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华提了声音:“我家这电话机自动计时的哈,不管哪边挂断了我们都能看到, 挂断了就不计费了, 童叟无期!”

    刘秋花的脸蹭一下就红了,回头看看刘秀华,再想想刚刚自己唱了一出独角戏, 像是被当猴耍了一般恼羞成怒, 把拐杖重重在地上一顿, 吐了口唾沫在地上, 嘴犟道:“就她那个破机子,还不知道坑了别人多少钱!”

    周文飞小心翼翼问道:“奶奶,叔叔不在家么?”

    刘秋花瞪着周文飞许久,终于还是承认自己败了,颓唐到不行,回答道:“不在,都去你婶婶家过节去了。”

    接电话的说是周爱军请来的小保姆,语气不善, 直接给刘秋花挂断了。

    刘秋花心疼自己的同时, 头一次担心起周文安那三个孩子来——周爱军带着陈楚瑜、周文宣,回了陈楚瑜的娘家过除夕,那三个孩子呢?他们人呢?

    出租屋里, 周文语烦躁地四处走动, 间或揪着头发, 走了两步, 见周文安一动不动坐在位置上, 烦躁地问他:“哥,你就不生气么?”

    “生什么气?”周文安头也不抬。

    “生什么气?”周文语简直要气炸了。

    “你说生什么气?那是咱爸!大过年的,咱爸不管咱们,就陪着咱们后妈和那小丫头过年去了……你说咱们算什么?拖油瓶么?”

    “不是给了咱们吃的么?”周文安抬手指指一桌子菜。

    “这是施舍乞丐么?”周文语冷笑道。一个星期以前,周文语就和周爱军反复确认过,说是除夕之夜,他们可以一家人一起过。一家人!包括他们三个,都可以在周爱军的那个房子里度过。

    可是就在早上,周爱军突然说情况有变,今天没办法陪他们了,所以给他们定了一桌酒家的菜……

    “爸不是说了有事么?”周文安皱眉。

    “爸就是骗咱们!”周文语骂道,“酒店到了年三十基本都关门了,有做年夜饭的就那么几家,都要预定的,哪里说加就能加。早上说的,现在就送过来了,都当咱们是傻子么!”

    “当你是傻子,你又能怎么样?”周文安合上书,静静地看着周文语,“好歹咱们有个爸爸能给咱们定来酒店做的年夜饭,你要是不开心,可以不认这个爸,然后你就可以在大年三十晚上,饿死在街上!”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周文安冷笑,“你心里再不舒服又能怎么样,上门去闹一顿,然后让爸爸打你一顿,断了你生活费?你的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还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周文语默了一默。前段时间她确实闹过,结果周爱军说到做到,生活费半分不给,周文语不到三天就投降了。

    “为了钱你也只能忍着。”周文安不置可否说道。

    “难不成以后每年都这样!”周文安不满道,见周文良还是木愣愣地坐着,心里怒火拱上来,骂道:“周文良,你怎么又变哑巴了!”

    周文良嗫嚅道:“爸已经不拿咱们当孩子了……他只有文宣一个孩子。”

    周文安适时拍了两下手掌,周文语看向他,周文安笑道:“他比你都看得透。”

    “我只是想奶奶了。”周文良低头道,“即便爸爸不要咱们,咱们也可以回乡下去,奶奶在乡下,大伯也在……”

    “别给我提大伯!”周文语听到那两个字就反感,“早和你说过了,那家就和咱们是仇人,不共戴天!”

    “大伯确实是个老好人,你要是上门去,大伯一定会对你好。”周文安冷笑道,“叫两声大伯,他就会对你好,养着你,但是爸爸也会不要你,以后,你就彻底没爹没娘,就连这里……”

    周文安抬手指指房间,“这个出租屋,你都回不来。你这样子,简称孤儿。”

    “我们现在和孤儿又有什么区别!”周文语耸了耸肩,对周文安道:“哥,你现在每天什么都不干就读书,周文良一天到晚像个傻子,这个家实在没意思!我出门去了!”

    “你上哪儿去!”

    “找朋友!”

    “爸说吃完年夜饭他就回家里,到时候会过来看咱们。”

    “那个女人说两句话,他大概就不会再来了。他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

    “随你。”

    周文安回了话,突然想起什么,叮嘱道:“陈阿姨家的路你知道的吧?路短,她大概会抱着孩子回家,你可千万别撞上他们。年三十放鞭炮烟火的多,你多当心一些,别被炸伤了。”

    “哥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知道了!”周文语从桌面上掏出个红包,那是周爱军给他们的压岁钱,周文语点了点,嘀咕道:“真少。”耸肩刚出门。隔壁家的小屁孩突然在她脚下丢了个窜天猴,吓得周文语魂都没了,骂了句“滚”,这才下了楼梯。

    周文安在后头看着看着,又坐回座位上,嘴角却不自觉地弯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 ***

    周清扬浴血奋战一个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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