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见那兽皮袋子里露出来的极小妇人,虽如人偶,却是极其妖艳。

    她像粽子一样被捆绑着,不停的摇曳挣扎。

    县令看见这妖邪,眼里放光,心里想,这世上竟然如此的神奇。

    神奇到简直让人不敢相信了。

    县令便要靠近了去看个仔细。

    那东西见县令靠近来,就在面前四五寸的地方,竟张口要来咬他,只是被绑搏了,哪里动得,奈何咬不到县令,气得吱吱大叫。

    县令开始时不知道她是什么东西,心中还是惧怕,稍是退后一些,哈哈大笑,问:“何处跑出来的妖邪?如今被抓住,还吱吱叫个什么,还不老老实实受死?”妖邪哪里听到县令的问话,只是将愤怒的眼睛看着县令,吱吱乱叫。

    县令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妖邪的胸口,觉得柔软而且有弹性,不禁又笑道:“若是个真实的的人儿,不知迷惑死了多少男人呢?”

    那妖邪只是将眼睛瞪他,嘴巴吱吱叫着,要去咬县令的手指头,哪里咬的着,一副很是愤怒无奈的样子,县令胆子就大了,道:“你这妖邪不过就是这咬人手指头的本事……我还以为你会千变万化呢?”横下心,一手握去,攥在手里,觉得那东西果然与人一样的,有皮、有肉,有温度,不停的在县令的手心里挣扎。

    县令用不惧生死的表情,高高的将妖邪举起来,在县衙里对众人转了一圈,兴奋的叫道:“将刀来杀她!”

    旁边的衙差递过腰刀来,县令道:“杀鸡焉用牛刀,这腰刀如何使得,去寻了把削水果的小刀来,嘿嘿,让本县这时候一刀一刀,慢慢的剐了她,看这妖邪究竟是什么东西?刀剐她,她会不会死?”

    衙役寻了水果刀来,那妖邪就知道县令要剐她,叫声更加凄惨。

    凄惨到那一公堂上围观的人,无不为之动容,居然有些于心不忍。

    县令将刀在手,用刀尖去轻轻的就挑破了她的皮,有血流出来,也和人一样的血色,鲜红的,鲜红的……再一刀刺去,血居然如是从针眼里喷射出来一样,洒到县令的袖子上,染红了袖子。

    妖邪流出来的血,气味腥臭无比,比人的血还要难闻一百倍。

    此时,县令的好奇心已膨胀了千百倍,哪里还管什么腥臭,哪里还要舍得刺她,收了刀子,道:“这妖邪用刀杀她,她居然不会死……到外面去,将了柴禾来,烧火烧她,看她又是如何?”

    到了外面,已有人堆了柴草,县令舍不得一下子将妖邪扔到烈火里去,只是将一根棍子,穿了她的衣服,伸到烈火上,慢慢烤她。

    那妖邪果然害怕火,受不住热,叫声更加凄惨,头不停的摇动,嘴巴里居然说出话来,道:“别再烤了,再烤就焦了……我们不曾招惹到你们这些人类,如何将我如此的折磨?快些放了我去,不然,我死之后,你们再也没有安稳的日子过了。”

    见她开口说话,众人沸腾起来,更加奇怪了。

    县令见她会说人话,收回了棍子,道:“我一个沛县之地,被你们这些妖邪闹得鸡飞狗跳,哪里还有安稳的日子?既然你会说话,你岂说说,自己从哪里来?来这里干什么?来了多少人?不然我就把你烧成灰烬!”

    妖邪离开了火烤,嘴巴又硬起来,道:“你们又从哪里来的?为什么把我们的地方霸占了?”

    县令笑道:“你不回答我的问话,倒要问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人从哪里来的?看来,不烧死你,你是不会说出来了。”说着,又将棍子伸到火里去,在火焰上烧,只闻到毛发燃烧时,发出来呛鼻的味道。

    西门亭长王安在道:“看这东西,样子与人无二,只是身躯小得多,唯恐她是传说中小人国的人,烧死了,又害怕抓不到第二个了,不如将她关在笼子里,每天将些饭水喂她,慢慢审问,看她交代清楚了,知道是什么怪物,也不枉辛苦夜晚里兴师动众去捕捉了。”

    县令觉得王安在说的有道理,收回了棍子。

    可是已经迟了,见妖邪的头发已被烧去不少,身体也被醺黑,叫声也渐渐的弱,没有了之前妖艳的样子,县令心里甚的可惜,用手去摸她,看看是不是烧脆了,不想,那妖邪果然经不住烧烤,已是奄奄一息,看样子是死了。

    县令惋惜不已,将她拿回公堂,放在桌子上,叫衙役用水泼她,看看她醒还是不醒。

    众人之前好奇,又厌恶这妖邪,巴不得用刀砍死,用火烧死,这时候,见妖邪死了,水也泼不醒她,心里也像县令那样,不禁惋惜起来。

    县令道:“叫仵作来,验了尸体,将她埋葬吧!毕竟也是个人的样子,抛尸街头,也是于心不忍啊!”

    仵作还没来到之前,刘季也在一边,见大家兴师动众,折腾一个晚上,不过抓了个拳头大的东西,倒也有点像传说中小人国小人的情景,想她不是什么妖邪,只是小人国的一个妇人而已,只是因此弄出了人命,甚的可恶,道:“这东西也有爱美之心,只是觉得公鸡尾毛漂亮,偷偷去鸡笼拔鸡毛,才弄了这些稀奇古怪的案件来。王媪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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