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实际的意义。



    所以方继藩很认同王守仁,师徒二人,不谋而合。



    可在弘治皇帝等人眼里,却是方继藩显得有些小气了。



    弘治皇帝淡淡道:“陈望祖倒也无罪,你太言重了。这交趾,乃冰冻三尺,反而一日之寒,也急不来,且让他们在交趾好好宣教吧,不过这二人,你弹劾我,我弹劾你,也不是办法,命人去,各自申饬一番便是了。”



    方继藩振振有词道:“凭什么申饬王伯安?”



    “咳咳……”张升忍不住了。



    方继藩,到底你是礼部尚书还是老夫是礼部尚书:“都尉护犊心切,倒是可以体谅,可是,都尉啊,此二人彼此攻讦,陛下此举,恰如其分,老夫乃礼部尚书,倒以为,陛下圣明,此举甚为妥当。至于这教化之道,老夫掌礼部七年,倒也有一些心得,倒是很认同陈望祖,陈望祖看似是按部班,却最是稳妥,交趾初定,最需要的是这般老成持重之人。”



    言外之意,倒是不认同王守仁了。



    方继藩冷笑。



    张升似乎觉得,自己的话有太多的针对性,便又道:“当然,王守仁在交趾,也是劳苦功高的嘛……哈哈……哈哈……”



    哈你个鬼。



    ………………



    方继藩自宫回来。



    这江臣和邓健,却已打点了行装。



    他们预备去白银,这白银市,现如今该称这为‘靖虏卫’,当然,靖虏卫已经被裁撤了,土地为鞑靼人所居,也是说,江臣和邓健,即将从京师抵达边镇,而后出关,抵达兰州,再从兰州出来,穿越鞑靼人的势力范围,抵达这靖虏卫的旧址,在附近的山脉,勘探出矿脉。



    江臣已经在方继藩的帮助之下,当然,主要是在沈的帮助下,给予了他一个新的职务,即兰州巡按,将以巡按的身份,前往兰州,可实际,却是勘探出矿脉。



    除了江臣和邓健,随去的,还有数十人,有几个方继藩的徒孙,以及一些曾在矿工作的矿工,这数十人,集合成了一个马队,一路疾驰,寻找那西北深山的宝藏。



    邓健已哭成了泪人,他第一次出京师,而这一次,不但要出京,还要辗转数千里,穿越鞑靼人的聚居地,虽然方继藩一再保证,冬天到了,鞑靼人极少会出现在靖虏卫旧址一带,可这……还是九死一生的任务啊。



    他一辈子只晓得伺候少爷,不会别的,现在少爷让自己去那鸟不生蛋的地方,想来是嫌弃自己了,希望自己滚到天涯海角去。



    江臣倒是没有哭哭啼啼,他对于这一次的行程,充满了期待。



    作为方继藩的门生,压力实在太大太大了。



    自己几个师兄弟,哪一个拿出来,都是功劳赫赫,只有自己,在西山书院教书,同时在翰林院当值,可是………他很清楚,即便是有所成绩,对于无数同龄人而言,自己已是无的优秀,令人羡慕,可是……对于方继藩的门生而言,自己却是恩师之耻。



    他的内心深处,无时无刻的希望能有所成,哪怕是面对重重的危险,也在所不惜,因为……知耻的滋味,实在太不好受了,有时,真恨不得自己死了干净。



    他深深凝望恩师,作揖行礼,而后腰间长剑和背负的弓箭一抖,翻身马,跟着王守仁师弟,自己即便教授弟子们读书,也依旧,也需学弓马和剑术,这是西山书院的规矩,为了追别人,不至于落后,江臣几乎是闻鸡起舞,风雨无阻。



    他手提着缰绳,英姿勃发,其他人纷纷马。



    只有邓健哭哭啼啼,一步三回头:“少爷,你要好好照顾身体啊。”



    “会的,会的,身边很多人照顾呢。”方继藩朝他挥手。



    这句话,刺痛了邓健,呜哇一下,又滔滔大哭起来:“少爷,你偶尔要想起我……”



    “会的,会的,一定会的,你叫小邓邓嘛,多好记的名字。”



    邓健艰难的翻身马:“少爷,我想好了,若是我死了,你记得在我坟头,把说好的媳妇,烧给我,七个呀,得买东城寿材铺的,那王二家糊的婆娘最好,用料也扎实。”



    “滚!”方继藩恨不得去将这家伙打死。



    ……………………



    睡了,好困,差点写着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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