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封呵呵一笑,不再说什么,道:“既然如此,那么老夫也不说什么,廉州侯说的不错,既要要查,自然是一视同仁。”

    柳乘风心里松了口气,这个娄封在他的印象中还算不错,这样一来,要查起案子来就轻易了许多。

    他起身道:“那么下官就告辞了,娄大人若是有什么消息,尽管给下官下条子就是。”

    他从京卫衙门出来,这一次出奇的顺利,原本以为自己一个锦衣卫佥事调动京卫衙门难免会让人心生反感,而这位娄都指挥使似乎心胸还算开阔,至少不会惹来什么麻烦。

    柳乘风走后。

    娄封笑吟吟的喝了一口茶,一个儒衫纶巾的人从耳室里碎步出来,笑吟吟的道:“大人,这个柳乘风,似乎很有趣。”

    几乎每个衙门的主官,都有几个幕僚,而这些人往往是最亲信之人,从耳房里出来的这个读书人,年约三十来岁,做娄封的儿子也都足够,可是举止气度,隐含着几分老成世故。

    娄封撇了撇嘴:“这样的人姓子刚烈,咄咄逼人,和他顶撞落不到什么好结果,退一步却能海阔天空。是了,这柳乘风的背影,调查清楚了吗?”

    “大人,已经调查清楚了,这个人的身世……有些可疑……”

    “嗯?”娄封眼眸中掠过一丝精光,道:“你继续说。”

    这幕僚淡淡的道:“按理说,此人的户籍应当是在京师,可是后来查了一下,此人原本是就南昌人,曾祖曾是南昌府名士,父亲也曾中过举,后来仕途无望,便在宁王府名下的田庄里做了庄客。”

    所谓庄客分为两种,一种是佃户,另外一种却很是高级,说白了就是幕僚。

    娄封听了眼眸掠过一丝狐疑,继续道:“你继续说。”

    “此后,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变故,其父辞了宁王府的差,带着这柳乘风到了京师,后来这柳乘风中了秀才,倒也聪明伶俐,只是又不知什么原因,被人革了功名。”

    娄封深吸一口气,道:“这事儿可靠吗?”

    “千真万确。”

    娄封陷入了深思,随即淡淡的道:“再去查一查,还有,方才那柳乘风叫咱们盯着宫里,说是宫里有人私通乱党,让禁卫们也去查一查,有了结果,立即报来。无论如何,他毕竟是个钦差,咱们不能怠慢。”

    “是。”

    ……

    夜里。

    靠着迎春坊,灯火繁星之下,那孤独的院落里,琴音绵绵,左邻右舍之人,都知道这院落里住着一位雅人,偏偏这位近邻除了偶尔弹琴搅动了这清静之外,从不与人打交道,有人传言,此人可能是京师里的王侯,在这里买下了别院,专供外室安居,因此尽量与人接触。

    也有人传言,说这院落的主人乃是外地来赶考的秀才,每曰关在家中用功苦读。

    虽然有许多的猜测,可是到底是什么情形,却是谁也不知,这种事只能当作谈资,还真没有人去一探究竟,毕竟聚宝楼出现之后,几乎所有人都变得忙碌起来,生活的节奏明显比之从前加快,这个时候,邻里是什么人,大家多是漠不关心。

    别院的厢房里,余音缭绕。背着窗的老者扬起了扬起了抚琴的手,这时是傍晚,房里并没有点起蜡烛,那一张连隐在昏暗中,看不真切。

    他盘膝坐在小塌上,随即拿起了边上桌几上的茶盏,轻饮一口,随即阖目回味。

    坐在他下首的,似是一个戴着乌纱的官员,他低垂着头,一直没有做声。

    “定弦和尚这个人,聪明有余,而谨慎不足,自持有几分聪明,迟早要招致大祸,所以老夫一而再的说,这个人不能轻信,可是明王那边,却对他信赖有加,若不是这次当机立断,只怕咱们早已死无葬身之地了。”

    老者在昏暗之中,淡淡的道。

    那一双眸子中,掠过一丝冷意。

    “可是现在,咱们仍有麻烦,和尚死时,差点透露出了咱们的行藏,宫里肯定要全力搜查,迟早也会让他们查出点东西出来。那个柳乘风,今个儿去了京卫衙门,他去京卫衙门做什么?多半就是为了追查咱们明教的事,想必宫里也已经有了怀疑,在宫里,在朝野里,都有咱们的人,任他们这样查下去,迟早会查出点儿东西,到了那时可就糟糕了。”

    戴着乌纱的人小心翼翼的道:“先生可有更好的法子?”

    老者语气平淡,哂然一笑道:“法子?明王早有交代,我们在京师,要做的就是浑水摸鱼,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京师搅乱。说实在的,当今皇上圣明,比起先帝不知勤政了多少倍,咱们在京师,已经没有多少作为了,现在又多了个柳乘风,四处缉拿我等,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所以老夫决定,明年年底的时候,就致仕回乡,这里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啊……”戴着乌纱的人不禁惊道:“若是先生就这么走了,明王的大业该怎么办?”

    老者道:“老夫不是说,是明年年底的时候再走吗?临走之前,自然要弄出一番动静,老夫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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