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子奇是谁?秦谊想了老半天总算是想起来这个人是庞舒,是秦谊穿越过来见到的一个商贾,而因为此人曾经在李郭之乱时冒着极大的风险保护了吕布的妻小,所以觉得这人很有义气的秦谊也是刻意结交。

    只是没想到庞舒竟然还和孟佗有瓜葛,不过秦谊也是随即释然。庞舒是做西域进口生意的,肯定要打理好必经之地凉州地面的各方关系,一个低贱的商贾,认识名声不好的凉州刺史倒是很正常。

    “如此说来,秦谊和孟公倒也算是有缘啊!”当听了孟佗说起庞舒来,秦谊也是客套了一番。

    “文合不必孟公、法公的叫着,叫我们表字就可以!”看得出来孟佗和法衍关系不错,直接替法衍做主让秦谊称呼他们的表字。二人都是扶风人,这个年代同乡天然便是一大铁,可不是老乡骗老乡的后世可比。

    “只是不知道庞大哥近来是否安好?”一说起庞舒来,秦谊突然间想起自己曾经指点过他研制石蜜的工艺,也是随口问了那么一句。

    “庞子奇这下子要发了,文合教给他的石蜜配方终于做成了,这石蜜的成本一下子便降了下来。不过庞子奇这家伙却并没有把这个事情告诉任何人,一直还是把石蜜卖得老贵,这家伙真发了!”而说起庞舒来,孟佗也是满脸的羡慕。

    我去,这庞舒和孟佗的关系这么好吗?石蜜秘方这种商业机密居然都让孟佗知道,这古人还是真没有保密意识啊。

    “我把这事说出来,就是想要和文合说,咱们是自己人,庞舒的新生意里面有文合的一成干股,也有我的一成股份,不过我的那个是投了钱和资源的!文合有什么赚钱的事情,可以跟我也反馈一下,绝对不会亏待了文合!”说着说着,法衍反倒是成了外人,成了孟佗和秦谊在这里谈生意了。

    “我也是偶尔在古书中看到石蜜配方,这种运气可不会总是有的!”秦谊自然也是很想赚钱,毕竟他想要成就一番事业,肯定是需要用钱的。只是大汉王朝商业气氛并不是很浓,秦谊穿越过来好几个月了,还没怎么注意到赚钱的方法,再就是莫不清楚孟佗的资本和为人了,所以暂时也没有合作的打算。

    “那真是可惜了!唉!”说完之后,孟佗还长叹了一声,其中的幽怨之气秦谊都能感受出来。

    “伯郎有什么心事没有?说出来我看看能不能帮点儿忙!”秦谊怎么看都觉得孟佗那声叹息是叹给自己听的,不过憋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不过孟佗没有开口,那边的法衍倒是接过了话题:“不知文合可曾听说过伯郎用一斛葡萄酒从张让那里换来凉州刺史一职的事情?”

    “听说过,这事到底是真的假的?”

    “你觉得呢?”听了秦谊的话,孟佗反问了一句。

    “这些阉寺没有子嗣,只知道敛财,我觉得不像是真的!”

    汉灵帝三公的价格是一千万钱,而那些有捞钱机会的地方官职,则比三公卖得更贵,差不多是年薪的一万倍来计算,也就是说年薪两千石的太守,想要买官得花上个两千万钱。

    州刺史的年薪虽然只有六百石,但是在汉末却已经炙手可热,俨然已经凌驾于郡守之上,张让卖给其他人一个刺史的职务,他再找灵帝来个折扣,收个百万钱的好处费,估计买官者还得感谢他。

    所以孟佗用一斛葡萄酒换了凉州刺史的说法,秦谊是不信的。弄不好孟佗就是张让的白手套,他所经营的一切都是张让的。

    “是啊!这背后还有其他的交易。张让虽为阉寺,却也是一直在招贤纳士,只是因为他的身份,士人们不肯投效他,像我这样的落魄士人也都是张让眼中的贤才。其实当时我是mài shēn张让为奴,这才换来凉州刺史这个职位。我当时已经散尽家财,走投无路,只能抓住张让给我的这个机会。我在凉州苦苦经营了十载,期间还做了不少昧良心的事情,终于拿到了上亿的家资。可是现在,张让居然只想留给我一点儿残羹冷炙便把我打发掉,我心中不服!”

    “伯郎慎言!”秦谊也没想到孟佗竟然向自己倒起苦水来,只是他这样说张让的坏话,不怕自己到处乱说吗?

    “文合不用担心,我孟伯郎也是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什么样的可交,什么样的人不可交,是一眼能看清楚的。我既然敢当着文合的面说这话,自然也不怕文合会到处乱说。其实我初期是很感激张让的,只是这个家伙也实在太过分了,简直不给人一点儿活路!我这次上雒,就是过来和张让手下交接产业的!倘若我要是有所异动,恐怕就是死路一条!”只是孟佗却毫不顾忌得继续说道。

    秦谊也是明白了,孟佗这幅白手套是生出反心,不想给张让打工了,可是现在张让还是权势滔天的中常侍,他依旧没有丝毫的反抗之力。

    “现在伯郎也是没有办法了,这才找到我这个少年好友身上,只是我人言轻微,帮不了伯郎什么,不知道文合有什么注意没有?”而这个时候法衍也是在旁边插嘴道。

    明明法衍有个智力破90大关的儿子,干什么还要询问自己呢?秦谊其实不想管孟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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