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地上凉。  .w . ”



    他念及她的身子,用了点力将她拉起,伤口被牵动又是一阵撕裂般的疼痛。徐又白从他里衣的缝隙里,发现他胸前包扎伤口的白布条浸出了血迹,着急地想上前去,却被他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回来。



    夏侯流冽半抱着她,慢慢地往房内走,所有人都默契地没有跟上去。夏侯靳臣瞥见夏侯流冽那心疼的眼神,低头慨然地松了口气。他终究还是陷进去了啊...



    夏侯流冽带着南盈萱在床上坐下,她却仍抱着他不愿松手,他只好在她身旁坐下。她呜咽声渐小,但还趴在他肩上低低啜泣着。他轻柔地摸着她的头,深邃的眼眸幽幽地转了转。不能让她再哭下去了,她身子受不了的。



    “萱儿,晚上跟你一起的人是谁?”



    南盈萱听见他的问话,吸了吸鼻子止住哭声,平息了一会儿,将头深埋在他的颈窝里。



    “是...我在蒙古时借住的那家人的大儿子。”



    夏侯流冽眼睑微垂,眉间有了然之色。昨日她明明走了却又回来,他就觉得其中有蹊跷,派云时去查,得知她在街上曾与一位身着蒙古服饰的男子攀谈,想必就是跟她一起进宫的另一位黑衣人了。



    “进宫做什么?”



    “...偷天山雪莲...”



    夏侯流冽意外地蹙眉,原来是为了天山雪莲,他还以为他们要去刺杀宫中的哪一位。



    “你跟我说不就好了,哪用得着去偷,明日我让又白去宫中取。”



    南盈萱霍地坐直身子,深深地凝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不问我要天山雪莲做什么?”



    他盯着她红肿的双眼眉头越皱越紧,想着待会儿要让又白拿些冰块过来。他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鬓,不甚在意地笑道:“除了救人还能干嘛?”



    “可皇上他们若是问起...”



    “我自有说法。”他见她怔然地凝望着他,眸中有些他不懂的深沉情绪在翻涌,眼波不禁一柔道,“明日你让人给你朋友送去吧。”



    “我不想再见他了。”她将手覆在他停留在自己鬓间的手上,依恋地用脸颊蹭了蹭。赤那伤了他,她没办法坦然地当没这回事,即便她也不能做什么。



    他望着她脸上还有些怆然的神色,伸手将她揽入怀中,她靠在他的肩上,心瞬间平静下来,所有紧绷着的弦都在此刻松了,她闭着眼竟慢慢失去了意识。



    过了许久,夏侯流冽连唤她好几声,她都毫无反应。他起初以为她睡着了,慢慢将她衣服脱了之后,竟发现她胫衣的裤子上有一滴淡淡的褐色血迹。他大惊失色,忙扬声让徐又白进来。



    门外聚集的众人已散去,夏侯靳臣回府了,姹紫嫣红也去了疏影轩,而余妃雪则去给连慕臣写信回报南盈萱的状况了,免得他担心。



    徐又白凝神替南盈萱把了一会脉后,肃然地对夏侯流冽说道:“王妃应该腹痛挺久的了,但她一直忍着没说。她本身就月份尚小,胎位未稳,今晚又情绪波动较大,所以见红了。不过还好,没有滑胎的危险。我先为王妃开药吧,静养一段时间应该会没事的。”



    闻言,夏侯流冽当即面色一沉,烦躁地叹了口气道。“你去吧。”



    他坐在床边静静地凝视了她略带倦容的脸一会儿,大手罩在她的小腹上,心中荡起无限的柔情,却又微微泛着心疼。



    真是个傻丫头,怎么不舒服也一声不吭,他也粗心,竟然毫无觉察。这一次,是他没有照顾好她。



    徐又白端药进来之时,夏侯流冽在床边俯身轻咳着,他捂着胸口,压抑着咳嗽声,看起来十分难受。徐又白快步走到他身旁替他顺着气,并担忧地问道。



    “爷,您还好吧?”



    夏侯流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摆手摇了摇头,有些奇怪地在胸上摸了摸道:“不知为何,我体内的蛊虫似乎在躁动。”



    徐又白这才想起还未向夏侯流冽解释银菱草的事。



    “爷,刺您的刀上有毒,王妃有解药,但您服了后体内的蛊虫就开始躁动,后来才知道那解药中有银菱草。”



    “银菱草?但我觉得这躁动似乎很轻微...”



    “是邑王爷来过,帮您压制了蛊毒,我把鸢血石也放在您身上了。”



    夏侯流冽这才发现自己腰侧挂着一个香囊,鸢血石应该就在里面。徐又白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对了,邑王爷说他只是暂时帮您压制了蛊虫,只有苍郁先生才能彻底让蛊虫平息下来。我们刚刚已经商议过了,邑王爷明日会过来与您一同前往青绵山。”



    夏侯流冽立即便蹙眉望向了南盈萱,明日前往青绵山,她要静养,怎么样才能让她不跟着自己呢?他越想越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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