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毛驴的脖子上的铃铛,随着脚步“叮叮当当”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宁松萝坐在车辕之上,远望黄昏炊烟笼罩的小镇,竟宛如仙境一般。

    夕阳西下,红霞散,潮气升起,雾气慢慢弥散,一时之间,宁松萝觉得自己好似在梦中一般。

    不知道从几岁开始,她的生活就已经被“曲径山”三个字塞得满满当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服管教的她,甘愿成为他的“小尾巴”。

    那时候他长得不高大,但笑容一直的都是最纯碎的,他从不趋炎附势,从不睁眼说瞎话,什么时候都是有啥就说啥——有时候话不是那么好听,但她知道,他说的,就是他心中想的。

    所以,她甘心跟在他后面,他去念书,她负责拿东西;他下学回家,她负责讲笑话;村里小伙伴说他装腔作势,她会冲过去跟人家打架;只为他一个微笑,她天王老子的东西都敢拿。

    慢慢的,她只听他说的话;慢慢的,她只待有一天嫁他,但是慢慢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全变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自我为中心发话,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习惯了朝她发号施令了。

    在他心目中,她就属于他;她所做的一切就为取悦他,只要他不想,他不愿,那就是不好的,至于她,他真的想的不是太多啦。

    “唉!”宁松萝轻轻叹气,看着笼罩在雾气中的一切,真希望这一切都是梦。

    人们都言“情比金坚”,但人终究都会变的,而她此时也不得不将这一场她坚持了这么年的所谓的“感情”放下。

    还未到镇子口,就远远看到一道身影,那道身影不长,站的也不如青松一般耸立,但那熟悉的充满的关心的眼眸,还是让宁松萝的心,莫名的痛了一下。

    “在外面玩儿疯了是吧?这么晚了都想不起回家?”周举岩上来就是一顿损,一边给将宁松萝带回来的车把势道谢,一边将宁松萝揪下车辕。

    “我是去……”宁松萝少有的没有说话,而是眼眶一红,想要解释一下。

    但周举岩显然没给宁松萝这机会,而是直接将话打断:“去哪里无所谓,但一定要知道回家。”

    “轰!”

    宁松萝的脑海里不禁炸雷突响。

    是啊,之前可不就是一直是她自以为是瞎胡闹?虽然和周举岩说好,三年期间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但不管是和曲径山从没间断的书信,还是时不时的假装的碰面,无疑都在说明她在说假话。

    但周举岩一直没有点破,而是一直默默关心着她,虽然平时都气的她七窍生烟,但她就是知道,他心里有她。

    而这次去县里,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是去干啥,但是他没有问,更没有拦,而是默默的在远处看着她。

    如今她回来,又充满善意的迎接她,虽然嘴一直很损,但那真挚的感情与无比关心的眼神做不了假。

    很显然,她要学着慢慢接受周举岩,并帮助他将他那所谓的“艰巨任务”一起完成啦,不就是帮助找到八大镇器,然后修补大邺王朝的龙气吗?那这个险,她也冒了!

    “等等!”就在此时宁松萝大叫一声,将走在前面的周举岩吓了一跳。

    “你……”实际上,周举岩的心是“咯噔”一下的,他唯恐宁松萝说什么“和离”的话。

    但他没想到的是,迎接他的,竟然是宁松萝的小嘴巴,虽然因为慌乱,宁松萝并没有找到周举岩的嘴唇,但那温软的味道,依旧落在了周举岩的脸颊。

    让这个一直淡定冷静的男子,突然好似被电到了一般,一下跳开来,脸颊红的好似旁边盛开的野花。

    “幸亏是有暮色掩蔽!”周举岩心道。

    不然,让宁松萝看到他如此害羞的模样,那面子还不都要丢到姥姥家?

    “诶呀呀,这是谁啊?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脸还这么红啊?”不知为何,宁松萝此时竟起了逗周举岩的心思,毫不留情揭露某人的面貌。

    “你……”周举岩少有的吃瘪,一时竟也不知说什么好,而是脸更红了,更可爱的是,浑身上下都红了,红彤彤的好似只煮熟了的虾。

    “哦,忘记告诉你了,我虽然显然骨重已经不轻了,但我夜间视物的能力,并没有低下,而是比原来更清楚了。所以我的见你的模样,更看的到躲在不远处的周大哥和水仙姐。”

    “啊?”这些周举岩的整个人都开始不好啦,也就是说自己的这番表现,竟然让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周青给看到啦。

    他自小给其留下的光辉的形象啊!想想,周举岩就觉得不能活了。

    “周青!”所以周举岩一阵风就冲向了此时笑的不能自已的瘦削男,然后这位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周举岩抓在了手中,然后听到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走,我们去练练。”

    “大哥,我什么都没看见,真的!”周青连忙求饶。

    但这货的话,分明就是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要是周举岩不发威,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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