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柒寒的伤势很重,加上体质特殊的缘故,还需得很长时间才能将手养好,七娘本打算让他在奇花谷多休养一段时日,但江柒寒念及七娘怀着身孕,奇花谷无人照料,执意要回寒江阁。﹢他,就只好答应他第二天就回房厉去。

    然而他们还未离开京城,就有一个女子拦住了他们的马车。

    “你是什么人?有事吗?”傅辛打量了一眼车前的女子,皱着眉头问道。

    七娘坐在车内正觉奇怪,忽听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回答道:“我来找叶七娘!”

    许久没有听过有人叫她这个名字了,七娘有些讶异,正想探头出去看是谁,江柒寒突然抓住她的手,无言地摇了摇头。

    七娘狐疑地坐了回去,不明白江柒寒为什么要阻止她。

    江柒寒面上似有一丝阴沉之色,坐着一言不发地细细地听着外面的声音。

    傅辛对那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子说道:“车上是我家阁主和夫人,没有叶七娘这个人。”他说的确是实话,叶七娘早在嫁给江柒寒那天就不再是叶七娘了,这个名字不过是杀手的代号而已。

    只听外面传来女子嗤之以鼻的嘲笑,她说:“嫁了人就能抹掉过去的一切吗?我不管她现在是叶七娘还是阁主夫人,总之我要见的是那个忘恩负义让二少伤心痛苦的女人!”

    听到“二少”两个字,七娘瞬间想起了这个女人的名字,她挣脱江柒寒的手,轻声道:“柒寒,别担心,我出去见见她。”

    江柒寒想要重新抓住她的手,但七娘已经快速地跳下了马车。

    七娘望着马车前头依旧眼眉风流的女子,眉间一阵疑惑,唤道:“木娘?”她记得自从将岚裳接回金家别院,就再也没见过木娘了。

    木娘上下打量着七娘,发现七娘浑身上下犹如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似从前那个眼角锐利、冷艳漠然的人了,她现在就如一个沉浸在新婚快乐中的再正常不过的女人,而正是因为已为人妻,那种自然流露出的柔情与风韵让她美到勾人心魄,足以让这世上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为她神魂颠倒。木娘用一种嫉妒和怨恨的目光直直盯着七娘,愤愤说道:“叶七娘,你日子过得真是惬意,你可还记得这世上还有一个男人为你受尽痛苦折磨?”

    七娘冷淡地看着她,说:“我不叫叶七娘,我的名字是苗萋萋。至于你说的话,我听不太懂。我还有急事要赶路,没时间听你讲故事,麻烦你让开。”七娘说完对傅辛道:“傅辛,继续赶路吧。”

    木娘心里一惊,立马上前拉住七娘的袖子,阻拦道:“你不准走!”

    七娘扭过头,眼睛不悦地眯起,带着一丝警告之意瞥着她。虽然自己与边澈已经断绝了关系,但是七娘看到这个曾经和边澈有过暧昧的女人,仍然心有疙瘩。

    “你不准走!”木娘死死拉着七娘的衣袖,丝毫不惧地回瞪着她,重复了这句话,带着无比坚定的勇气。

    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一个不耐,一个无畏。

    “萋萋,再不走的话今晚就要连夜赶路了。”江柒寒的声音从车厢里面幽幽地传了出来,温和中似有催促之意。

    “嗯,我这就走。”七娘温柔回道,然后踏上马车。

    木娘依旧不肯撒手,她大声朝七娘质问:“叶七娘你当真不管二少了?二少他伤的很重,他现在需要你。”

    七娘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松动,然后淡淡地回了一句:“他伤了我的夫君,我不过是为我夫君出了一口气,我刺他那一剑,远远没有我夫君受的伤重。”

    木娘冷笑地望着她,“没有你夫君的伤重,江阁主难道是准备死了吗?”

    七娘怒视着她,“你什么意思?!”

    “二少他快死了!”木娘吼出这句话的时候,眼泪瞬间流了下来,弄花了她脸上精致的妆容。

    七娘怔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她纠着眉,寒着声再问一句:“你再说一遍!”

    “二少他就要死了。”

    这回这句话清清楚楚地落在七娘耳中,七娘狠狠抓着木娘的手,她眼里夹杂着愠怒、错愕、惊慌,几乎是颤抖着问:“他在哪?”

    木娘不住抽泣。

    “他在哪!?”七娘最终吼了出来。

    木娘哭着说:“二少在别院。”

    七娘苍白着脸,对傅辛道:“傅辛,你们……你们先回房厉吧。……我有事要处理一下。”她克制着声音里的颤抖,跌跌撞撞地向城里跑去。

    傅辛拉开马车的帘子,想询问江柒寒现在该怎么办,却在掀开帘子的刹那面露震惊。只见江柒寒痛苦地蹙着眉头,额头上冷汗涔涔,包扎着手指的绷带已经被血浸得通红,他用另一只手紧紧握住伤手,整个身体都缩成一团也不肯放开。他竟然在折磨自己!

    “阁主!”傅辛惊慌地拉开他抓着伤手的那只手。

    江柒寒痛极而笑,不知是因为手上传来的疼痛,还是心里的疼痛,他哆嗦着唇说得极其缓慢:“你出去,回寒江阁。”

    “阁主你的伤……”傅辛痛心又担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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