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已经十点了,安泽还没来,有人等他造型,我给他打了个电话,感觉他声音有些不对,“是不是感冒严重了?”

    昨天他就有点儿不舒服,连着忙了半个月,谁都受不了,别人还有假期可以休息,他的预约太满,没法儿休假,昨下午让他回去歇歇,他不肯,还是坚持到晚上**点,

    送我回家后,我又交代他去药店买点药,他明明答应了啊,“老实交代,是不是没买药?”

    “不喜欢吃药,想着睡一夜能好点儿,没想到还严重了,忽冷忽热的。”

    声音听起来沙哑又无力,“那肯定是发烧了呀!”跟冰糖交代了一声,我赶紧出去给他买药。

    他曾给过我一把钥匙,说是害怕万一他的钥匙丢了,还有备用,我过去时没喊他,自己开了门。

    进屋就见他病恹恹的躺在被窝里,面色潮红,我过去一摸,烫得厉害,忙去倒了水,又找来体温计给他量一下,居然高烧39°!感觉光吃药恐怕不行,我让他去医院,他还不肯,

    “又不是什么大毛病,不想去医院,大男人总不可能连发烧都扛不住。”

    他犟着不去,我也没办法,让他先喝点儿药,看看能不能退烧!一看时间,我顿感懊悔,“糟了,急着买药,忘记跟你带吃的!”

    摇了摇头,安泽说吃不下,“难受,没胃口,我再睡会儿,你去忙,不用管我。”

    “那好,我回店里去,下午再过来看你。再不退烧就得去医院了,不许再犟。”

    “嗯,”他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我倒了杯柠檬水放在他床头,又赶回店里去。

    好几位客人听说安泽不在,都说下次再来,我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啊,安泽不是机器,也需要休息,之前他在【海源】时,发型师都有两天假,但他每个月都休四天,扣工资也不在乎,现在来我这儿,已经20天没休息过,整个店里最忙的就是他,就算他仗义,我也不能没良心啊,得想个办法减轻他的负担才好。

    让人担忧的是,下午过去看他时,温度还没退,“不能再耽搁,必须去医院!”

    他也终于没再反驳,起身穿衣,指了指衣服在哪个柜子,让我帮他拿,他穿衣服我不能待着啊,就关上门出去等,等了四五分钟都不见人,奇怪,女人穿衣服慢就算了,男人应该很利索才对的!

    “安泽,安泽?穿好没?”喊了两声居然没人应,总不会跟我开玩笑?好奇开门一看,竟见他歪倒在床边,裤子倒是穿好了,衬衣扣子只扣了一颗,怎么回事?竟然晕过去了!

    我试图扶他起来,却发现根本扶不动他,想来想去只能打120,如果只是发烧应该不会晕倒,就怕他的病情严重!

    匆忙送他到医院做检查时,我妈正在帮我爸拿药,看到我很惊讶,得知安泽晕倒,她哀叹着,“今年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这个病,就是那个伤,过两天我要去拜菩萨,你得跟我一起去!”

    都这个时候了,哪有心情乱跑,心焦的我敷衍着,“等安泽醒来再说!”

    鉴于他晕倒一直没醒,医生问我他有没有什么病史,我就把他曾经头部受伤的事说了出来,于是接下来各种检查,折腾了两个小时,他才终于清醒过来,

    “初步诊断,他应该是神经衰弱。之前脑部受到过重度撞击,虽然侥幸保命,但内部神经有损伤,需要好好休养,而他可能心理负担过重,过度疲劳,才会导致晕厥。”

    我拿医生的话问安泽,他完全不惊讶,也没担心,表现得很平淡,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测,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自己有这个病?之前我去医院检查碰见你,你说你去看望亲戚,其实就是自己不舒服?后来有一次我还看到你去看心理医生,是不是就因为这个?”

    他没看我,默了好一会儿,才点点头。

    如果不是他这次晕厥,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医生说这个病可大可小,而你的病情已经到了很严重的阶段,按理说应该住院观察的,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

    勉强撑坐起身,安泽无谓笑笑,“医生都喜欢危言耸听,其实没那么严重,要不是发烧,我也不会晕倒。”

    “正常人发烧才不会晕倒,所以才说你的病严重!”嘴硬不承认,让我很生气,“你是不是经常失眠,一直在吃安眠药?”

    “真没事,你别这么紧张。”他没正面回答,避重就轻,气得我不想理他,坐在一边儿生闷气。

    “哎,你削的不是皮?苹果瓤都被你削完了,”经他提醒,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快削到核了,干脆放下不再管。

    安泽小心翼翼的问了句,“没明白,你到底在气什么?”

    “气你病得这么严重都不跟我说啊!还一直在店里工作,那么辛苦,”想想我都后怕,“你要是早点儿告诉我,我肯定会坚定的劝你休假,你说你要是真因为工作太累而出个什么事儿,我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哦——明白了,你怕我倒在你店里算工伤,你要担责任?”

    “哪有?我就是那样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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