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傅悄然抬眸见夏侯流冽脸色淡然,慌忙又低下头。 



    夏侯流冽看都不看温太傅一眼,拉过南盈萱的小手,或重或轻地捏着。温太傅一直没听到夏侯流冽让他起来的话,只好硬躬着酸麻的老腰静静等待。



    云王爷是在给他下马威,他要救渊儿就必须得受着。



    一时间,气氛就像被冰冻住了一般冷凝起来,南盈萱瞥了眼身体已在微微颤抖的温太傅,默默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



    夏侯流冽惊愕地愣了愣,而后面色不善地蹙眉道:“怎么了?”



    南盈萱不语,将眼神投向了在咬牙坚持的温太傅。夏侯流冽顺着她的目光往去,漠然地垂眸,再次将南盈萱的小手捏在掌心里。南盈萱浓密的睫毛慌张地扇了扇,挣扎着要抽回自己的手,却始终不得法。



    夏侯流冽在禁锢她的小手的同时,随意地道了一句:“免礼。”温太傅立即如释重负般缓缓扶着腰,艰难地直起身躯。



    “听话。”夏侯流冽眼眸微厉地看了南盈萱一眼,南盈萱目光稍稍闪烁,而后也不再挣扎。夏侯流冽满意地与她十指紧扣,这才转头望向温太傅,柔和的眼神骤然一沉。



    “不知温太傅来府,所为何事?”



    “下官是为犬子郑渊而来。”见夏侯流冽终于愿意与他说话,温太傅也顾不上自己疼痛的腰,再次俯身恭敬地作揖,“犬子少不更事,得罪了王妃,臣知道他实在是罪有应得,但求王爷念在他的妻子身怀重孕,再有两月就要临盆的份上,饶他一命吧。别让孩子刚出生就没了父亲……”



    夏侯流冽的眉眼间俱是凛冽的冷意,但仍然佯装疑惑地明知故问道:“不知太傅口中的‘犬子’是……?”



    “回王爷的话,郑渊虽是下官的干儿子,但在下官心中他就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渊儿从小就在他的教导下长大,对他很是孝顺,早就跟他的亲儿无异。



    “哦?”夏侯流冽扬眉,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温太傅的意思是,郑渊就像你的亲生儿子一样,所以你要为他求情,对吧?”



    “是的,求王爷开恩。”



    “好,我姑且不论他犯下的罪,我只问一句,他的罪是谁定下的?”



    温太傅颤颤巍巍地抬头,犹豫地答道:“……皇……皇上。”



    “既然是皇上定下的,那你该去向皇上求情,为何来找我呢?”



    “臣……臣……”温太傅被夏侯流冽骇人的眼神吓得冷汗直流,强自镇定地想说些话,却怎么都想不到。



    皇上就是因渊儿私自对云王妃用刑,才将渊儿定罪的,他不来求云王爷,还能来求谁?再说,就算他向皇上求情,皇上答应饶恕渊儿,云王爷不肯,那这事也没完。他还是要来求云王爷。



    但这些话,他都无法说出口,只能张着嘴干着急。



    “太傅大人还是等皇上身体好些后,去向皇上求情吧。”夏侯流冽说完,不想与他继续说下去,起身牵着南盈萱的手往外走,“又白,送客。”



    “王爷!王爷!云王爷!”



    温太傅在后面着急地叫了好几声,夏侯流冽仍旧头也不回地走了,温太傅心急如焚地想要去追,却被徐又白拦住了。



    “你……你让我再求求王爷……”



    “太傅大人,请。”



    徐又白对温太傅急得双眼发红的模样没有丝毫的心软,漠然而又有礼地向着门外伸手,请温太傅出去。



    温太傅颓然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再说也是无益,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出了王府。他看着外面灿烂的晨光,心中却是一片昏暗。



    他已经碘着老脸来恳求云王了,云王仍不肯放过渊儿,看来渊儿这次是真的在劫难逃了。



    云王府的花园内,夏侯流冽刚带着南盈萱走到花园,就被她拉得停下了脚步。他回头,柔声问道:“怎么了?”



    南盈萱只是拉扯着他的手,定定地凝望着他。他喟叹一声,不由地走近她一些,揉了揉她的头。



    “你要为郑渊求情?”



    南盈萱怔然点了点头,夏侯流冽冷然地眯眸又问。



    “为什么?如果他再大胆一点,我们的孩子就没了,你知道吗?”



    夏侯流冽承认此刻的他有些生气。如果不是因为郑渊是朝廷命官,他早就自己动手将郑渊碎尸万段了。现在将郑渊交给大理寺,交给皇上处理,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况且,郑渊竟然对萱儿用鞭子,如果不是她机敏地挡住了,现在他们的孩子早已经没了。郑渊如此待她,她现在还为他求情。



    南盈萱也感觉到夏侯流冽身上愈发明显的怒意,头越埋越低。夏侯流冽看她鸵鸟一般缩着头,瞬间又心疼地将怒意收敛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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