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低头想了想,说“叫桂新吧。一点秋意浓,十里桂花香。桂花飘香的时候,咱们新中国成立了,正是丰收的季节,希望你们以后也能多丰收,多收获,共同为共产主义事业做出贡献。”

    连长竖起大拇指“好名字。快谢谢团长。”捅了捅刘金荣,刘金荣完全是懵的,还是躬了躬身子“谢谢团长。”

    团长摇了摇头,说“我小时候,家乡那里桂树很多,一到夏秋大片大片的桂花,真的是香飘十里。希望小姑娘,能像桂花一样顽强,那样芬芳。

    行啦,不用捧我了,我就是过来看看负伤的战士。好好养伤,革命工作还需要你。部队不会忘记你的贡献,有什么困难就提出来。”

    张清之晃了晃头“没有。团长。”

    团长点点头,说“那你好好养伤。走吧。”对营长说了一句,两个人出去走了。

    连长说“咱们这边本来进度就比对面慢了,这又出了这事,团长估计也是上火。”

    指导员说“两边隔着好几公里,岩层水流都不一样,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连长摇了摇头“算了,不说这个,听命令吧。三班长你就好好养伤,有事让刘,刘桂新同志去找我。”

    和指导员一起出去了,卫生员交给刘金荣一小瓶二百二,又拿了一小瓶紫药水“身上的伤涂这个,要是化脓了就涂这个紫的,记住不?”

    刘金荣点点头,卫生员合上药箱往外走,到门口扭头说“隔几天伤口会很痒,千万别让他挠啊,千万别挠。有事就去卫生队叫俺。”

    刘金荣又点点头。

    张清之说“饿了,有稀饭没?”

    刘金荣把二百二和紫药水放到一边“有,就是凉了,要不我去热热吧。”

    张清之说“不用,喝几口就行,我不敢嚼。”

    刘金荣拿汤勺喂张清之喝粥,把里面的鸡蛋用勺子捣碎了和着粥一起让张清之吃了下去。

    “在屋吧?”炊事班的老班长端着个盆走进来“吃什么呢?早上的粥吧?来来吃这个,特意熬的,肉粥,鸡蛋焖,那个凉的放那吧。”

    老班长把盆子里的几个碗拿出来摆到桌上“这是病号饭,这几天你就不用去打饭了,好好照顾他吧,我们给送过来。”

    刘金荣说“谢谢班长。”过来拿了新鲜温热的肉粥过去喂张清之。

    老班长说“捡了条命啊,你得谢谢你班战士,玩了命的进去把你刨出来了,要不肯定得完。以后啊,加点小心,凡事多个心眼,别硬上。命是自己的。行了我回去了,碗筷晚上送饭的时候收。”

    张清之问“小庄他们吃什么?”

    老班长往外走“和你一样,病号饭,放心吧,谁也落不下。”

    吃了半碗粥,张清之说“饱了,你吃吧。”

    刘金荣说“那你躺会儿,我去打饭。”

    张清之说“这不有嘛,老班长给你带了份的,吃吧,凉了白瞎了。”

    刘金荣就坐下吃饭,一口鸡蛋焖放进嘴里,那种滑嫩浓香充满了口腔的感觉让她想哭。上一次吃这个,还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张清之说“等我好点就去团里打个证明,回去帮你把户口改了,以后别人要问,你就说团长给起的这名,你原来那名不好,以后不要提了。”

    刘金荣扭头问“为啥?”

    张清之说“现在是新社会,无产阶级的社会主义国家,你那个名资产阶级气息太浓了,现在是向一切资产阶级发动战争的时候,在农村没事儿,到城里就得有人挑刺儿,麻烦。就叫桂新吧,挺好听的。”

    刘金荣半信半疑,还是点了点头。

    她不知道,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因名获罪,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挨打受批都是小事,有的倾家荡产家破人亡,有的莫名其妙进了监狱,到底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就这样,刘金荣在军营里生活了下来,每天照顾张清之,然后帮三班的战士们洗洗衣服,缝缝补补,到也是充实,也获得了三班战士的一致好评和尊敬。

    一晃儿十多天就过去了。

    张清之头上的伤口已经拆了线儿,身上结起了大片的痂,不过还不能运动,不能做大点儿的动作,容易扯裂伤口。睡觉还是只能那么趴着,不过已经能起来了,尿尿也只需要刘金荣把他扶到厕所。

    “痒,啊,太痒了,快帮我挠挠。”张清之坐在那里扭动着身体。

    “忍忍,卫生员说不能挠,挠了就不好了,会出脓。”

    “太痒了,受不了啊,比疼还难受。”

    “那也忍忍,痒是长肉,那就快好了,要是弄出脓了就完了,还得遭一次罪。”

    刘金荣用手轻轻在张清之背上拍,吹着凉气,帮他抵抗痒痒怪。

    “真受不了,要不我去墙上蹭蹭?隔着衣服应该没事儿。”

    “不行。你一个大老爷们,这点事儿也挺不住啊?你要是敢蹭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那你拍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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