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极力保持着面容的平静,但拽紧裙摆的手却出卖了她。连慕臣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一眼,心下已是了然。也对,一个这么优秀的女人待在旧情人身边,怎么能不嫉妒呢?



    “对啊,云王妃的棋艺实在精湛。”寅业亦不禁赞叹道,又伸手指向棋盘,“从棋局上看,王妃将好几个布阵叠加,必定熟度棋谱,且运用自如,实在令人佩服。”



    “皇上与太子过奖,盈萱雕虫小技,献丑了。”南盈萱不卑不亢地颔首,语气淡然道。



    “诶,王妃谦虚了。”寅业连连摆手,在心中腹诽道:这般的棋艺还说是雕虫小技,那别人都不敢说他们会下棋了。怪不得那日竟然会拒绝他的请求,家中有妻如此,才貌皆绝,恐怕眼里心里都容不下别人了。



    云原绝此时才从败局中缓过神来,他走到他们面前,眼睛定定地望着南盈萱,脸上阴沉得吓人。



    “王妃棋艺如高超,却故意唬弄老臣,实在是高招啊。”



    云原绝此话一出,意思是南盈萱故意隐藏她的棋艺,自己是因为轻敌才输的,这样就显得南盈萱的行径有些卑劣了。



    “我并没有说过,我棋艺不精。那都是侯爷自己的揣测,自己的判断。”南盈萱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她才不管别人觉不觉得她卑劣。



    “呵呵。”云原绝的笑中蕴含着浓浓的嘲讽意味,不经意地问道,“不知王妃师从何处?”



    南盈萱侧头望向夏侯流冽,眸中绽放出来的光芒比日光耀眼,声音酥软人心,甜如浸蜜。



    “爷教的。”



    夏侯流冽看着她明媚如花的笑脸,眼中的温柔之意掩饰不住地溢出。



    和幽然目光死死地盯着那眼中只有彼此的两人,他从未用过这么温柔的眼神看她,现在竟然……她心中绞痛,眼前阵阵发黑,脚下一软就往地上栽去。



    站在她身侧的夏侯流煜立即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靠在夏侯流煜身上,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



    “皇上,臣妾不太舒服…”和幽然挤出一丝歉意的笑,虚弱地道。



    “无妨,你去休息吧。”他握紧她的手,让侍女扶着她,又转头吩咐李公公,“让御医给贵妃看看。”



    “是。”李公公应了声,领着和幽然一同往马场外缓缓走去。



    待和幽然离开后,寅业便让下人将那匹汗血宝马送到了夏侯流冽面前。



    “这匹马就赠予王爷了。”



    “多谢太子。”



    夏侯流冽还未语,南盈萱就已示意凌晔去牵马,并客气地向寅业表达了谢意。



    一行人又向马厩走去,边行夏侯流煜边与寅业讨论着马的品种,两人相谈甚欢,旁人都要插不上话,只能默默跟着。



    南盈萱看着那一匹匹高大健硕的马儿,又想到刚刚得了一匹汗血宝马,还让云原绝颜面扫地,心情甚好,步伐也轻快起来。



    夏侯流冽却紧了紧揽着她腰肢的手,淡淡地问道:“累吗?”她很久没走过这么远了,他担心她的身子吃不消。



    “不累,才走了一会儿呢。”她颇为不服气地看了夏侯流冽一眼,虽然她最近体力不如从前了,但还不至于那么一小会儿就累吧。



    “累了告诉我。”



    “嗯。”



    她继续看马,过了一会儿,又犹如想起什么般转头狡黠地望着夏侯流冽。



    “爷,你知道周穆王八骏吗?”



    夏侯流冽眼波未动,悠悠道了一句。



    “你想考我?”



    “不是啦,”她晃着他的手臂,娇声道,“我是在想我们刚得的那匹马取个什么名字。”



    “一名绝地,足不践土;二名翻羽,行越飞禽;三名奔宵,夜行万里;四名超影,逐日而行;五名逾辉,毛色炳耀;六名超光,一形十影;七名腾雾,乘云而奔;八名扶翼,身有肉翅。”语罢,夏侯流冽还瞥她一眼,“对吗?”



    “对对对对对!”南盈萱拼命点头,连声应道,“所以我们叫它逾辉好吗?”



    “好。”夏侯流冽纵容地点了点她秀气的鼻子,应承道。



    此时,一行人突然停了下来,有一匹高大的马被牵了出来,它毛色复杂,以骝、栗、青和黑色居多。两眼距离大,且有些凸出,看起来十分骇人。



    “这是马场内最能跑的一匹马,”夏侯流煜向寅业缓缓介绍道,话语中有些隐藏不住的骄傲,“他从未输过,甚至能跟皇兄的逸风一争高下。”



    “哦?”寅业颇为惊奇地打量着眼前的高头大马,没想到它其貌不扬,却是匹良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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