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红一听,也清楚卢红兵的意思。她理由很明白。

    “我当然知道了。可你是没听到他是怎么说的!他大妹子一家老小!底下五个娃娃,上头两个老的,他妹子那个男人也不行,看着不像能做事的。你说说啊,他要对妹子好我有什么意见!可那一大家子!要吃空我们家呀。”

    卫红一说起来,浑身都紧绷起来了,咬牙切齿的说:“你算算这笔账!五个娃娃要读书,女孩子也就算了,十七八岁也要嫁人。男娃娃呢。不得盖房子娶媳妇拿彩礼呀。你姐夫这模样,肯定是要面面照顾到,现在是无所谓,不过送点钱粮,可以后那就是个大窟窿,填不平的!”

    她说完,愤愤不平。对着芦红兵大吐苦水:“你说这能让我不着急么!”

    芦红兵也久久无法平静,她摇了摇头说:“你这么说也没错......”

    “要不让姐夫给她男人找个工作,就在镇上,当个工人,好好干的话,一家人自己立起来,也就不用你们操心了。”

    卫红一听,先是非常不满意的想:“说来说去还是帮扶他们一家。”后来仔细想想,一个是长痛,一个是短痛。如果真让钟家一家自己立起来,那丈夫这边就不必什么事情都要帮忙了。

    这是一个好主意!她越想越来劲,不得不承认,芦红兵这会还帮了她一个大忙。

    卫红心里计划妥帖了。又对之前说的话后悔起来。是她想岔了。在丈夫面前说钟家,自己也落不到好处。反而成了恶人。早知道有这样的办法,她一定不会大吵大闹。闹得夫妻之间也有隔阂了。

    她回去的时候仔细思考了,然后又用那天钟母提过来的猪血炒了菜吃。在胡庸城下班回来的时候,特地的说了一遍这事情。

    这次,卫红学聪明了。从头到尾都说是为这一大家子好。

    “我听说小两口都有初中学历,只要能弄到城里来打工,名声好听,而且也够他们生活了。”

    见胡庸城沉思不语。卫红又在旁边添了一把火:“妹子在农场干活,虽然说也能挣公分,可到底还是吃布袋粮,不稳定,当工人是铁饭碗。不但能学到技术,将来学成了就有糊口的手艺。这是一辈子收益的事情。”

    胡庸成听完,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在卫红脸上露出诧异的时候,接过她的话说:“我也是这么想的。”说罢,就从公文包里掏出几张招工表格。“我去五金厂那边托人打听过了。在镇上工厂找个单位不难,就不知道他们二人能不能适应了。”

    两人在农村过了这么久,年纪也不小了,唯一遗憾的是,他们两个都快三十岁了。年龄比一般的学徒工人入门晚一些。东西学起来并不如年轻人。庸成有长远的打算。可他摸不准钟母能不能习惯城里生活…

    他略微想了想,把手放到卫红手背上说:“你不要多想。她夫妻二人如果真有本事,便能自己站稳脚跟。如果不行,村里谋个文书的职位也就行了。主要月筝身体不好干不了活。要是让她继续留在奶牛场,恐怕身体吃不消。”

    卫红听到这话,鼻子一酸。看到丈夫脸上慎重的表情。她这才恍然发觉,原来对钟家,丈夫早就做好了打算。如果她早知道是这样。何苦要大闹一场?

    她发觉自己愤愤不平的事情都只是她无端的揣测,眼见事情并没有她想象的严重。卫红终于有些后悔了。

    眼看妻子眉间皱纹渐渐舒展,胡庸成知道她想通了其中的关节。这才开口说:“招工事不宜迟。下月你带月筝去工厂面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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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去镇上的时候,几个小姑娘度过了最初的激动,兴奋,到现在隐隐高兴的模样。已经能够体面的坐在麻木(三轮摩托)上,不像个乡下来的村姑了。

    镇上热闹,城里还开通了公交车。望着天上常常的电缆,慢吞吞的喷着黑烟的公交车喇叭格外的响亮。最神气的还是女售票员。挎着军绿色的包,怠慢的对着来往的乘客甩脸色,喷着瓜子挨个收钱。

    钟母说:“我看到这人,就好像以前旧社会赌场里打手似的。好大的派头。”

    胡庸城工作繁忙,县委常常有要事,他中午就留在办公楼不回家。干部楼底下也开了食堂。院子旁边还住着不少高干弟子。父母都是政府人员。所以住得很近。他特地叮嘱让钟母带着几个外甥去坐新开的公交车。还说道:

    “以后镇上会有更多的汽车。人民的生活也会越来越便捷。”

    说这话的时候,他嘴里含着笑。很高兴。

    过来接人的是卫红,她脸上带笑,上来搂着钟母说:“你们总算来啦,供销社今天进了新货,很多东西都要买,一会儿就人多排不上队了。”

    她过了心里那一关。并且希望自己能把两人吵架的事情弥补回来,因此格外殷切。

    钟母问:“几个孩子买鞋子穿,也不一地非要穿皮鞋。我看乡下地方,穿解放鞋活动就很好,孩子皮得很,上山下山到处跑。”

    卫红说:“你这话不对,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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