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可以的。加油。”她慢慢站起身,又指了指门外,询问地挑了挑眉,“我可以走了吧?”



    “你走吧,连慕臣应该还在宫里处理事情,你去王叔那儿等他就好。自己注意安全。”



    “好,哥,我走啦。”



    “嗯。”



    余妃雪欣喜得像个孩子一般,连蹦带跳地走出了院子。夏侯流冽静坐了一会儿,也慢慢地向着疏影轩踱步而去。



    他回到疏影轩时,下人们说王妃还在睡,所以他放轻了脚步,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却发现她正睁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无意中瞥见他来了,连忙闭上眼睛装睡。他见她的眼珠子仍在滴溜溜地转,不禁觉得好笑。



    “都看见了,你还装?”



    他在她身侧靠坐,左手绕过她的头,让她枕在他的胸口上。她迟疑了片刻,缓缓睁开双眼,愕然地对上了他那双满是笑意的眼睛。



    “睡得好吗?”



    她脸贴着他温热的身躯,听话地点了点头。他揉着她的头,宠溺地朝她笑着,却偶然发现了床的内侧放着一本《资治通鉴》,他意味深长地蹙眉,长臂一伸,将书拿到手中细细地翻开。



    “我让你看的书,你都认真看了?”



    见她竟然点了点头,夏侯流冽简直是哭笑不得。他只是想让她看看书打发时间,怎么会看得那么认真,书页上都是她的字,写着一些个人感受和领悟。



    “傻瓜。”他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子,看着她从厚厚的被子中努力挣出的脸蛋儿,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应该给她更多,但他没有做到。现在该是他补救的时候了。



    如果她愿意,他可以一辈子守着她,哪儿都不去。



    接下来的一整天时间,夏侯流冽都陪着南盈萱,陪她下棋,画画,浇花,用膳,商封越与杜力茂来府求见,都被他拒之门外。他现在只想全心全意地陪着她,填补他们之间分别多日的空白。



    南盈萱虽然手指缠着厚厚的白布,却一直固执地要自己完成所有的事。夏侯流冽只能在她不方便的时候,帮她一把,或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第二日,夏侯流冽正在陪她喂鱼,周叔突然行色匆匆地跑了进来。



    “爷,温太傅在门外求见呢。”



    “哦?”夏侯流冽饶有兴致地转身,玩味的勾唇一笑,又垂眸望向被她环在怀中的人儿,“我们一起去招待客人?”



    南盈萱将手中剩余的鱼食递给一旁的下人,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地点了点头。



    “带温太傅去前院。”



    夏侯流冽眸中涌现出一抹危险之色,随即又消失不见。他揽过南盈萱的腰肢,带着她往前院走去。



    郑渊是怎么趁他不在欺负萱儿的,这笔账他一直都记在心里。郑渊是温太傅的干儿子,这一层关系他是早就知晓的。郑渊如今被关押在大牢内,还被皇上判了死刑。所以,对于温太傅来拜访他的目的,他也猜到了。



    温太傅是来为郑渊求情的。



    夏侯流冽深邃的双眸中眼神越发地阴沉,垂落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渐渐紧握成青灰色。



    他绝不会放过郑渊的,郑渊让萱儿受的那些苦,他要千倍百倍地讨回来。



    此时,温太傅正忐忑不安地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他知道此番郑渊闯的祸不小,直接把云王爷给得罪了,连云王府的茶水都不敢喝,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煎熬痛苦。



    昨日的攻宫一事,早已传遍整个京都,而他也知道了云王夏侯流冽还活着的消息,心想这也许是救自己干儿子的最后一丝希望,便厚着脸皮来了。在来王府求情之前,他特地去了素来与云王交好的商封越将军与杜力茂将军家,想让他们在云王面前为郑渊说两句好话。但两人却给了他同样的一个说法。



    云王爷极宠极疼王妃,郑渊对云王爷心尖上的人用了刑,恐怕是难逃此劫了。



    虽然希望渺茫,但他还是想要一试,毕竟他知道郑渊是因为他才会去找云王妃的麻烦的,况且他一直将郑渊当作亲生儿子一般,怎么能够见死不救呢?



    温太傅忧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却在抬眸见看着夏侯流冽正揽着南盈萱缓缓走来,那姿势无疑是在宣示着对南盈萱的宠爱。温太傅心中不安地“咯噔”一声,面上不动声色地俯身行礼。



    “下官参见云王爷。”



    “嗯。”夏侯流冽淡淡地应了一声,带着南盈萱越过他,在主位上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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