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就这样不紧不慢的速度,一路晃悠着回到了我的老家。

    多少年没回来了,如今已经是大变样了。乍一钻进来和去一个陌生的地方差不多。我凭着自己多年前的记忆仍旧能够找到自己的家门。

    我的归来让没有心理准备的爸妈都吃了一惊。但回过神来就是屋前屋后的来回安置,一切都帮我打点的妥妥帖帖的。我爸是个木讷的人,不怎么爱说话,只是看着自个儿这么大的儿子回来了不住的笑。而我妈正好相反,连珠炮的提问,像什么工作怎么样,有对象没有,什么时候结婚,攒下多少钱,买房有没有压力,要不要家里帮忙等。瞬间我的头都大了,晕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天又吃到了垂涎已久的家乡菜,我爸还破天荒的弄了瓶烧酒爷俩整了几盅。酒足饭饱,我喘着粗气躺在炕上。可脑子仍旧清楚,这次回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找到和张四叔常年联系的高人。不然我的后半辈子可就生活在阴霾之中了。

    我腆着肚子起身,打了个饱嗝问向了我爸:“爸,咱们这里有没有什么很有学识的人物啊?”

    怕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又补充了一句:“就是对历史很有研究的高人。”

    我爸打了个哈欠,回答道:“要说懂历史的高人啊,都是乡下人,估计没有。要说现在最有学识的估计就是村头的二癞子了,毕竟人家当过老师!”

    我一听就顿时泄了气:“二癞子最有学识,打死我都不信!看看他那模样,像是个老师吗?听说当年他在学校里尽说脏话,教古文的时候能唱开‘十八摸’,教历史的时候就给学生们讲鬼故事!”

    老爸起身喝了口水,顿了顿说道:“他当然和你这大学生没法比,这样说来这里就属你最有学识了,是吧。”

    接着,他就哈哈一笑。这让我却是无可奈何,本来回来是找人来了,可我老家却是没有什么世外高人。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转念一想,这隐士肯定是你一般人找不到的,不然人家还怎么归隐啊,这上面肯定是要下功夫的。

    猛然间,我又想到了在火车站遇到的那个老头,他倒是对这些东西挺了解的,只不过是有时候喜欢鬼扯一些东西。我爸在这一带怎么说也是相当的熟悉,说不定他知道那老头的底细。

    想到这里,我又坐到了我爸的跟前,很郑重其事的问道:“爸,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王赞的老头,或者又叫王占?”

    哪知我爸听了,噌的一下子变得很有精神了,同时脸色凝重的对着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个人?”

    “怎,怎么了?”我爸的异样让我猝不及防,瞬间我说话都变得吞吞吐吐起来。

    接着,我爸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说道:“这事儿本来是不想对你说的,但现在你也大了,无意间知道了一点,那就和你说了吧。其实我们不姓韩,本来是姓王的!”

    听了这一句,我心里咯噔一下,想不到我们祖上还有这种事儿。

    接着老爸就还是道来这一段往事,眼神落寞,声音悠然,仿佛是在努力的抓住某些逝去的东西。

    原来,我们的祖上出了个大官,此人叫王占,明朝万历年间的吏部尚书,民间不明白官职的大小,一律都叫天官。

    王占自幼丧父,是母亲把他拉扯大。此人也聪明好学,有通古博今之才。却说这王占早年在赴京赶考前却是也游历了一番名山大川,虽没有徐霞客那般随性,可终究也能让人心胸广博。

    可自从王占去了趟塞外回来就心性大变,不喜游历,为人低调,开始真正为功名操心起来。当时很多人以为王占是在塞外遇到了鞑靼,亲眼目睹了鞑靼的野蛮受了刺激,才要努力考取功名的。

    就在王占功成名就以后,却是有两手卷传了下来。都是王占的心得和亲身经历的各种秘闻。王占辞官回乡之后,开始不问世事,安居乐业,王家曾经也就成了这里的一大家族。

    而王占的那两个手卷直一直代代相传,可后代也没看里面的内容。但是到了王赞这一代就变了。

    忽然间,我爸很郑重的对着我说到:“王赞就是你的爷爷,亲爷爷!”

    什么?

    火车站遇到的那个老头是我的亲爷爷!说什么我也接受不了这事儿。怎么会突然跑出了亲爷爷来?

    我爸没管我的反应,依旧自顾自的讲起了故事。

    到了王赞这一代,世道就乱了。到处都在打仗,王赞在夹缝里生存,最终却是活了下来。当时全国都在分土地,王赞祖上传下来的一大块地给分出去了,他倒是也同意。就在开头时候,日子过得还好,不打仗了,安定下来了,王赞也有了好几个孩子。

    我爸是最小的一个。

    他犹记得在他小时候,有个长得瘦干瘦干的中年人常来找王赞。两人来时都不说话,只是微微点点头就算是打招呼了,然后两个人就会钻进屋子里半天出来。

    再到后来,这干瘦的中年人人却是不来了。

    六六年,全国上下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开始了。这个塞北的小村子也不例外。我爸说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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