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说,莫塞他们未到之前,姝姗还在,只是跑出去,也许躲起来了,心下渐安,喜悦之情也高涨起来,莫塞见寿姬时,是从来没有过的感觉。因此,他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对姝姗已到了情深意浓,牵肠挂肚的地步。

    趁刘季招呼曹氏准备饭菜之际,莫塞里里外外转了个圈,并没有发现姝姗的影子,心下又焦急起来,回到屋子里,把刘季拉到一边,问道:“你确定自己已把姝姗带到了这里?”

    刘季道:“我何时对你说谎过,就是我欺骗你,可我那曹氏老实巴交,像是个欺骗人的样子吗?我也是刚刚从瓮里回来,并不知道姝姗嫂子去了哪里,只道是去如厕了呢。”

    又说,“你不要着急,现在到处都是县衙张贴缉捕的榜文,姝姗嫂子哪里也去不了,也许等一会,她自然会回来。只是,你如何带那个叫寿姬的女子一路到这里来?还显得如此暧昧,只要是个女人,谁也忍受不了呢。”莫塞将县衙墙壁外错把寿姬当姝姗救出,来回跑了几百里,以及所有情况说了一遍。

    刘季道:“大哥女人缘就是好。为什么我们这些男子满树绿叶,你却是漫山遍野的桃花?”

    莫塞道:“快别开玩笑了,你还不赶快将姝姗从县衙牢监里出来的情况,好好给我说一下,也好叫我把嗓子眼上的心,踏踏实实的落到肚子里去。”

    刘季道,那时候,他自武负酒肆离开后,与萧何一起,到县衙去,想与县令通融一下姝姗的事情。那县令吃了秤砣,铁了心,五百石,一子不少,因此,他在县衙里同县令吵了几句,被萧何劝回,本想到东街去见莫塞和刘太公……

    刘季说,当他从县衙里郁闷的走出来,走到县衙旁边的街道,那时候已是天色朦胧,月亮就要出来了。

    “我正在街道上走着,不经意的抬头,忽然见县衙牢监关押姝姗嫂子的那间房子的墙壁上,碗口大的窗口,有一条巨蛇,从里面慢慢爬出来,正要冲上前,挥刀去砍,恍然之间,巨蛇不见了。正在奇怪,觉得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睛,就在这时候,有一女子忽然叫我的名字。她叫我留步,待看清时,却是你的妻子姝姗。”

    姝姗对刘季说,萧何为了救她,让值班的狱卒到牢监的大堂里去喝酒,趁机将她放了。让刘季赶快领她去找莫塞。奈何到了东街,莫塞却不在,到黎明时,只好让她化妆成亭卒的模样,混出了县城。

    莫塞听见刘季此时的话,那真的是一个透心凉,“姝姗果然是蛇精吗?”莫塞心里似堵了个大石头,一时间竟然喘不过气来。

    刘季道:“我也是将所见所闻如实的说了一遍,可是,我并没有说姝姗嫂子是蛇精这样的话。你如果确定这件事,待一会姝姗回来,自己好好问她;当然,你这样问她,只是在伤她的心,或者日后见了萧何,一问,是不是萧何私自把她放出来,这事情就明白了。”

    又道:“姝姗嫂子是不是蛇精,这件事并不重要,现在重中之重的是,怎么把姝姗嫂子找到。”

    这时候,寿姬过来,对莫塞道:“我就说姝姗很可疑,你就是不相信,现在听了刘亭长的话,难道还要亲自看见一条大蛇在草丛里爬行,才肯相信沛县纷纷扰扰传说的事情。不是谣言?”莫塞显然生气了,高声道:“你不要得寸进尺!若是讨论起来,我倒非常怀疑你……”

    曹氏已摆了饭菜,听见他们忽然嚷嚷起了,过来道:“你们说什么呀?还不赶快吃饭。姝姗到底跑哪里去了?”

    刘季也道:“我们先吃饭,我想,也许姝姗心中烦闷,在村中走走,待我让那亭卒去寻,若是寻不回,我们吃了饭,叫上村里人,和亭里几个亭卒,一同去寻,如何?”

    寿姬也劝莫塞别急,”你再急也没有用,她不是三岁小孩,丢不了。”于是,围桌吃了饭。

    出去的亭卒回来,对刘季道:“亭长大人,恕小人无能,村里走了一遍,不曾见陌生人,问村里人,有人说,见一个奇美女子,与一个苍白面皮,打红伞的男子,一个时辰之前,朝树林方向去了。小人觉得奇怪,不敢擅自行动,故回来禀报。”

    莫塞闻说,大惊失色,问道:“是不是一个二十来岁年纪,一袭白衣,身体单薄瘦弱的一个男子?”

    亭卒道:“到底是不是,我也不大清楚。总之,那人看见一男一女,两个陌生人,往树林里去了,男的确实是穿白衣,打着红伞,面皮苍白。”

    莫塞想起在中阳里的时候,姝姗被捕的那天晚上,忽然有这么一个人,到莫塞家里来,胡搅蛮缠的勒索了一把红伞,举止非常怪异,离开时,还说连夜去护送姝姗,保她不受衙差的伤害。

    完了,完了,难道那个妖媚的姝姗与那男子,有什么旧情,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扯,如今,忽然见莫塞平白无故的领一个华贵的女人来,一定大为生气,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干脆与那男子私奔了。

    莫塞想到此,禁不住哭出声来,大骂一路紧缠自己不放的寿姬,道:“你这个妖精,赔我的妻子来……”

    寿姬一听,竟然笑出声来,道:“你自己的妻子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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