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是秋落鸾与宁以泽。

    “方才的记忆怕是不是完整吧?”

    见此,秋锦眠恍然清醒。

    她深深吸了口气,自知戚家灭门一事,她又问过杜若一些内情。这种大事,秋家怎会放任不管?就说大姐嫁后,在这期间,姊妹们不知写过多少信送去。况且,二姐与以泽表兄的为人,断然不会做那种事。

    秋锦眠这人看着软,但是心坚之人,做事亦是如此。该心狠时从不手软,同理做出的选择她也无悔;既然代嫁,即便再受辱那她也无怨无恨。若真要怪,她也只怪灭门戚家的那贼人了。

    再说,她为何会代嫁?

    “是呀,‘我’真聪明。”

    女子顿时变脸,不觉间已临近她身侧,霎时化作黑气将她吞噬裹挟。

    ……

    “小姐呀!小姐?”

    侍女紫苏正收拾闺房,出门便见自家小姐躺在地上,吓得脸煞白。小姐病刚愈一年,若是再出毛病那还了得?

    “小姐?”

    “无事。”

    ‘秋锦眠’缓缓睁眼,凝望天边渐渐散去的异像,唇角扬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诚如秋锦眠所言,她给她记忆确实是残缺。

    她逃出村后确实狼狈,之后又遇了匪,在往北乱逃是竟误入了一座墓中,在饿死之际,被换作玌丁的怪物蛊惑。她入邪道,修邪术,一步步变作一个恶人;杀了那帮歹毒的村妇汉子,炼化后增加修为。

    在回平京后玌丁本想夺舍她,难成想却反被她吞噬。

    那死狐狸怨念极大,对她下了咒,以至于她入魔癫狂;可以说她既是秋锦眠,同样也是玌丁。

    邪道,一旦踏上就回不了头了……

    修士性情淡薄,更何况入魔者?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增加修为罢了。自然,那场瘟病也是她撒的种。

    但她待秋家人还是有情有心的,尤其是秋颜宁,她之后见过大姐写给她书信。故此秋家人她一个也没杀,顺带将秋家推上定国高处,但不过是‘小小’报复,稍稍做了改动罢了。

    只是人心难测,谁也没想不到会变成那样。

    可惜啊……

    ‘秋锦眠’叹息,四十年后,她竟栽在宁以泽、秋落鸾这二人手上。

    若不是她屠城早早练好法器,怕是就那两剑震得,魂飞魄散了。

    当初的事就此作罢,谁也不欠谁。秋落鸾杀她,是自己欠她。既然往事恩怨已除,她自然不会再找秋家人麻烦。

    至于,将戚家灭门的修士与宁以泽这薄情寡义之人——

    她一个也不会放过!

    ‘秋锦眠’面上表情不变,心底却在计划后来的事。

    那贼人以为是修士就了不起?可若是修士……

    罢了。反正这把火迟早要燃,不如早一些。

    ‘秋锦眠’轻笑,目光却森冷,正思索时便听耳畔秋锦眠喝道:“我知你在想什么,休想做恶事!”

    闻声,她拧眉,心底暗道:“竟还在?”

    ……

    同时,豫国。

    山中云雾朦朦,有三人走在林中,脚下根本无路可走,边走还边打开杂草。五月时草长的快,豫国地势独特与安南相似,此地与拜疆接近,再加天热,路上保不齐会冒出色彩斑斓的怪虫与毒蛇。

    忽地,三人顿住脚步,仰头方向东方。

    白棠望着远除,问道:“定国东边可是在泛黑意?”

    秋颜宁蹙眉:“是有,那是异象。”

    但这是为何?她心底有一股预感愈发强烈,许多事离她越来越近了……

    “这路真难走。”

    白棠见她纠结,便岔开话题。要说越往豫国走,她就越厌,一路跟泡在水中似的,又潮又闷。可怜戚念这倒霉孩子,这才刚入豫国,就因不适此地的气候险些哭了。

    秋颜宁杵着一根青竹,道:“这段路快走尽了。”

    她懒得梳发髻,不过是像男子束发用簪固住,穿着更不讲究,一套黛蓝交领长衫,除了一支木簪,便无装点了。要知这豫国是易守难攻之处,山峻地势险,饶是再好的衣裙,也经不起荆刺树枝挂扯。

    但如此装束,难免叫白棠纳闷。

    想当初秋颜宁在秋府,用最好的香、粉,那发髻繁杂;那华裙宝钗;那玉镯香囊,整个宛如移动的宝库。

    难不成修了仙连爱美之心也没了?

    想着,她瞥了眼头戴鲜花戚念,话顿时咽回了心底。但转念一想,即便秋颜宁身套麻袋,她也觉得好看!

    “小棠在想什么?”

    秋颜宁浅浅一笑,侧首问道。

    “没想事。”

    白棠当即收回了想法,跟在她后头。约莫走了半个时辰,这才见前方小镇。

    “白姑娘呀!”

    这刚一到,便听有人凄凄惨惨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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