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封驳,涂归。”

    陈叔达指着指房玄龄的额头吼道:“为何要将陛下的诏书驳回去?”

    房玄龄一脸无辜地看着陈叔达道:“我是给事中,封驳,涂归,是我的权力。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房玄龄责无旁贷。

    陈叔达神情凝重地看着房玄龄道:“给事中,有封驳涂归之权不假,但是,自隋文帝创设此制以来,三十年间,从来没有一道诏书,是被给事中封驳掉的。”

    房玄龄咧着嘴,露出一个巨大的笑容,却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凉气道:“因为我是第一天刚刚当上门下省给事中,今天这是第一道。!”

    中书省属官,当着门下省的官员的面,继续拟写敕文,陈叔达拿着墨迹未干的敕文,走到房玄龄面前,神情倨傲的道:“陛下有旨,命门下省,不得封驳,征召中男的诏令!”

    房玄龄从容坐下,拿起敕文,细细查阅,而后,又拿起案几上的朱笔,在这道敕书上,也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子。

    房玄龄抬起头,对陈叔达说道:“现在,有了第二道。”

    陈叔达气结。

    周围的官员全都瞠目结舌。

    ……

    陈家堡书房内,陈应坐在书房里案几后面的沙发上,懒洋洋的斜躺着,手里拿着朝廷的敕文、诏书,以及邸报,细细的翻阅着。

    长孙无垢端着一碗母鸡参汤,悄悄走向书房。然后将碗轻轻放在陈应面前的案几上,柔声道:“郎君,你歇歇……”

    陈应抬头,突然望着长孙无垢的样子,顿时愣住了。

    陈应失声问道:“怎么是你……”

    长孙无垢有些手足无措的就朝下跪拜。

    陈应急忙起身,伸手扶起长孙无垢。

    不曾想直接摸到长孙无垢的双手,只感觉长孙无垢的双手冰凉,仿佛是一双死人的手。

    陈应眉头皱的更深了,冷冷的道:“怎么是你?”

    长孙无垢呢喃道:“是……是三娘……让奴……奴!”

    陈应放开长孙无垢,头疼的按了按额角,长叹口气道:“你别害怕,那天是我太累了,才会……既然三娘让你留下,你就安心的留下,这种端茶递水的活计,用不着你做,陈府有的是仆从用人!”

    长孙无垢的眼睛又红了,赶忙屈膝拜谢道:“谢郎中垂怜!”

    陈应不知所措的道:“没事了,你先下去吧!”

    望着反倒局促不安的陈应,长孙无垢不再惶急,反而又感觉好笑,有些奇怪的问道:“妾身有那么可怕吗?郎君面对十万虎狼之师,百万强敌,依旧可以指挥若定,你在中军大帐的气势,哪儿去了?”

    陈应勉强的笑笑,鼓起勇气道:“这不一样,你是秦王妃,算起来是我弟媳,我们同处一室瓜田李下,难以避嫌。”

    长孙无垢鼓起勇气道:“妾身愿意,不计较名分,能侍奉郎君,无垢三生有幸……”

    陈应摇摇头道:“你也是知书达理的人,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承认了,要庇护你们母子安全,定会庇护周全!”

    正说着,郭洛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主上,比部郎中许敬宗求见!”

    陈应道:“快请进来。

    长孙无垢行礼道:“妾身告退!!”

    陈应转过头,审视般,盯着长孙无垢看了两秒钟,才点头道:“下去吧!”

    许敬宗进来,向陈应行礼的同时,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缓缓退出去的长孙无垢,无声的叹了口气。

    陈应道:“这么晚了,有朝中又有什么大事?”

    许敬宗摇摇头道:“不是朝中大事,而是钱庄!”

    陈应示意许敬宗坐下来说话。

    许敬宗坐下来,淡淡的道:“他们急了,开始准备向我们通利钱庄借钱!”

    陈应问道:“有质押物吗?”

    “有,商铺、宅院、田地、还有矿产!”许敬宗叹了口气道:“只是他们所借的数目太大,门下不敢做主!”

    “大,能有多大?”陈应不以为然的笑道:“只要有质押,要贷多少我就给多少!”

    对于粮市战争细节,许敬宗也是执行人。

    他非常清楚,这一笔钱只要借出去,那些粮商们就算倾家荡产也偿还不起。

    许敬宗迟疑的道:“可是,如此大规模的坏账,咱们通利钱庄恐怕难以周转开来!”

    PS:今天去练车,回来稍晚,更新更晚。非常感谢月皇台万点打赏,也恭喜月皇堂成为本书第四个堂主。今天等会还要加更宗师无情无情的第二章加更,月皇堂的加更,能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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