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下来!”



    景翀犹如发了疯的狼,赤红着双目,脑袋左右摇摆,浑身的气息霎时间高涨了起来,而他的身体则宛如一柄钢刀,散发出丝丝刚猛之气。三寸人间 



    对面的长剑业已临近,幽寒的利刃散发着足可以穿透一切的威势,陡然间向着景翀的胸前刺去,可对面的黑衣少年竟然没有一丝要躲避的意思。



    呼噜噜喉管之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无形间,他浑身下布满了血气,苍白的脸色,睚眦皆裂,连那身的青筋都一根根的暴起,每一根都宛如粗壮的钢筋一般虬龙满布。



    一双赤红的目光恶狠狠的盯着对面的公冶长勋,一种前所未有的杀伐之气经不住让人心神为之一怔,诺大个围观场面刹那间变得寂静无声,好像每一个人的血都在此时凝固了一般,一动不动。



    下一刻,那看似缓慢的刀还是轻轻的举动了起来,没有肆意的舞动,刀锋之释放出了一抹清晰可见的血煞红芒,红芒拖动的很长,也显得格外浓郁,连那人群之一直凝视的翟杏娘都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倒吸了口凉气。



    毕竟连与此刀接触了三年的她,都不曾见到过血气钢刀发出过如此浓郁的血光,这道血光之之前的血气不同,血气虽强却只有刚猛,而此血光,不但强横,更像有了实质,挥动间似乎有种不可违逆的感觉,绵绵长长川流不息。故此在这近乎定格了的一瞬间,她一张小嘴早已经张大开来,秀眉轻挑,额头之香汗早已簌簌滴落。



    突然间,擂台之原本拖动的血光一闪而过,它的速度极快,在那么短短的一个瞬间,竟然完全超越了公冶长勋的撩阴绝命剑的数倍有余,根本不待人反应过来,虚空传来了一道清脆的撞击之声。



    “嘡!”



    迸发出来的激烈火花射出数丈距离,但很快被那肆益的血光笼罩其,同时在那不可违逆的血光迸击之下,公冶长勋的身体竟然宛如破皮球一般被硬生生震飞了出去,足足飞出了三丈开外才重重的落在了满布红毡的擂台板。



    “噗通”



    一声闷响传来,公冶长勋的身体翻滚着又向后退出了十数丈的距离,才在那边缘处止住了趋势,翻滚的胸膛之起伏不定,他只觉眼前一黑、嗓门一咸“哇”的一声狂喷出一口鲜血,原本白皙的脸色霎时间变得苍白如纸。



    手的长剑颤抖了片刻,他这才艰难的站定了身形,一双明眸凝视着对面宛如怪物的景翀,一颗心早已经忐忐忑忑的颤抖了起来,以至于刚才的威风八面早已经不复所踪。



    “怪…怪物…”第一次,在公冶长勋的心平生了一种恐惧,这种恐惧来自心灵深处,故此不单单是那颗心脏,他浑身下都在颤抖着。??



    喉管之发出一道略显沙哑的声音,公冶长勋忌惮的目光更加旺盛了,他能够看到对面的黑衣少年的坚韧与不屈,但这些并不是让他为之忌惮的最终原因。



    最令人忌惮的不是其它,正是景翀那双极度仇恨的血瞳之流露出来的足额可以撕碎一切的杀气,这种杀气与身释放而出的红色血气相互交融,顿时让他宛如一头来自地狱的魔狼,充满了血腥与残忍。



    而且此时此地,他更加深深的感受到,对面的“魔狼”还在极力的压制着怒火,但倘若此时自己贸然而进的话,势必会让对方彻底的暴虐而起,到了那样的时候,算是自己手的蓝鳞剑锋利无,也不可能在陪伴自己披荆斩浪了。



    想到这里,公冶长勋险些尿到裤子之,他用一双求救般的眼神不停的看在了对面的高台尊座之,熟悉的白衣身影好像漆黑之的一盏明灯,瞬间为他打腰提气,鼓起了勇气。



    但见那公冶清风手掌紧握,目光如雷,早已经注视到了如今擂台之 的变化,同时他也在酝酿,酝酿着时机的来临,在千钧一发的时刻跳擂台拯救自己的侄子于水火之,更想借助这样个时机,将眼前的少年击杀在摇篮之内。



    此时的公冶长勋与公冶清风心灵相通,一个眼神足以让他领悟到叔父的用意,霎时间,他的内心变得强大了起来,手的长剑轻轻的撩动,那原本颤颤巍巍的身体陡然间停立而起。



    一双狠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对面的景翀,嘴角轻轻的挑动,随后却发出了一种细微的挑衅之声,“畜生,你尽管发狂吧,接下来是你的死期!”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手的长剑再次舞起了剑花,疯狂的迈动步伐向着景翀猛扑而去,长剑翻飞剑锋直指,每一次刺出都是致命的所在,故此在他这般凌厉的一阵反攻之下,还真的将对面发狂了的景翀硬生生逼退了几步。



    “嗷呜!”



    陡然间,景翀扬起了脑袋,朝着虚空他 发出了一道近乎狼人撕裂般的哀嚎之声,如此诡异的声音宛如惊天巨雷,顷刻间将擂台周围的尽皆惊醒,一双双惊愕的目光不断的定格在擂台之,一道道匪夷的议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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