猪哼唧哼唧的走过来,作势要拱四妮儿的背。

    她毫无防备,一下就被推到了地上。再扭过头,巨大的猪嘴的大嘴朝着她喷气,她吸了口气,差点没被臭的熏死。连忙爬了几步,用力的敲击大门。

    嘴里喊:“救命啊,三姐!三姐!三姐!”她伸手去推猪。起身又对着门口喊:

    “三姐!三姐!我在猪圈啊!”

    ------

    三妮儿听到妹妹的喊声。已经来不及了,两个人被吴大妞发现了。她生怕这两个人是来抢肉吃的,手里拎着火钳不让他们进屋。但是锅子翻滚的水汽让她哈喇子直流,眼睛不住往灶上瞟,心不在焉的模样。

    乍一听到妹妹的叫喊,三妮儿急了,她说:“你们把四妮儿怎么啦?!你把我妹还回来!”

    说完,就和吴大妞推搡起来,女孩子推两下就恼,吴大妞死活不肯让她们进来。她嚷嚷:“别哄我!我才不信你!警惕的四处张望,嘴里焦急的说“告诉你们,别想偷俺们家肉!”

    就在这这一会儿的功夫,徐誉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进去。他听到声音,就跑向了猪圈。喊了句四妮儿的名字,她在里面的声音也变得惊喜:“徐哥哥!你来啦!”

    说完。大木门被打开了。她眼睛照到了光亮。忍不住眯了眼睛。徐誉看她浑身脏兮兮的,连忙带着她往外跑,颇为不赞同的对她说:“你别跑丢了,跑丢了我们怎么找你?”

    他们一溜烟跑到了厨房,徐誉心里对那几只小狗十分的不忍心,可是终究是来晚了些。

    看到一锅沸腾的肉块。四妮儿眼泪唰唰的就流下来了。鼻尖的那股奇异的味道,令她的胃部忍不住的泛酸水。偏偏这时候,吴大妮冲了进来。她生怕肉叫他们几个吃了,连忙护住锅要赶走四妮儿。

    徐誉拦住她。看了眼大锅,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他说:“我们不吃你家的肉,你也不用这样赶人。”

    他余光瞄到了柴火堆还有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狗。就是四妮儿手里捧着的那只,他右脚血淋漓的,红色的星星点点溅在柴火上。徐誉对吴大妞说:“这只我拿糖和你换。”

    那只是幸存下来的小狗格外凶。吴大妞以为它病了,没敢放下锅,眼看它呜咽了两声。又把目光挪到了徐誉的身上,她冷哼了一声,说:“什么糖?”

    话这么说,她眼睛忍不住往对方的口袋里瞧。这小狗刚生下来没多少肉。哪里值得上糖!

    徐誉从宽口袋里掏出了一叠大白兔奶糖。他直接放到了吴大妞的口袋里。对方的眼睛在接触到糖的一瞬间,已经泛光了。嘴巴滋溜舔嘴。她紧紧的抓住手里的糖。把狗扔到了徐誉的身上。生怕后悔似的往后推了两步。

    “行!你不准反悔啊。”

    徐誉抱着狗,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他当然不会后悔,只是有些心疼小妹。三人回去的路上。四妮儿想到那几只小狗就蹲在路边吐。她又受到了惊吓。吐得胆汁都呕出来了。一张脸蛋都煞白。站着晃了两圈。肩膀也瑟瑟发抖。三妮儿也一副恶心的不行的样子,她吐了几次。余光看到路上一个黄色的身影还冲着三人摇尾巴。

    就是那只老狗。

    四妮儿的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按照狗的记忆,它会不会记得主人对她孩子做的事情,但是看到没心没肺的老狗。她忍不住心里泛起了一股怒气。又想到徐誉抱着的那只小狗,她心里总算是安慰了些。好歹也救回来了一只。

    那只狗颠颠的就跑过来,在徐誉的腿边摇尾巴。他犹豫了下,还是把小狗放在了地上。那只老母狗就跑过来替小狗舔身体。它舔得很仔细。直到把小狗腿上血迹和伤口都舔干净了。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小狗可能是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眼睛还没有睁开,也不知道自己逃脱了一劫。哼唧哼唧的两声,就往徐誉的怀里拱。

    时间过了半个月,天气渐渐回暖,柏庆路的路口,挨着处破败的居民楼里:

    这一片被租了下来。改为了临时的仓库。

    四妮儿手里握着一份合同协议,这份协议是保密的。目前只有白店长和她清楚。她环视着四周。这原本是两个平房。屋外横七八扭的长着几棵桂花树,因为是在街道边,桂花树深绿色的叶子打着卷儿,上面布满了灰尘。

    这两个屋子是打通的。

    窗户是梅花磨砂的。她用窗帘盖得严严实实。屋子的角落。则堆满了一袋袋的粮食。按照数量来说。已经足够一千斤了。为此,她还找供销社那边借了一个专门称粮食的秤。放在地上的那种。站上去摇摇晃晃。而且误差很大。上下浮动有四五两。

    按照约定,四妮儿又去了潘瓜弄。她来这里好几次,已经是熟门熟路了。为了省事,她还雇了辆三轮车代步。直接去了林家两口子住的那个巷子口。

    这次男的没来,来的还是林嫂。她一见到四妮儿,就问了句:“大哥,棉花带来了没?”她说完,眼睛就往四妮儿肩膀挑着的两个篓子里看。四妮儿说:“带了四十斤棉花。有多的就算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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