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庸元年,源于西域的五莲教因内乱分崩瓦解,一名女祭司逃出西域,来到中原避难。数十年间,她重整五莲教旧部,成立一个训练暗杀者的组织,改名为红莲堡。此人便是花念云,她在江湖中的恶名仅次于魔教,面貌慈祥和蔼,但性情残暴,且热衷于在民间寻找自己的继承者。因其年轻时颇具美貌,故而选拔的继承者们都拥有姣好面貌,因为她觉得,只有具备美丽外表和奇佳根骨及足够胆识的人才能够配做红莲堡的堡主。

    七娘和聿是同一批被带进来的孩子,他们来到红莲堡后,就要背弃自己原来的名字,被迫使用化名,七娘则被他们叫做珞。

    在竞技场的日子特别苦,很多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的孩子们,他们刚开始一起聊天,互相照应,然而第二天就被迫相互残杀,因为只有打败对手,才能够从那里活着出去。

    七娘从一进来就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她从不与人说话。生怕一旦交上了朋友,第二天就要杀了对方。

    一天,两天,三天……周而复始的厮杀,同一个竞技场中的孩子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她和六个男孩了。而最终留下的,只能是一人。

    连日的苦斗,七娘已经伤痕累累。她很快就注意到其中一个男孩子,那男孩身上的伤很少,眼神沉静而锋利,最要提防的,恐怕就是他了。其他五个男孩也同时发现了这点,所以他们不敢轻易就去招惹他,而是联合起来对付七娘一个人。幸好从小就跟着父亲习武,她的底子比那几个男孩都要好,而且那几个人光有蛮力,几天下来,他们都已经精疲力尽。所以一比五,她赢了。

    当她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那个男孩朝她走了过来,但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死亡再次降临在她头上。

    “今天,到此结束!”不知谁朝他们喊了一句,七娘仿佛听到了天外之音。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男孩朝她伸出手,琥珀色的眸子淡淡盯着她,“能站起来吗?”

    那是七娘第一次听到聿的声音。超乎年龄的冷静,自持。

    之后几天,没人再叫他们比试,七娘的伤渐渐好了起来,或许红莲堡的人只是让她稍微喘口气,等她松懈下来了,再让她和聿决斗。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角逐。

    聿沉默寡言,却对她照顾有加,是她在这里唯一的朋友。但最后,他们不得不兵刃相向。七娘早已做好了被聿杀死的准备,然而令她意外的是,聿没有杀她,甚至在竞技场中一味相让,露出诸多破绽。难道聿是想替自己死吗?

    就在两人相持不下的时候,铁门大开,一个男人扯着大嗓门道:“好了,到此为止,你们,都跟我出来!”

    七娘和聿,同时从竞技场中活了下来。

    然而自他们分开之后,七娘再也未曾见过聿,甚至不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离开了竞技场,四年时间里,七娘以为日子会稍微过的好一点,谁知道花念云让自己修炼的那秘术竟让她受尽百般折磨。每次练功,她都感觉皮肤像是如浸在冰窖中,血液都要冻成冰,比起在北荒冰湖里冻到失去知觉,这秘术堪比剥皮削骨,令她痛不欲生。然而每当练完之后,她的体内便会源源不断涌来比之前更为醇厚的内力。

    练至第九重之时的七七四十九天,七娘练功练到走火入魔,寒气入体。花念云便叫来一年轻男子,未经七娘同意便让其于密室中与七娘行欢合术以吸阳气。意识处于混乱之态的七娘与那男子在密室中相处三日,缠绵数次,总算将体内寒气压制住。三日内,除了肌肤相亲,七娘未听到男子说过一句话,他鼻子之上被人戴上只有钥匙才能开启的面具,只露出凌厉的下巴,而左手的拇指上,戴着一枚刻着红莲图案的扳指,听闻,这是花念云收养的那些杀手精英手上都会戴着的东西。

    三天后,男人离开了,七娘问花念云,那人是谁。

    花念云和蔼地摸摸她的头,说:“他是我最小的孙子,叫做珩。你们之前也见过,他是你第一个男人。”花念云说完这句话,微微一笑。

    七娘不禁愣在当场,竟然是他!

    花念云又道:“虽然你们已有肌肤之亲,但他不会是你永远的男人,所以才不让你们以真面目相见,我事先已让他服下哑药,我这么做,只是为了你能好好修习秘术。说白了,这秘术俗称欢合术,你的身体已然接受了他,因此练成之前,你不得与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苟合,否则便会前功尽弃,如若忤逆,便会丧命。”说及此,只见花念云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精光。

    七娘冷言道:“既然我已练成这秘术,便不需再与他见面了,最好,永不相见吧。”

    花念云欣慰地一笑,“如此甚好。秘术的事,切勿与任何人说,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哦,对了,今天我带回来一个孩子,我很喜欢她,我让她来见见你,毕竟你也是雷霆司掌事。”

    七娘点点头道:“好。此人名叫?”

    “她叫岚伊,我见她原本的名字就十分好听,就不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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