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了一天又一天,已经将行李打点好的周举岩宁松萝,始终没有听到去定坊县的消息。不知道是曲径山太忙,还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个公文就是下不来。

    说起周举岩的这次“发配”,事到如今,宁松萝才察觉出竟有猫腻在里面,乍一听,好似判的并不重,不过是丢了官职,而吏部并未除名。

    说白了,就是周举岩虽然不同当值,但还属于衙门管,所以,只要一天清丰县的“调令文书”不下来,周举岩就得好好的在清丰县待着。

    冬去春又来,转眼已然过了三年,谁曾没想到,原本是陌生人的他们,竟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成了彼此最亲近的人?

    不过,时间过的真快啊!宁松萝看着依旧被风摇晃的很厉害的光秃秃的树枝,心中不禁默默感叹,曾几何时,她死活看不上周举岩,如今竟然二人相依,将所有的秘密分享。

    “娘子,冷不冷?”刚进门的周举岩给宁松萝披上一件衣裳。

    虽然已经立春,但“倒春寒”肆虐,寒风就好似发了狠一般,将这一冬积聚的寒气都散发了出来,使得天气干冷干冷的,让人恨不得裹了棉被出来。

    而因为马上要走,周举岩夫妻早把他们院子的地龙给停了,毕竟一般家庭的和王公大臣家的不能比,平平常常就能将整个府邸都烧的暖烘烘的,而是以各个院子为单位,再考虑距离,然后再设置灶坑。

    按照原来,周家应该过的也是不错的,虽然府邸不大,院子不多,但都是统一供暖的,地龙的火道,更是四通八达,一到冬天,就会将整个周家烧的暖暖和和的。

    但此时喜爱能让不一样了,先不说周举岩的月饷都是有数的,单说这好多间的空房,要是烧地龙,岂不是浪费了热量?

    所以,刚到县城趁寒冬未到的时候,周举岩和周青就请了几个工匠,地龙改造了一番,火道也是能用的就用,不能用的就暂时封闭起来。

    “灶坑”的位置以及数量也做了合理地安排,不但将不必要的堵了,还开辟了一些新的出来,而之前一段不短的时间,周青夫妻住在外面,所以地龙自然没有烧的必要,所以,此时地龙都是自己给自己烧。

    周举岩夫妻,因为季节原因和马上要出门,将地龙停了也情理之中,就是没想到会遇到倒春寒,这让本就怕冷的宁松萝苦不堪言。

    于是,她只能用最为省事儿,也是最见效的办法,每天就在榻上将被子一盖,日夜期盼的,就是公文早下来,启程去定坊县,显然也比在这里干耗着强。

    周举岩倒是每天都出去,有时候去衙门——当然是曲径山公报私仇,让所有人都去应卯,没办法,谁让周举岩此时还算衙门中的一员呢?虽然马来就要走,但此时还不得不过去一趟。

    不过,令曲径山没想到的是,周举岩的心竟然很大,既然不能缺席,那去衙门就当锻炼,顺便还可以将饭食买回去,省的周青夫妻再出来一趟。

    而此时,周举岩就是刚买菜回来,一看自家娘子又是一番无精打采的模样,周举岩不禁心生怜悯起来。

    和宁松萝不一样,周举岩的身体就好似火炉一般,他好似从来就不怕冷一般,让宁松萝总觉得由内而外的温暖。

    而周举岩也乐得宁松萝将其当汤婆子用,只要一回来,就回来陪宁松萝,有时候说说话,有时候问宁松萝喜欢吃什么菜,更多的时候,则相顾无言,但二人都觉得心情很好。

    有个此说的很好,就叫“相濡以沫”,宁松萝觉得,他们老了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说说话,聊聊天儿,觉得日子过的很平淡。

    “还好!”宁松萝将目光转到周举岩的脸上,身体很自然的贴到周举岩的胸前。

    隔着周举岩的衣服,宁松萝感受到的到周举岩的温暖,也听得到周举岩铿锵有力的心跳,慢慢的,宁松萝觉得她的身体也开始温暖了起来,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二人离得太近的缘故,她的心跳竟然和周举岩的一样了。

    “那就好!”周举岩自然而然的抓起宁松萝的手,用他的大手包起来——}宁松萝的手小,而且柔软,放在周举岩的手中正好。

    今日的宁松萝并未梳妆,但素面朝天的宁松萝竟别有一番娇俏,小巧的嘴巴,坚挺的鼻子,一双溢满了满足的眼眸让周举岩觉得世间一切美好。

    一头乌发,更随意散落在身后,就好似最好的绸缎——丝滑柔顺,让周举岩爱不释手,不过还是有几缕如宁松萝一般,不喜受管教,竟调皮的翘了起来,就像长了个小小的犄角,反倒让宁松萝多了几分灵动。

    “娘子?”周举岩觉得下腹有些肿胀——他实在不知道这个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一颦一笑的就是种美。

    “这是白天。”宁松萝当然感觉的出来,周举岩的异常,更知道他想要什么,所以脸颊先红了。

    但宁松萝自己不知道,稍稍有些娇羞的她,更添了几分媚感,要说周举岩刚才还有些忍耐力的话,此时则有些忍受不住了。

    当然,周举岩也知道此时不行,因为家中就四个人,所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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