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欺弱小恣贪谋,只道孤城顷刻收。他国未亡我已败,令人千载笑齐侯。”

    这句话是郑历公刻在齐襄公内心深处的一道伤痕。一日在朝堂议事,齐襄公随口提到此事,想要兴兵报复郑国,想看看众人的反应如何。

    但多数的大夫都不赞成齐襄公伐郑,他们都觉得现在齐国需要修养生息,恢复国力,此时同郑国开战,时机还不成熟。

    “无知你怎么看?”齐襄公将这个问题抛给了公孙无知。

    公孙无知说道:“君上,齐国伐郑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君上能否有把握打赢呢?依臣弟看来这打与不打是一回事,能不能打赢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还请君上三思。”

    齐襄公心里有些不悦,于是又问了问纠,“二弟你觉得如何?”

    “额……君上,臣弟也认为打不得,眼下齐国刚刚从战败中缓过来,不利再战,而郑国这些年征战不断,都是节节胜利,一盛一衰一目了然。”

    底下的大夫们随声附和,“是啊!这一盛一衰,打起来是我们齐国占不到任何便宜……”

    “好了——”齐襄公突然大吼一声,顿时朝堂都被惊住了,“吵什么吵,寡人意已决,择日伐郑,胆敢有异论者,重罚不赦。”

    小白本来也想上去劝说齐襄公,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就只好把话咽回去了。

    下朝之后,很多大夫都摇头叹息,对齐襄公的独断专行很是不满。

    “唉!若是以后国君都是如此,那还要我们这些大夫干什么,我看这齐国败亡不远矣!”

    “嘘!小声说话,小心被人听见。”

    ……

    纠与小白一下朝就聚到一起商议进宫与大哥诸儿再商议商议用兵攻打郑国之事。

    齐襄公见纠和小白一同来找自己,就知道所谓何事,本想冲他二人发火,但转念又想毕竟是自己的亲兄弟,不是公孙无知那样的外戚,因此忍住了脾气,接见了他们。

    “纠,小白你们两还有什么事吗?”

    “哥,我觉得出……”小白刚要说出兵伐郑这件事时,却纠抢先发话:“君上,方才在朝堂有一件事忘记了和您禀报。”

    “哦?何事?”。

    “自霜降之后,各地今年收成的统计年表都已陆续送达,由于今年春夏偏旱,臣弟仔细看了一看,好几个邑的灾情既复杂又严重,有些地方甚至在秋天时又继发了蝗灾,乃至颗粒无收,饥民四方流散乞食,情况十分严重。国库里的存粮都用于军队了,现在想要帮助国民都很困难,难民多了,奴隶也就多了,但自由民就少了呀,这样国内的势力就又不平衡了,请君上慎重考虑。”

    齐襄公心里一惊,心想忘了这茬了,也意识到自己过于刚愎自用了,但自己说过的话就绝不反悔。

    齐襄公笑了笑,说:“这件事确实挺着急的,但各地的贵族们比寡人更怕更急,他们会帮寡人解决这件事的。至于国库嘛?我会填充满的,只要我们打败了郑国让他赔款,国库就会填充满的,只要打赢战争就能发财,就会有大量俘虏,缓解国内各方势力的压力。”

    “可是大哥……”

    “没有什么可是的,寡人主意已决,这件事不用再议了,另外你们以后应该称寡人为君上,念你初犯,又是我的胞弟,就不责罚你了,下一次可不要忘了。”

    纠正要上前理论,却被小白拉住,“二哥算了,君上这么做也不无道理,还是听从君上的安排吧,不过君上准备何时动手,臣弟们也好准足准备。”

    “嗯!这个嘛,等寡人准备妥当后就可以动手,到时候我会告知你们的。”

    “那……君上我等先行告退了。”

    话分两头,郑历公励精图治,郑国逐渐从战争状态下恢复正轨,国力日盛一日,但此时的郑历公与祭足之间却出现了隔阂。

    一日朝堂议事,郑历公当着群臣的面分析当今天下局势……

    “眼下我郑国鼎力中原,傲视群雄,但仍然强敌环伺,北方,周天子意欲重整朝纲军备,想重新树立威严,晋国长期的内乱似乎也快要平息了,而卫国新君继位不久,对我国态度不明。”

    “至于南方,楚国正在加紧南征的步伐,前不久还僭越称王,楚国心比天高,将来必定是我郑国大敌,”

    “我意,与齐卫宋三国修好会盟,四国共克楚国,打压楚国的嚣张气焰,不知诸位有何意见?”

    祭足从执政卿的座位上起身,说道:“启禀君上,在下认为……”

    “祭大人先别谈论你的看法,今天寡人想听听诸位大夫们的看法,总不能这朝堂之上就你一个能人吧?要不然我郑国白养了这群士大夫啦,”郑历公笑着说道。

    “诺……”祭足觉得尴尬,于是默默地坐下看别人发言。

    “原繁谈谈你的看法。”郑历公看了看自己身为下大夫的叔父。

    原繁先是看了祭足一眼,说道:“君上,先君郑庄公在世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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