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进鸡笼的人,乃是之前去中阳里抓捕姝姗的南门亭的那个亭长,这人上次见了幻境,有惊无险,也不害怕,不止觉得刺激,倒心生遗憾,嘴边的肥鸭子,居然给飞了,就算是做梦,也应该给一个完整一点的梦也好,那一觉迷迷糊糊睡下去,醒来之后,那些女子居然变成了稻草人。

    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就那么昏昏然而过,这样的奇遇,这样的神迹,若是遇到第二次,打死他也不要喝那酒了。

    神迹这种事情,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缘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眼睛可见,伸手可触,有血有肉,妖媚勾人,可人若花的女子呀!

    就在刚才,他潜伏下来时,见拳头大小的妇人,虽是细小如人偶,却穿得有模有样,相貌奇美。

    他想,既是妖邪,此时小如拳头,说不定到了彼时,会变的如人一样的大了,我倒要捉了她去,不要交给那刁钻的县令,反正他拿这些亭长们没折,隐藏好了这活宝,待得自己玩腻了,再将她去献给县尉,县尉一旦高兴,弄不好就给自己一个好差事,比如押送犄角蛇那样的肥差。

    手刚刚伸进笼子里,果然摸到一个肉肉的东西,张开的手指头紧紧攥在手掌里,感觉那妖邪两只手胡乱抓扯,双腿拼命的动弹,他又惊又喜,害怕将她从笼子里抓出来时,旁边的人看见了,正在不知如何是好。

    那妖邪被他攥在手掌中,紧紧握住,可能憋得难受,挣扎得非常厉害,一个鸡笼里的鸡扑腾起来,笼子里,鸡的声音乱作一团,笼子的墙壁被鸡来回逃跑时横冲直撞,砰砰作响。

    旁边的人问:“亭长抓到没有?赶快抓出来呀!”

    亭长故意惊叫:“妖邪……妖邪咬住我的手指头了……”

    旁边的人着急,不知如何是好,帮又帮不上忙,都道:“痛吗?痛就赶快放手。这下如何是好?”

    亭长急道:“手指头快被咬断了,赶快打开鸡笼,让妖邪跑出来,好放了我的手指头……”

    毕竟是亭长的手指头重要,抓妖邪乃在其次,负责堵住笼子口的亭卒,取下门闩。

    与此同时,就听亭长大叫一声:“快跑……”

    亭卒哪里知道怎么回事,听到这一叫声,见亭长手里像是握着什么东西,一边逃奔一边藏到怀里;他们的脚后跟被从鸡笼里冲出来的妖邪撞上,吓得两腿发软,来不及多想,急忙朝宽阔之地逃走。

    待跑远了,才反应过来,那是被惊吓逃跑出笼子的鸡呢,哪里有什么妖邪?

    “亭长大人啊!后面追来的总是那些疯鸡,被斩了一只,其他的都跑了……”

    亭长回头过来,问:“你们没被吓着?我可是被吓得不轻,这手指头都被妖邪咬得流血了……”伸手过来,兵卒拿火把来照:“是啊!流了一手掌的血……可是,很奇怪啊!”

    “奇怪什么?”

    “你这手掌怎么流淌着鸡蛋一样的浆水?”

    亭长故意惊骇,道:“那妖邪可不得了,血都是清色的……这不是鸡蛋清吗?又吓了我一着!”兵卒用手去摸,又将浆水拿到鼻子上闻,道:“什么妖邪的血,明明是鸡蛋清嘛!”

    众人都拿眼睛去瞧亭长的怀里,因为,他的怀里,不知藏了什么,鼓鼓绒绒,好像还在动弹。

    只见亭长笑眯眯的从怀里取出一个兜,递过来,道:“鸡蛋呢……既然到鸡笼边潜伏,岂可空手归去?拿去分了,一个人几个,也够煎荷包蛋下酒了。”

    几个兵卒将信将疑,将兜里的鸡蛋分了,仍然拿眼去瞧亭长的怀里,因为他的怀里仍然鼓鼓绒绒,亭长故着生气道:“我怎么也是个亭长吧?嗯?你们分了一兜,鸡蛋是我拿的,按道理上,我当然要多拿一些了。走吧!走吧!这世道只有人情世故,哪里有什么妖邪作乱?”

    这亭长分明将这些亭卒当傻子,眼睛明明白白看见的东西,他亭长居然说没有?而且说怀里动弹的东西是鸡蛋,好在抓妖邪这种事,不是什么好差事,妖邪岂是好惹的?弄不好要倒霉,既然领头的亭长都这么说了,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倒不如收工回家睡觉。

    南门亭亭长见几个兵卒每个人分了几枚鸡蛋,仍然心存疑虑,但是听了他的话,当是完成了潜伏抓妖的任务,一前一后的回亭里去了,欣喜若狂,用手摸了摸怀里,觉得那妖邪仍在,还不停的动弹着,不敢拿出来看,害怕夜晚里黑,如是不慎逃走时,无法抓回,只是裹紧了衣衫,急忙回到家里,想一睹这怀里的妖邪,是个什么样子,如果能够变成一个妖媚的女子,如那捕蛇者莫塞的妻子姝姗那样,而且让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岂不是一件美事?

    可是,那南门亭亭长用从鸡笼里捡的一兜鸡蛋,瞒过了自己的那几个亭卒,穿了这个妖邪藏在怀里,不去县衙交差,倒跑回到自己的家里,要看看这稀奇古怪的玩意时,不成想,其他地方潜伏的亭卒,已拿住了一只一模一样的一只妖邪,叫那更夫敲打更锣,在前面开道,自己兴高采烈的跟在后面,去了县衙。

    县令一听,有亭卒缉拿了一只妖邪来,急忙下床,穿了官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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