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邕放下手中的毛笔,又仔细看了一下自己所写的这段碑文,越发的为自己所写的碑文感到满意。

    作为当世最出名的书法家、辞赋作者,蔡邕可是没少利用自己的这个属性挣外快,给去世的达官显贵们写碑文便是他来钱的一个重要手段。

    说起来也是有些讽刺,作为汉末最为著名的史学家,蔡邕正经的史学著作已经基本消失在了漫长的历史中,甚至蔡邕参与编写、一度和《史记》《汉书》并称的《汉纪》也已经失传,但是蔡邕给很多达官显贵们写的碑文却是流传到了后世。

    传世的《蔡中郎文集》保留了蔡邕七十余篇作品,其中多数是碑铭。碑铭虽然有gē gōng sòng dé的成份,但它的史料价值却很高,个碑传所传记的一些人,《后汉书》颇缺其传,故碑又成了独一无整二的史料。

    “大人笔力又涨了不少,只是这碑文的内容却是有些过了,我都不知道咱们大汉王朝何时竟然出了这么一个清官能吏!”而就在蔡邕在那里欣赏自己作品的时候,一个托着砚台的明媚少女,带着点儿不屑得说道。

    在这个少女身后还站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女童,正拉着少女的衣衫跟在后面。这一对女孩便是蔡邕的女儿蔡琰和蔡瑶,正是蔡邕的心头肉。

    “琰儿,为死者讳这事本来就是一种惯例,更何况收了人家那么多的财物,自然要好好给人雕琢一番!”而对女儿的不屑,蔡邕也是呵呵一笑,满脸都是一个父亲对女儿的关爱。

    蔡邕也是知道自己所写的那些碑文里面有多少的肉麻吹捧,以至于他曾经对好友说卢植说,我作的碑铭有很多,都有些感到惭愧,只有为名士郭泰写的碑没有愧色。

    也就在这个时候,蔡府的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莫名的声音,让熟悉音律的蔡氏父女都是微微一愣,因为这种声音并不是他们两人所知的任何乐器发出的声音。

    “大人,这声音听着好生怪异!我从来没有听过类似的声音!”就在蔡氏父女在那里对视的时候,蔡邕的小女儿蔡瑶也是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瑶儿,你的耳力不错啊!”蔡邕也是爱恋得抚摸了一下小女儿的脑袋。

    “大人,我想请问您能从这段音乐中听出什么来没有?”也就在这会儿功夫,外面的声音依旧不简短,但是比起一开始那杂乱无章得声音,现在已经非常流畅,甚至可以说是成曲。

    听了这曲子的蔡琰也是非常诧异,这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这种新鲜出炉的乐器竟然出现在自家门外,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就像是司马相如在卓文君面前弹奏的《凤求凰》,还不是为了贪图卓文君的美貌,还有背后卓王孙的万贯家财。

    而蔡琰的父亲蔡邕却是一位非常优秀的乐师,能够听出音乐的内在含义和声外之音。

    在陈留老家时,蔡邕应邻人之召去饮酒,到达时乡人已酒酣,蔡邕听到屏后弹琴之声,仔细听之,觉得琴音有“杀心”,便返回家去。主人得知蔡邕至门而去,便向蔡邕追问何故。

    蔡邕说了原因,双方一对质,原来在蔡邕来到乡人家里的时候,弹琴之人恰好看见一只螳螂正要扑向鸣蝉,蝉将飞走还没有飞走,螳螂的动作一前一后。弹琴者心里有些担心,唯恐螳螂丧失了机会,所以才将杀心透露到琴声之中。

    这件事情蔡琰只是听人说过,并没有亲见,但是跟随父亲避祸于吴地的时候,蔡琰和父亲同时听到一块桐木在火中爆裂的声音,蔡琰没听说什么来,但是蔡邕却是听出这块木头非常适合做琴,便把这块桐木捡了出来。

    结果这块木头制作的琴果然音色非常美妙,只是木头的尾部已经被烧焦了,因此这琴被叫做焦尾琴。

    虽然蔡琰不知道焦尾琴被后世评为中国古代四大名琴之一,但这并不妨碍她对父亲的崇拜,觉得父亲能够从音乐中听说一个人的好坏真善。

    蔡邕闭上眼睛缓缓听了一下,对着女儿笑道:“这声音里面透着股急躁,给人一种患得患失的感觉!想来演奏之人现在非常心急,似乎正在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估计也是想着能够结交一下大人,来给自己增添一份资历的士人!”而对屋外这个不知道摆弄什么乐器的人,蔡琰也是用最大的恶意去猜测他的行为,毕竟想要搭上蔡邕这条线的士人实在太多了。

    “走!不管他是什么人,抱着什么目的,先去见识一下!”作为天下第一名士,蔡邕见过的人着实不少,其中也不乏心怀叵测之辈。而屋外之人至少还能想到找个东西引起自己的注意,应该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

    当蔡氏父女从家中走出来的时候,秦谊正坐在一个自制的马扎上,卖力得拉着自己制作的一个简易二胡。此时正是年后,温度回升不少,周围也是已经聚集了好多围观群众,正在那里对着秦谊指指点点,就是没有一个人往秦谊面前丢几枚五铢钱。

    自从上次到蔡府投递名刺没有结果之后,秦谊便没在有什么行动,收拾了一下原材料,利用过年的时间制作出了这么一个简易二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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