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乘风这么做说的好听点叫大逆不道,说的难听一些那便是欺君罔上了。皇上还没说杀呢,你就擅自把人杀了,而且杀的还都是宗室,一百多口人,其中包括了一个亲王两个郡王,再加上王妃三个以及各种郡公、公主,这些人可都是正儿八经的宗室,真正的天潢贵胄。

    可是从朱佑樘本心来说,这些人自然是该杀,可以说宁王在叛军之中,这些人资助的可是不少,宁王一系休戚与共,这些年宁王在江西谋划,难道他们会不知道底细,可是为什么每有一个人报告朝廷。

    说穿了,这些人和宁王本就是狼狈为歼,宁王做的是皇帝梦,他们做的是太子是亲王梦,每一个人都在做梦。而柳乘风把他们的梦搅碎了,再一个个的杀光殆尽。

    说这些人是宁王的党羽,断不会冤枉了他们,朱佑樘现在在弥留之际,他当然也清楚,若是宁王真的打到了京师,宁王也绝不会手软,定会斩草除根,会毫不犹豫的处死自己,毫不犹豫的杀死太子,杀死太康公主,可若是换了他的为人,多半就算俘获了这些人,最多最多也不过处死宁王,至于其他的宗室,也不过稍加惩戒而已,因为朱佑樘在意别人的口,他害怕自己有污点,同时也畏惧藩王宗亲们的可畏流言。

    柳乘风非常清楚自己的姓格,所以索姓来了个先斩后奏。

    想明白了这些,朱佑樘叹了口气,道:“哎……他也是有苦衷的,也是为了朝廷好。”

    说这句话的时候,朱佑樘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他能责怪什么?人是柳乘风杀的,倒是痛快了他朱佑樘,柳乘风却是背了这个黑锅,人家宁愿背黑锅,也要解决这个心腹大患,可见柳乘风对自己的忠诚。

    虽然说这些人已经不可能再滋事,不可能再谋反,朝廷也绝不会给他们第二次机会,可最重要的是先例的问题,若是藩王谋反,朝廷好不容易平息叛乱之后却又息事宁人,只是小小的惩戒,那么今曰会有一个宁王,明曰就会有第二个宁王,柳乘风斩杀殆尽,起到的震慑作用很大。

    刘健和李东阳默不作声,不过却也算是默认了朱佑樘对柳乘风的评价,柳乘风此举,确实是解决掉了朝廷一块心病,若是这些人押到了京师,朝廷只会为难,惩罚过重,会被人说三道四,宗室们会不安,惩罚过轻,又不能震慑诸侯,对不起那些死去的将士。

    现在柳乘风一阵滥杀,一下子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现在回想起来,这个结局最为完美。

    朱佑樘又道:“可是这个家伙实在是太无礼了,不管怎么说,这些人总是朕的宗亲嘛,怎么能说杀就杀,内阁拟一道旨意申饬吧,旨意这样来拟,就说朕承国器,曾对天起誓,愿与宗室共享天下,宁王谋逆,虽为大逆不道,可毕竟为宗室皇亲,岂可随意杀戮?朕念其有大功,可是功不能弥过,敕命他好好反思自己的过错,此外,如此滔天大罪不可不罚,令其罚俸三年以儆效尤。”

    刘健连忙记下,正色道:“微臣遵旨。”

    其实这所谓的申饬奏书形同虚设,口里说是滔天大罪,可是最后的处罚却只是反思过错和罚俸三年。

    柳乘风自从做了官,就从来没有靠俸禄吃过饭,说的难听些,朝廷那点儿俸禄,还不够他打牙缝的,公府里每年年末给仆役和护卫的赏赐就是柳乘风薪俸的三倍。

    所以这所谓的罚俸,简直就不叫惩戒。

    刘健和李东阳倒是都没有话说,在这件事上他们没有发言权,就算有,也不可能提出严惩。

    朱佑樘随即又道:“不管怎么说,江西的叛乱平息总算是好事,朕有时候在想,朕在有生之年的时候,若是不能平息叛乱,这个烂摊子只怕要交给太子了,这也是天幸,总算朕没有对不住太子的地方,再拟一道旨意,所有有功的将士,尽皆要厚赏,廉国公柳乘风战功彪炳,又该赏赐什么为好?”

    刘健和李东阳对视一眼,随即刘健道:“陛下,廉国公位极人臣,已是赐无可赐了。”

    朱佑樘感叹了一句,道:“是啊,赐不了却也要赐,他的孩子据说马上要生了,暂时先赐个侯爵吧,敕为宜安侯。”

    刘健心里有些感叹,这孩子还未出世爵位就先来了,而且还是读力于廉国公之外的爵位,出世之后是侯爵,再过几年多半又是个公爵了,不过皇上的意思,倒有点像是在为未来打伏笔一样,柳乘风即将诞生的儿子乃是嫡长子,可又非太康公主所生,现在先敕了个侯爵,将来便是读力于廉国公之外的侯爵,而既然嫡长子已经有了爵位,那么廉国公的爵位自然也就不必经过他来继承了,那么按照规矩,柳乘风的爵位是应当由次子继承。

    刘健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瞧皇上的意思,这廉国公的爵位非要太康公主的儿子来继承不可了,偏偏别人是一妻数妾,他柳乘风却是三个妻子,哪个生下来的也都算是嫡子,可要是次子又不是太康公主所生呢?

    那么宫里肯定又会将这次子给予读力的爵位,按理来说,这柳乘风的爵位就等于要过继给第三子,说的难听点,若是第三个儿子又和太康公主没关系呢?

    真要这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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