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说的一番话,众人听起来确实有些疯癫,但是莫塞听来,却是如雷贯耳,非一般人所能说出,用读书人的话来形容,那是慧眼识英雄,识的是刘季这个英雄,用市井的话讲,那叫眼光毒,毒到看清刘季的未来。

    事情还没有开始呢,她已知道了结果,知道了怎么抽身退步,远离祸害。

    一般人会说,这个女人傻,知道福很快到了目前,却不会去享受。

    而莫塞不一样,早在心里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个女人不简单,知道福尽祸来,要趋吉避凶,与那些大隐之人有得一比。

    只不过,她这一隐,就隐去了她的一生,退出了波澜壮阔的江湖和险象环生的朝廷,真个是,只能冷看天上云卷云舒,闲观庭下花开花落了。

    曹氏这一选择,在作者看来,实际上是无奈之举,她貌既不妖,相也不媚,性情温顺直爽,加上出生贫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哪里能够做一个居庙堂之上,一呼百应的千岁夫人?

    她虽是看破世事,却也是顺势而为,不将自己置到尴尬的境地,这也是逃灾避难的一个方法。

    这也说明,她虽一女流之辈,也能和圣贤一样,有自知之明,以及见好就收,自我保护的归隐之心。

    再说了,大秦时候,天下苍生为了逃避战火、劳役,兵役,以及罪责,使用的方法方式,无所不用其极,各种各样逃避大秦社会的事情层出不穷,奇葩到让人不能相信真假。

    据说,有人为了逃避大秦劳役赋税,竟然凿地而入,见洞穴深处,有山有水,有日月星辰,于是搭室而居,开荒种粮,多年后竟然不知归处,人也变得矮小,人偶然发现,叫他们着底人,意思是住在脚底下的人。

    当然,也有人见树高而去攀爬,躲避赋税的催促,到了树顶,竟然是山山水水,宽阔无边,于是,不再返回地面,就在那里生活,人也渐渐的变得高大起来,人称他为顶人,意思是住在头顶上的人。

    当然,这样的底人和顶人,为数极少,逃避大秦社会的方式方法多种多样,并不是每个人都有那么好的运气,他们成不了底人,更成不了顶人,他们绝大多数都会被大秦官吏所发觉,然后抓捕押回原地,继续劳作,缴纳赋税,服从劳役,日复一日的过着牛马不如的生活。

    只有少数人运气好,一不小心,就误入了桃花源,因此,桃花源的传说便成了大秦老百姓的向往之地。

    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一段传说流传出来,某人在某处,某一时刻,发现了一个好的去处,那里没有朝廷,没有赋税,没有劳役,甚至没有一个恶人。

    只是那个地方不容易去到,去了,就不能回来,回来之后,再去,就再也找不到那个地方的入口,或者路径了。

    就像莫塞他们驾乘的马车,去到公子扶苏的宫殿那样,一旦回来了,不要说再回去,就是去的方向,你都会糊涂了,只以为大概就是在上郡的方向。

    为什么不说是西北方,或者陕西,非得说是在上郡?

    只是因为公子扶苏就是在上郡接受的假遗诏。

    当然,在大秦时候,除了公子扶苏这样的人,不得不隐藏如此的神妙莫测,因为一旦让胡亥一党发现了他的隐藏之地,就是要掘地三尺,胡亥也不会善罢甘休。

    如果一般人有什么罪责,只要他有钱,每一年上缴当地官府足够规定的数目,他一样可以公开出入县衙大门,牢差和管役都不能为难他。

    相反,这些人为了好吃好喝,还要和他称兄道弟,恭维有加。

    苦的都是穷人,没有钱的老百姓。

    穷人没有钱,对官府官吏的命令,稍有不从,便被押去充劳役、充兵役,反不如那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的有钱人自在。

    有钱人可以堂而皇之在县衙县令的眼皮子底下,或者避罪或者避难,县令反向他贺喜,称他千是万是,人世间难得的大好之人。

    这难道还不够奇葩吗?

    这时候,就有一个叫吕公的人,跑到沛县县城来避难。

    于是,这个吕公与沛县的县令关系就好起来,还让他在沛县安了家。

    既然吕公与沛县县令的关系,一下子就成了铁哥们,什么都好说。

    听说他是单父县的人,因为得罪了人,才搬到了沛县避难。至于得罪什么人,为什么得罪,那人非要在单父县把他一家赶尽杀绝,这个又不清楚了,因为他自己也说得模棱两可,县令更是闪烁其词。

    这个吕公,名文,字叔平,说是单父县城东三十里吕姑村人,大儿子吕泽,次子吕释之,大女儿吕雉,次女吕媭。

    据说这个吕公善于相术,也就是如寿姬所说的那些法术,人们只是知道他一家来沛县避难,而且很风光的定居下来,却不知道他从事什么职业。

    想一想,一个居住在离县城三十里偏僻的村庄,似乎从事卑微职业为生的人,应该没有多少钱财,何故一下子在沛县与县令交往深厚,又置了那么一栋金碧辉煌的宅子,这岂是得罪了单父县某个人,然后跑到沛县定居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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