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弈。”剑客淡淡说了出来。

    洛药闻言,惊讶道:“棋狂!封弈?”

    剑客点了点头,“正是。”

    彭芸在一侧恍然大悟回道:“难怪阁下这么不拘小节,原来是棋狂的徒弟。”

    剑客看着彭芸道:“这位是?”

    洛药回道:“贱内彭芸。”

    剑客又问洛药道:“在下俞流飞,阁下果然是医圣徒弟,冒昧问阁下名讳?”

    洛药回道:“洛药。”

    剑客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一侧小雨听了,心下暗道:

    ‘原来这两人都是这般有来头的人,早就听师父提及过,中原天下,有二圣一痴一狂。

    二圣分别是:医圣落空山无计道人,门下两个徒儿都是行善除恶的能人。四方游侠剑圣独孤诣,江湖上有落叶停雨问州官的传说,一句“能安一方否?”更是江湖人人传颂。

    一痴人称琴痴,乃是庐山离宗的长老,至于姓名,小雨不知,传闻此人钟情于音律,尤其弹琴一绝。当日离宗来江南赴除魔大会,不知道此人在不在列。

    一狂人称棋狂,名叫封弈,钟情于对弈之道,一手围棋功夫,下得出神入化,只是为人邋遢不堪,一身臭气熏天,他的邋遢之名恐怕比他在棋艺上的名声还要响亮江湖。

    四人都是武功造诣极高的人,尤其剑圣独孤诣,除恶扬善,乃是大气节之人。

    但凡能称得上是圣人的人,无不是济世怀仁,大善之辈,无计道人和独孤诣便是这一类,而琴痴和棋狂虽然名声在外,却远不如此而人名头响亮。

    而棋狂这人嘴上说不在乎虚名,邋遢行事,其实心里是个很在意虚名的人,也学着医圣无计道人,在外收了个徒弟,替他行侠仗义,要扬名为圣。

    恰恰前三个人虚名在外,却从来不过多争夺名号,素来济世为怀。

    琴痴居于离宗作为长老,棋狂在墨韵山修身养性,避世不出,二人并不是很过问天下之事。

    眼前两个人,一个是医圣的徒弟,一个是棋狂的徒弟,今日倒是巧了,碰到了一起。’

    待一身臭气的俞流飞手上淤血尽出,洛药于他敷了些金疮药,便道:“好了,阁下休息两日,便不会再肿痛。”

    俞流飞掀下袖口,皱眉道:“你们是义诊,这治病的钱,我能否省去。”

    洛药回道:“我们义诊是奉家师之命,为救济灾民,若不是灾民,尚需诊金。久闻棋狂大名,今日得见他的高徒,这诊金不要也罢。”洛药其实是看他一身破破烂烂、邋邋遢遢,只怕也是没钱治病,便来义诊寻医的,便给他个台阶下,不要诊金了。

    棋狂封弈‘臭’名昭著,洛药听师父无计道人提及过此人,说是曾经这人和人对弈输了一局,当场气得吐血生了内伤,是他为之施针救治的。

    洛药心里暗道:

    ‘师父说过,此人师父人称棋狂,极好对弈,邋遢不堪,却又不甘被世人称作棋狂,排在江湖的‘二圣一痴一狂’最末,想要和二圣并称三圣,故此收了个弟子,替他行走江湖,行侠仗义,想正名棋圣。

    如今见了其弟子,闻了这一身传承的邋遢臭味,定是其徒儿不假了!

    想来此人也是来允州帮助灾民的,只是他这样子,不知道能为这受灾百姓做些什么事情?实在耐人寻味。’

    俞流飞听了洛药的话,皱了皱眉头,嘀咕道:“我不是灾民。”然后伸手在自己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三枚铜板,递了上去,“前几日身上还有些银子,这不,在前面遇到了要钱的灾民,所以给了他们了,身上就剩下这点钱了,都给你罢。”

    洛药闻言,推辞道:“大家都是为了去允州救济灾民的,流飞兄弟,你这钱,我不能收。”

    俞流飞肚子咕咕作响,瞅了瞅桌上摆着三枚铜板,眼里充满了渴望的眼神,嘴里继续道:“你真的不收?”

    小雨见了此景,心道这人邋里邋遢,身板倒是粗大,也不过二十几年纪,这样子看上去倒有些傻乎乎的,愣得紧。

    洛药听了他饿的肚子叫,便知道这俞流飞没钱在身上,急忙摆手,“不收。”

    俞流飞嘿嘿傻笑了一下,忙伸手抓了起来,揣在怀里,回道:“那就多谢了。”

    洛药见他落拓,关切道:“流飞兄弟,你这是几天没吃东西了吗?”

    俞流飞点了点头,回道:“确实有半天没吃了,不瞒兄弟笑话,这三枚铜板还得一天一个馒头的吃。”

    洛药问道:“兄弟如何会流落到这种地步?”

    俞流飞回道:“师父让我下山的时候,给足了盘缠,我刚一入敏州地界,便瞧着许许多多灾民,他们要钱,我便给,然后留了几两作为糊口的便好,哪知前些日子路过一个小镇的时候,钱袋被人偷了,便只剩下了几个卖包子揣在怀里的散钱,沦落了到了这种地步。”

    洛药闻言,从自己身上摸了几两银子递了上去,道:“兄弟既然也是来允州救灾的,如蒙不弃,这些银两便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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