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之中,所以现在还不能讲。殿下刚才可见到秦大人了”

    我抬手往大树反方向一指“往那儿去了,本王闲来无事,正好带你们过去。”

    可这些禁军并不是傻子,只不过不太好意思拂了我的面子,于是沉默着跟我走出一条街后才道“殿下好意小的们心领了,但是陛下催得紧,小人得先去别的地方搜一搜。”

    于是不待本王应允,一队百十人马又往大树那边折了回去。

    我纵身跳上屋顶,踩着脚下无数火光,奔了柳叶湾去。心窝处的刀口不知何时裂开,在我从硕大的柳树树冠跳入河水中的时候,冰凉的河水渗入刀口,疼得我龇牙咧嘴。

    可我满心激动地打开那个青石板的时候,并没有发现秦不羡。

    第二天,六月初七,赵孟清找到我,说秦不羡依然不知所踪,她府上所有人也都不见了。

    我心下惶然,寝食难安。

    后来只能劝自己,兴许她意识到帝京这个地方呆不得,也意识到自己处在一场漩涡之中,又或许是简简单单地讨厌本王,于是,趁乱逃走了。

    毕竟是秦陆的女儿嘛,毕竟临阵脱逃或者临阵投降使他们一贯的传统嘛。这一想,果然宽心了许多,勉强吃下了半碗饭。

    可夜色又至,我脑中全是秦不羡勾住我的脖颈,冰凉的唇贴近我下巴时,她慵懒又漫不经心的模样。

    气得我踹了被子。

    次日,六月初八,半个多月不上朝的卫添突然下了令,要求六月初九京中四品以上官员按时上朝,不得请假。我依然无从知晓除了什么事,因为宫中我最信任的吕舒突然联系不上了。

    六月初九清晨,我早早进了宫。可一进宫门,就发觉气氛不对。

    守门的公公换成了一个陌生的人,以往这个差值一直是吕舒的手下担任的,他以前还给东里枝的小丫鬟茶衣出宫行过方便。

    我迅速往前,不远是供灯房,那里当官的小公公也是吕舒身边的人。可走过去才发现,那个小公公也不见了,接替那个位子的,是个宫娥。

    我不死心,又绕到去了书信司,发现平素里坐在这里收各地信件的公公也不是吕舒安排过来的那一个。

    一股不安的情绪轰然涌上心头

    难道吕舒出事了

    这个想法自脑海里一过,我自己就被吓了一大跳。

    我同吕舒认识二十多年,他是我最信任的朋友,也是我重要的眼线他若是出了事,本王被冠上一个觊觎皇位的罪名倒是其次,南国府的一百二十万子民,可真要坠入深渊再无出头之日了。

    凡所担心,皆成真。

    当日早朝,久不露面的卫添,平静的语气之中却蕴含着骇人的消息和惊天的密谋“六月初六天贶节那一日,奴才们要替朕晒龙袍,可打开放置衣物的箱子时,却发现朕当年登基时所穿的衮服,不见了。”

    群臣皆如我一样诧异,听着这下一秒就要天崩地裂烈焰喷涌的话,惶惶中不敢发一言。

    卫添扫寻一周,又道“这些年,能够格替朕晒龙袍的太监只有司礼监的那几位。去年天贶节,朕觉得麻烦并没有晒龙袍;放龙袍的箱子朕也没有开过。所以事情便要从前年天贶节开始查,朕放在箱底的登基衮服为何不见了。朕思来想去,前年的天贶节前后,正值司礼监新旧掌印太监交接,于是,朕在六月六那天晚上,抓了两个人。”

    他顿了顿,目光于大殿之中扫寻一周,最终落在我身上,悠悠吐出一句话“此二人是,旧掌印太监秦不羡,新掌印太监吕舒。都是朕身边的人呐,都是朕信任的人呐。”随即呵呵一笑,眼风毒辣,“你们今日都在,不妨想一想,此二人中到底是谁趁着晒龙袍的机会,把朕的龙袍据为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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