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用了一些手段,但好在结果还是不错的,曲径山回来,一切实行顺理成章,不管是县衙的官差,还是从县城征调的壮丁,都已然就绪,又有沈玉泽从帮鼓舞士气,一时间倒也进行的挺顺利。

    那边的工程进行的如火如荼,这边的渚云峰带着小汤圆,则整日无所事事,这里的环境不好,人口少,除了怡香苑,几乎没什么娱乐场所。

    而那地方,对于他们这些小孩子来说,显然不是个好地方,虽然已经半大的渚云峰大体知道,怡香苑是干什么的,但他断然不敢带着小汤圆去那里的。

    要是被他姐姐渚紫笋知道,肯定会扒他一层皮的,因而渚云峰就小汤圆,来之前进城的那个小亭子玩。

    实际上这样的额小亭子在定坊县并不少,也不见这座有什么特色,但他就觉得来这里看夕阳很好,于是每日带着小汤圆过来找第五姣——当然,他并不知道第五姣已然成精。

    只不过等渚云峰再来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里空荡荡的竟没了小亭,看着空荡荡的郊外,渚云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难道亭子被拆除了?渚云峰的心情不禁有些沉重,毕竟好容易找到一个好地方,他可不希望这里只剩下黄沙与肆虐的风。

    “小舅舅,今日你不教我珠算了吗?”肉嘟嘟的小汤圆,瞪着圆溜溜的眼睛,胖乎乎的小手中抓着一只小号的算盘。

    “我们没有地方待啊,在哪里教你?”渚云峰有气无力双眼都有些没有神采。

    “我们可以在亭子里啊?不是之前我们都在这里吗?为何今日不行?”小汤圆瞪着黑濯石一般的眼睛,有些不懂。

    他家小舅舅,从来就是个神童,听他家娘亲说,虽然小舅舅淘气是淘了一些,但那聪明劲儿,就是三个他捆在一起都不是对手。除了吃比较拿手外,其余给小舅舅提鞋都嫌碍事。

    于是他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成了小舅舅的跟屁虫,之前还不服气,觉得小舅舅能做的,他也能成,如今看来则不行,他家小舅舅像他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算盘就打的很溜了。

    可是他呢?至今珠算口诀,还没背熟!这让他十分的受刺激,但他毕竟以后会是个男人,听娘亲说,就是流血,也断然不能流泪,认罪也绝不能认怂,因而他一直在努力的。

    对于这个小亭子,他也很喜欢,因为亭子姐姐会给他轻轻哼唱歌谣,每当他的心情烦乱的时候,听到它的歌声,他就会慢慢平静。

    只不过,那声音很小,就好似在他的耳边唱一样,让他觉得很亲切,让他觉得很温柔,因而他简直比他家小舅舅更喜欢在这里学习。

    “可是,这亭子,不是……”渚云峰默然回头,却见之前还空荡荡的地上,此时已经有了小亭,就好似它是凭空出现的一样,让渚云峰揉了好几下眼睛,方敢相信。

    “它,它一直在这里吗?”渚云峰默默木制的柱子,木板做成的椅子,一切都和往日没有任何的不同。

    “我眼花了吗?”渚云峰不禁开始诟病自己的眼睛。

    好吧,他承认这段时间,他有些不顺心,不但没了饭馆和账目,就连一直相伴的他的老大——云翠也不在。

    云翠,三年前和渚云峰认识,后来被其拜为老大,而追随三年之久,不过这次他们来这里,将店铺就交给了宁氏管理,而因为云翠是宁氏的女儿,因此也不便同行。

    三年的时间,云翠已然不是当年的那个小丫头,而是已然出落成一个少女了,虽然年纪终究还是不大,但日后必然是个美的。

    当然,那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直和渚云峰在一起,二人早就有了默契,他们在一起,就好似每日吃饭喝水,虽然看着平平常常,但一日不见,就觉得别扭。

    如今来这里已经有一段儿时间了,秋日的风也越来越凉了,渚云峰虽然嘴里不说,但他心中还是很挂念的。

    云翠那家伙,从来就是个疯丫头,衣服从来都是到傍晚才觉得穿不够,于是每日回家都是披着渚云峰的衣服回家的。

    久而久之,云翠就喜欢穿着渚云峰的衣服出门,到时候见了直接脱下还(huan)了就成,但玩的时候时常会忘,于是远远望去,就好似两个男孩子在一起玩耍一般。

    小时候二人都十分聪明,学东西的时候几乎不分伯仲,慢慢的,自从渚云峰无意间得了一扇形算盘,也叫扇形筹之后,渚云峰就慢慢的走到了前头。

    从而以后每次学东西,云翠就再没赢过,而作为“老大”,云翠具有很强的自尊心,虽然没有超过云峰家家伙的念头,但至少持平才行。

    于是原本贪玩的她,就开始可以用功,有时候也会借故将渚云峰的算筹拿回来研究,当然面儿上是这么说,但实际上不过是练习而已。

    不过,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要用渚云峰的算筹,她就没算对过,明明口诀什么的都对,但诧异的是,结果就是不同。

    这让云翠气坏了,一遍一遍的审视自己的做法,但方式,就是对,结果就是错,让云翠苦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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