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捞尸人之坟

    我小心的捡起了用褂子包着的怪虫,手一触之下竟然还能感觉到那虫子的血脉在跳动,我不敢耽搁赶忙填到了灶坑里,填了些引火的干蒿子,烧了一会儿,炉子里不时的传出“兹兹”的声音,不知道是那只没死透的虫子在嘶叫,还是它身上的肥油燃烧时崩裂蒸腾的声音reads;磨磨蹭蹭挪向你。

    我虽然不知道这一切为何发生,却感觉这绝对不是四叔口中贤淑的杜娟,四叔这一去恐怕凶多吉少。

    玄青看炉子里的虫子已经烧成了灰烬,拉着我就往门外跑,准备去接应四叔,我出门一瞧镇子中央的一座宅子着起了大火,秋风正紧,火借风势把整座楼都燃了起来。

    我一看不好,那二层小楼正是赵德彪家,四叔可别出什么事,正兀自焦急着,却听见有人敲门,玄青把我揽在身后,小心的趴着门缝看了一眼。

    却迟迟的不肯开门,敲门的人也是着急的闷声喊了起来:“杂种操的,是我,快点开门!”我一听是四叔的声音,赶紧催促玄青开门,谁知这时玄青却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隔着大门低声质问道:“你说咱俩谁长的精神。”门外的四叔显然是急眼了,无奈喊道:“我长的精神,行了吧。赶紧开门,再磨蹭一会儿非得给我当纵火犯逮进去不可。”玄青一回头冲我一点头:“没错,是你那不要脸的四叔。”

    四叔进了院子一看他那副狼狈的摸样我就能猜到刚才和那帮犊子搏斗时的惨烈程度,浑身的衣服没有一处完整的,都碎成的烂布条,肚皮不知被什么东西划了很多口子,但都是些皮外伤,我暗自庆幸着四叔平安回来。

    玄青回手关上了大门,拉住四叔,小声的说:“此地不能久留了,昨天来找你的杜娟,早已经是死去多时的尸体了。只不过是被人下了“银蝲蛄”,控制着这死尸腔子,若不是说话露出了破绽让我发现,说不定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我们俩了。”

    我听玄青这么一说也明白了过来,我隐隐记得《窥天经》中有过这么一段记载,但因为书页不全,也没有全部记下,只知道这是一种南疆蛊术分支,在苗疆叫做“金蝲蛄”,但只能让尸体在短时间内做一些机械的动作,在湘西有一些不得法的“赶尸先生”就会偷偷的在要赶的尸体上种上“金蝲蛄”好控制尸体行走。

    但对杜娟身上的这种“银蝲蛄”却记载的甚少,只是说要把尸体头上抹上一层蜡纸,把“银蝲蛄”种进去,就会根据下蛊之人的目的控制尸体。

    但因为会制作这种蛊虫的人特别少,即使会培育,成功的几率也很小。却不知是谁,竟然能养出这么大一只“银蝲蛄”。

    四叔听玄青说昨天来找自己的不过是被蛊虫控制的死人腔子,眼睛瞪得老大,进屋里一瞧,看到这景象没有做多大的反应,但我能看出他眼神里的失落和自责。

    只是对我们说:“我潜进宅子里,就有一帮人呼呼啦啦的朝我扑来了,一看那架势就是早有准备,我看被他们发现了,掉头就跑,谁知那帮人跟着我在楼里上下跑了很长的一段路,我累得快吐血了,也不见他们气息有丝毫紊乱,眼神也都是灰蒙蒙的,就知道知道都中了邪术,心一横,干脆把整栋楼烧了,又趁乱跳窗子跑了出来。”

    四叔说完不知在哪找了个麻袋,把杜娟的尸体装了进去,说是要找个好地方埋了,但玄青却坚持要把杜娟的尸体火化了事,否则说不准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四叔没有办法,长叹了一声,好像是在嘅叹上天的不公,悲凉之色溢于言表。父亲曾经对我说过:“人这一辈子,抽多少根烟,喝多少酒,都在阎王爷那个小本本上记着呢,都是命。老天爷是最公平的,临死前该报的都得报回来,谁也欠不下谁的reads;血乱情迷。”我信命,更相信善恶终有报。

    四叔临走前又拜祭了师娘,扛起麻袋,玄青则扛着那台彩色电视,我也没有闲着,拎着行李,三人浩浩荡荡的朝江边开去。上了小船,我不禁疑惑,是谁要害四叔呢,要说是赵大虎,他应该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个神秘的“李易恒”了!

    可他要害四叔到底是什么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阻止四叔封住脉眼吗?为了不给四叔添堵,我也没有多问。

    日落西山,残阳似血,映的江面都红彤彤一片,江中泛起的涟漪不停地拍打着船身,很是惬意,不时有渔民在船上跟四叔打着招呼,四叔也热情的回应着。好像上了船就把烦心事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嘴里哼着小调:“姐姐身段难捉摸,听我唱一曲十八……”

    晚上我们就到了雾里河,走了一个多月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今天晚上却是家家灯火通亮,想想也是,明天就到九九重阳节了,可能都在家叠元宝,印冥币呢。

    我回到家父母对我的责怪都被我带回来的彩电冲淡了,母亲平时就爱显呗,没出一个小时,全屯子人就都知道我家有一台叫彩电的玩应儿,屋子里挤满了看热闹的人,屋子里挤不下了,就都站在灶台上,立柜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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