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东边的天空刚刚泛起一丝殷红,幽静的街道之上就响起了铜锣声,伴随着清脆如百灵鸟的声音,将人们从睡梦中惊醒:

    “试酒啦!试酒啦!喝治疗耳聋的宜春酒啦!”

    “什么?”宁松萝一个激灵坐起来,急忙穿戴好,跑进院中,难道真如好友所说,今天就要试酒?

    周举岩显然也已经被惊动,已经起来,站在院中,显然也在仔细的听。

    二人自上次事情后,就再没有过默契,就好似生活在两个世界的人,一个想这个另一个肯定想的是那个。

    这让很多时候,让宁松萝都无比质疑老爹的决定,何况还要三年,想想,就让宁松萝无比的头痛。

    就说个简单的例子吧——起床。

    请问,哪个女子不是天亮才起床?先不说睡的时间长短,单说这对容颜的影响,也让宁松萝舍不得自己的榻。

    但这个周举岩就好似是上天派来整治她的,卯时一到,这位一准儿敲门,还美其名曰早睡早起身体好。

    今日倒是没敲门,不过,街上的铜锣声,起了同样的作用。

    好在此时宁松萝的好奇心已经完全被激发出来了,所以今天的她才没如往日般跳脚,而是安静的和周举岩在院中站着。

    “街上有人试酒,去看看?”周举岩破天荒询问宁松萝的意见,要知道,他可恶的霸道,总是弄得宁松萝想挠墙。

    “好!”宁松萝的好奇心早战胜了所有的不适感,毕竟事情蹊跷的很,还是多观察观察才能放下心来。

    来到街上,才发现今日之盛况简直和昨天有的一比,酒坛一圈显然已经围满了人,毫无疑问好多也听说了她们的宜春酒可以治耳聋。

    更有几个出来的尤为积极,他们都是些上了岁数的老人,很显然他们就是有耳聋的毛病,而其中最为让宁松萝熟悉的,就是竹大方和于氏了。

    “你们说的治疗耳聋是真的假的?”人们将信将疑。

    “所以我们请你们试酒啊?”之前的粉衣娇小女子一脸的神秘,因为最近几天都要在村中走动所以她此时已经摘下了面纱,以真容示人。

    只见她芙蓉面柳叶眉,瓜子脸,嘴角含笑,天生一副笑颜,眼睛里闪的都是星星,说话声音更是好听,就好似那林中百灵鸟,婉转中透着股子清脆,让人听之喜爱。

    “我叫杜雨花,这是我姐姐凌珠。”杜雨花一手拿木质长柄酒提,一手将昨天那位青衣姑娘拖了出来。

    凌珠和杜雨花明显不同,头挽乌鬓,斜飞银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启齿之间洁白如玉,肌骨莹润,举止娴雅,身穿淡青色绣暗花衣裙,简单又不失优雅,妩媚而又不失雍容。

    “我们是白玉泉的酒娘,今天就让大家尝尝我们的宜春酒。”杜雨花清脆的声音,又在人们耳边回响。

    实际上人们都知道,镇子上最大的酒肆并不是白玉泉,而是锦江春,传说锦江春酿酒的历史源远流长,而锦江镇当初就是其的威名远扬,而定下名字。

    所以当初方远村请的都是锦江春的酿酒师傅,虽然岁数是有些大了,但酿造的宜春还是一等一的棒,几十味药入酒,使得每年春社人们都喝的很酣畅。

    但今年老师傅退休离开,别的酿酒师傅早早被预定走,百般无奈曲贡眉才找到白玉泉,没想到他们竟派了两个这么年轻的姑娘。

    大家都知道,酿酒是个技术活儿,没有一定经验,根本掌握不了,而按照风俗,宜春酒必须现酿,所以从实际情况来说,人们都不太信这两姑娘。

    而杜雨花和凌珠显然也深知情况,所以才有了这次的试酒。

    “这就是我们白玉泉的宜春,大家可以尝一尝。”杜雨花一边说一边打开酒坛,酒香四溢,沁人心脾,酒浆晶莹剔透,清澈透明。

    毫无疑问,这就是一等一的好酒,就算其没有治愈耳聋的效果,喝起来定然也会唇齿留香,让人难忘。

    “对了,哪位有耳疾?大家可以试在当场,如果我们姐妹有半句假话,我们双倍赔偿。杜雨花的声音响亮而不聒噪,就像颗颗珍珠落进玉盘,让人们生不出任何的厌恶之情来。

    “我爹可以试试。”就在此时安松针走了出来,而他扶着的不是竹大方又是哪一个?

    竹大方自从上次被下药来之后,耳朵就不济了,什么事情总要对方大声说几遍,才能知道。

    “我也试试!”这位刚走过来,另一边又走过来一妇人:

    黝黑的脸膛,身子很壮,旁边则站着一个小姑娘,显然刚才就是她将杜雨花的话,原原本本复述给了这位

    这个小姑娘就是渚紫笋,而刚才走出来的老妇人,自然就是渚紫笋的祖母——于氏。

    要说于氏的耳聋由来已久,之前因为只有一只耳朵,表现的并不明显,但如今另一只也出了问题,这让这位好胜的女子很是心伤。

    别人和她说话,都要用喊,这对他们家刚有所起色的小饭馆儿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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