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两边的黄土在不住的翻滚,而我的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那个井不能往里看!我问郭老汉原因,但得到的回答只有三个字:“通黄泉”!我心里一惊,那不就是说看一眼就会走上黄泉路!这一趟看来当真是凶险万分了。我转过头看了看张四叔,只见他头靠座椅眯着眼,好像这事压根就和他没关系。

    通过观察我发现,张四叔这人很奇怪。自从上车从来没说过一句话,就是别人问他话,他也只是嗯一声。而且他双手不离酒瓶,怀里永远都揣着一瓶劣质的高度数白酒,就好像那才是自己的亲儿子,此时他用生有六指的左手抓着酒瓶又灌了一口。

    “还有五十里地吧。”郭老汉转头问张四叔。

    张四叔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从龙头村到猪头疙瘩其实不远,只是这里多山川,路都是盘山路所以就显得远了。而张四叔给我们指的这条道更是土路,路上几乎看不到来往的车辆,不知多少年都没人走过了。

    我们的车就这样慢慢悠悠的在这荒无人烟的山头间穿梭。

    忽然,外面狂风大作,卷起了漫天的黄土。瞬间,遮天蔽日,所有的东西都变成了黄色。四眼开了车灯,勉强在这巨大的沙尘中行驶着。被风卷起的沙土石子儿不住的敲着车窗。我看着车窗外暗无天日的景色,心中不住的在发怵。小米在前座也盯着窗外看,但紧紧握着扶手的手显示出她此时也非常的紧张。

    “前面开车的娃慢点啊,这么大的沙尘我还是头一次见,安全第一!”郭老汉也不安的叮嘱道。

    骤然间,车猛的一顿,停了!后排坐着的人头都磕在了前排的靠背上,疼的两个老头都不住的在吸气。

    “操!熄火了!”四眼忍不住爆了一声粗口。

    车熄火了,但奇怪的是风沙也停了,我们又重见天日。我起身伸手拍了拍四眼,示意他下车检查一下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可是,我连拍了他好几次都没反应。四眼双手一直都双手紧握方向盘,僵直的坐在那里。我又转头看了看小米,小米也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她的眼珠子都一动不动,两眼呆直盯着前方。就像是两尊木偶直挺挺的在座位上。

    我顺着他们的他们盯着的方向从挡风玻璃向外望去,不禁后背发麻。只见前面竟然没有路了,赫然是一道很深的山沟!车头是悬在空中的!好险,如果刚才车不熄火的话就直接开沟里去了。

    后面的两个老头也觉得不对劲,也要探起身来向外看。我马上把他们按在了座位上。现在,坐在后排的我们就是汽车的配重,我们要有什么晃动那车指不定就翻沟里了。四眼和小米坐前面看的最清楚,一定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危险吓蒙了。

    我抡圆了胳膊使劲给了四眼一个大嘴巴,同时喊道:“四眼,你他妈的别发愣了!赶快给我下车。”

    四眼这是才缓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打开车门,拖着还在发愣的小米爬向上车后面的荒地上。等四眼他们下去后,我也和两个老头跌跌撞撞的下了车。真是有惊无险啊!看到地上深深轮胎印,我才发现车不知在何时已经从这盘山土路中央驶到了路边的山崖上。幸亏这座山的土质还比较硬实,要是碰上松软的黄沙土,车早就滑下山了。

    想起来我仍不住的后怕,劈头盖脸的对着四眼骂道:“四眼,你他妈的是不是戴个眼镜就真近视了!这怎么看的路!想把我们一车人都带去阎王那里呀!”

    四眼也觉得是自己的错,扔了自己的镜框,脸上尽是惭愧的神色:“是啊,我眼瞎了,竟然开到了这里!对不起,让大家担心受怕的。可刚才我明明看到前面就是路啊,结果突然打了个闪电,车就到悬崖边上了。”

    “这我可以作证。我在前面和四眼哥看到的是一样的,刚才车确实是在路上。我也看到那道闪电了。”清醒过来的小米马上为四眼辩解,但又却用吞吞吐吐的声音低声道:“好像……好像我还看到那闪电中有个人!”

    “这个地方……”开口的是一向不说话的张四叔,张四叔喝了一口酒又懒洋洋的吐出三个字:“不干净!”

    虽然,他只说了三个字,但却在我们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鬼打墙?我走南闯北听说过不少这诡异的传闻。四眼他们很有可能就是遇到这事了。我用带着疑惑的语气问道:“那,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张四叔却歪着脑袋回答:“先拖车,后修车,继续赶路。”

    还是精简话句,却是最合理的安排。我们几个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拉车。好在车后面有保险杠,几个人都有着力点,这么大一辆丰田吉普竟也被我们拖到了路中央。

    不知不觉中,天色开始暗了下来。四眼嘴里叼着手电筒,趴在车肚皮地下捣鼓着。他在部队里当得就是汽车兵,所以开车修车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小米和郭老汉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些枯树枝,我勉强充当了伙夫,给他们生火。而张四叔则是一个人蹲在了山崖边上,一口一口的灌酒,我真怕他喝多了一不小心摔下去。

    火生起来了,上面煮着一大锅的方便面和其他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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