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时轻轻将夏侯流冽放在床上,让他侧躺着,徐又白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口后,既松了一口气又立刻紧张起来。  .w . 



    刀并没有伤到夏侯流冽的重要部位,但伤口周边的血是黑色的,刀上有毒。



    徐又白将几颗解毒丸碾碎和疗伤的草药敷在伤口上后,就起身走出了房间。凌晔与应续都守在门口,见他现身着急地问道:“爷怎么样了?”



    “伤口没有大碍了,但那刀上有毒。”



    “啊?”



    徐又白无暇顾及那两人的惊讶,径直望向一旁睁着梨花带雨的泪眼,瞧着这边的南盈萱。刚刚在宫内他们没问事情的缘由,却也知道爷是跟着王妃进宫的,爷的伤就算不是王妃所刺,也必定与王妃脱不了干系。所以回来时,他们四人都未与她说半句话,她也只是默默地跟在身后。



    “王妃,那刀上有毒,您知道那是什么毒吗?”不知道毒是无法解毒的。



    闻言,南盈萱一愣,随即拼命点头道:“我好像有解药!”



    说着,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就往疏影轩奔去。哈斯大娘家有一种祖传的毒,赤那必定是将那个毒涂在刀口上了,当时离开蒙古的时候她拿了一小瓶解药做纪念,她记得她似乎带来了云王府。



    她跨入门就开始翻箱倒柜,姹紫嫣红四人见她紧张的模样,也帮着她一起找。她们找了许久,总算在最底下的小柜子里找到了解药。



    南盈萱拿着解药又是一路狂奔,跑回云端轩。跟着她的姹紫嫣红四人是胆战心惊,她自己现在脑子里只有夏侯流冽,但她们还记得她肚子里有一个孩子,她这样跑来跑去,真的没事吗?



    南盈萱奔回云端轩,将整瓶解药放到徐又白手上。



    “吃两颗。”



    “好。”



    徐又白拿着药进了房内,南盈萱深深地呼了口气,却还是止不住内心的恐慌。其实她的肚子已经隐隐痛了许久,但她却不想理会,因为她一颗心都悬在夏侯流冽身上,心里又是自责又是害怕,再也顾虑不到别的事了。



    余妃雪见她静下来,眼泪又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伸手揽着她的肩膀安抚道:“没事的,哥一定会没事的。”余妃雪目光坚定地望着房门,心中暗暗祈祷。哥哥一向厉害,她相信哥哥一定会吉人天相的。



    然后过了约摸二刻钟,徐又白再次焦急地从房内走出。



    “王妃,这解药是由哪几味药制成的?”



    “怎……怎么了……是出什么事了吗?”南盈萱颤颤巍巍地走上前,慌乱地问道。难道是解药不管用?



    “不,刀的毒的确是解了。但爷体内的蛊虫在服食了解药后突然躁动起来。”



    南盈萱眼神茫然地垂下,蛊虫躁动?夏侯流冽的蛊毒在此时犯了?她思绪一片混乱之时,一把剑突然出现在她面前。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来害我们爷的吗?”



    凌晔凛冽的话语无疑在她心中的伤口上撒盐,是啊,她真的是来害他的,伤是她带来的人刺的,蛊毒是她给他的解药诱发的。她胸中的刺痛蔓延开来,比千刀万剐之痛更甚。



    “我不知道解药的配方。”



    她没有回答凌晔的话,也没有挡开他横在她身前的剑,嗓音沙哑地回答道。身旁站着的连姹猛地挥开凌晔的剑,面容冷若冰霜,杀气四溢。



    “若你再对主子无礼,可别怪我姐妹四人不客气。”



    连嫣、连紫、连红皆将手中拔出了半截,气势汹汹地盯着凌晔。徐又白没空管他们的纠纷,见南盈萱说不知道解药的佩方,对应续说了句“请邑王爷来一趟”,准备进去将解药化成水再仔细闻辨。如今不管是-吃了什么引发的蛊虫异动,都只有请邑王爷过来将蛊毒压下了。



    “别闹了你们!”



    余妃雪威严十足的厉声一吼,让对峙的凌晔与姹紫嫣红都默默收回手中的剑。余妃雪无奈地撇嘴,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是嫌现在不够乱吗?



    夏侯靳臣到达云王府时没跟众人打招呼,就直接进了云端轩。过了半个时辰才带着满面的倦容,大汗淋漓地走了出来。



    “基本压下去了,但只是暂时的,恐怕要上青绵山找师父一趟。”夏侯靳臣脸上有些棘手之色,转头问缓缓从房内走出的徐又白。“他是怎么弄成这样的?”



    徐又白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垂着头静默不语的南盈萱,面色肃然道:“爷遇刺了,那刀上有毒,然后服了解药后蛊毒就发作了。我刚刚将解药化水闻了闻,估计里面有银菱草。”



    “银菱草?”余妃雪惊诧地重复道。“哥哥不能碰银菱草的,怪不得蛊毒会发作。”



    南盈萱心中的自责之情如野草般疯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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