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渐渐西沉,夜幕悄然无息的降临了,中年男人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只露出两只眼睛,他的双手,紧紧的握着船舵,阿海的那个手下当副手,他们合力将船开出湘江,朝洞庭湖畔开去。

    阿海走出船舱,拿出一个红外线望远镜放在眼前,巡视着四周,在确定没有跟踪船只以后才依靠在甲板的栏杆上,望着渐渐变小便开始消失的星城城,终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但脸上掩饰不住的,仍是留恋。

    这次离开星城,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够回来,也不知道回来的时候,星城是个什么样子,自己还能否坐上何氏集团第一总管的位置。

    哎,还是别去想的好,对比眼前的杨海媚,无论怎么说,自己还拥有一条生路。

    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船出了星城,风力越来越大,波浪也越来越大,浪头不断的撞击着船舷,发出巨大的声音,这艘货船不是很大,在风浪的颠簸中,左右摇摆。

    杨海媚静静的依靠在船舱的墙壁上,双眼空洞无助的睁着,绝望和悲哀淹没了她的身心,细细的塑料绳捆在她的双脚和双手上让她感觉到一阵钻心的疼痛,可能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逃跑让阿海很是生气,他的两个手下将自己捆绑得很紧,几乎勒进了肉里,大块的胶布把自己的整个脸几乎都胶了起来,只在胶布上钻了几个孔让其呼吸,这让杨海媚感觉到很是难受,几乎要窒息。

    随着货舱里光线的渐渐暗淡,杨海媚知道漫长的黑夜又将来临,剧烈的颠簸和波浪撞击船舷发出的轰鸣声,使她知道船渐渐的远离星城,她的心也一点一点的远离自己的躯体,她知道死神正一步一步的接近于她,干涩的嗓子里堵得发慌,脑海里走马观灯的浮现出各种事情,各种人物的面孔,次数出现得最多的,是自己已经逝世的父母亲和自己的哥哥杨畅,还有就是仅仅只有一面之缘的长沙铁牛。

    一想到长沙铁牛,杨海媚几乎死亡的心脏又开始剧烈的跳动起来,自己之所以出现今天这种局面,很大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他,如果没有长沙铁牛,也许此刻的自己,过的是一种锦衣玉食的生活。

    锦衣玉食,生不如死,杨海媚的心里突然涌现出这两个词语来,这两个词语,就是长沙铁牛带给自己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可自己的心里,为什么对他没有一点点的恨意呢?甚至在提及长沙铁牛这四个字的时候,心中还有一股暖流涌过。

    难道自己真的愿意为他而死?

    这是爱吗?

    自己爱长沙铁牛吗?

    长沙铁牛爱自己吗?

    爱,对于自己来说,已经是一种很奢侈的东西了,这种奢侈的东西,需要从自己的身体里,脑海里彻底的删除,因为她不想自己临死的记忆力,全是这种奢望。

    杨海媚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这些让自己心潮涌动的东西,她努力的去回忆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自己的同事,那些让自己哭的,笑的,傻的,聪明的人和事,一个一个的从自己的脑海里闪过。

    杨海媚时而笑着,时而哭着,她一个临死的人,已经不在乎别人任何的看法,她已经不在意自己赤*身*裸*体,她缓缓的站起身,勉强的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在船舱里跳*舞。

    杨海媚的身段很美,舞姿也很美,由于她小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做一个舞蹈家,天天在舞台上跳舞,天天被人众星捧月。

    没有音乐,胜似有乐,没有舞台,胜似有台,杨海媚在船舱里,跳着一个又一个优美的舞蹈,由于她的双手被反绑着,她只能耸动着肩膀,但是每一个动作,都风情万丈。

    阿海没有再去打扰她,只是坐在船舱里静静的看着,这时候的舞蹈,是最凄美的,凄美也是一种美。

    终于没有力气了,杨海媚倒在了船舱里,她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了幻觉,一个一个的人从她脑海里走过,最后出现的,正是自己第一次委身的,此刻正坐在船舱里盯着自己的阿海。

    阿海,阿海的脸蛋,也逐渐变化成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死神,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靠近,杨海媚正要躲闪,却无路可逃。

    货舱里的灯突然一下亮了,杨海媚睁开那双惊慌失措的眼睛,在适应了周围的灯光后,这才发现阿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杨海媚的面前。

    杨海媚转过脸去,不愿意看到他这张丑恶的嘴脸。

    阿海的这张丑恶嘴脸杨海媚不愿意看,可躲在暗舱里的杨畅可正看得仔细,他终于看清楚了这个灯光下的男人正是那天在火车站接走他们并杀了一个警察的家伙,正是因为这个家伙,自己的同伙客死他乡,而自己也差点命丧他的枪下。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但是沉着冷静的杨畅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更别说有任何过激的动作,他知道,船上一共有八个人,除了自己和这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妹妹的人,其余的六个人全部是敌人,而且他们各个身强体壮,而且估计还携带了武器,而自己从那个好心人仓库里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来得及拿,手枪也被他们给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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