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着南盈萱,所以在马车内坐的离她有点远,他这样,南盈萱就不乐意了,她可不管什么酒味,凑近到他身旁。



    “爷,你醉了吗?”



    夏侯流冽瞥见她关心的面容近在眼前,不悦地皱眉,他怕她闻到酒味难受,故意避着,她倒好,自己凑上来了。



    “你以为我是你吗?”



    南盈萱见他在取笑自己的酒量,就知道他没醉。



    “那我们下去走走,醒醒酒。”



    “走去哪?”



    “就走着回去呀。”



    夏侯流冽拢了拢她身上的披风,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她,现在已入秋,晚上有些凉了,她的身子吹不得风。南盈萱见他不语,摇着他的手臂哀求道:“好嘛,就下去走一走,现在离家也不远了。”



    她无意吐出的那个“家”字,让夏侯流冽浑身充满了暖意,心一软就答应了她。



    两人下了马车,并肩慢慢走着。白日里喧闹的街道此时已归于平静,只有时不时响起的几声犬吠回荡在夜幕下。



    南盈萱低头望着他们交握的手,唇畔溢出甜蜜的笑意,目光上移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真的属于她了,现在她才有了些真实感,之前都像在梦中一般。



    “爷,今晚的月亮好圆呀!”



    “爷,你看那颗星星,它比周围的星星大好多呀……”



    “爷,从这边房顶跃过去,很快就能到王府,你不知道吧,哈哈哈。”



    “爷……”



    一路上,夏侯流冽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南盈萱如小鸟般唧唧喳喳的话语,脸上蕴着淡淡的柔意。在他们身后的徐又白等人望着两人相携的背影,觉得他们是那么地相衬,简直是天作之合。



    徐又白感慨地叹了一声,爷最近的笑容是越来越多了,多亏了王妃啊。他衷心希望爷与王妃一直都好好的,爷经历太多了,老天别再给他磨难了。



    在他们背后的街道尽头处不知从哪窜出一只小黑猫,一双眼睛冒着莹莹绿光,嘴里不住地叫着,那叫声婉转又凄凉,转眼间它又撒腿跑了,消失在夜色中,就似从未出现过一样。



    几日后的清晨,南耀信望着坐在他对面的原侯,心中的疑云越来越大。今天一早,下人就回报说一位自称原侯的男子,正在山庄外等候,说要见庄主,有要事相告。



    南耀信觉得很奇怪,他跟原侯从来没有见过面,这原侯为何会突然找上他。



    云原绝看到南耀信目光中的疑色,温和地笑开。



    “想必庄主一定对我此次唐突的拜访感到很疑惑,其实我这次来是有要事相告。”



    “哦?”



    “是关于令千金的。”



    南耀信更加疑惑了,他要说的事是关于南盈萱的,听闻这位原侯素来与云王爷不和,这次来,又是想对他说些什么呢?



    “不知庄主是否知晓云王妃有身孕之事?”



    有身孕?南耀信眼眸骤然睁大,惊讶之情表露无疑。随即又有些欢喜,那丫头竟然这么快怀上云王爷的孩子,果然有本事!这样一来,云王爷必定对她有求必应,那归剑山庄的地位的提高……就指日可待了!



    他越想越兴奋,全然忘记之前他与南盈萱在云王府撕破脸一事。云原绝见他满面喜色,眼中飞快闪过一丝嘲讽之意,这南耀信将女儿嫁入皇家,果然是有目的的。



    “庄主,这件事可不值得高兴啊。”



    闻言,南耀信敛起笑意,皱眉问道:“为何?”



    “庄主可知夏侯流冽乃是首阳一族的血脉?”



    “首阳一族?可是那个血可造出起死回生神药的首阳一族?”



    “对。”



    南耀信大为震惊,他一直以为这一族的存在只是个谣言,如今看来是真的。若他的女儿怀上了首阳一族的血脉,那他不是有机会可以练出那起死回生的神药?



    然而,南耀信的美梦还没做多久,就被云原绝无情地打断了。



    “若女子怀了首阳族人的血脉,那个孩子会一天天地吸食母亲身上的精血,待到生产当日,母亲生下孩子便会死去。”



    “什么?”



    南耀信不可置信地站起身,他只听说过首阳之血有神奇功效,却从未听说过怀上首阳血脉的女子会死去,他有些怀疑这是云原绝在胡说八道。



    “庄主,我的妹妹云湘就是夏侯流冽的母妃,她自己就是首阳一族的后裔,生下夏侯流冽之后就过世了。此事您不会不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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