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合年纪轻轻便得到大将军和蔡公的赏识,将来定是前途无量,孟佗将来说不准还要仰仗文合,请满饮此杯!”

    孟佗名声臭大街了,想要再出仕基本不可能,但想要经营自己的产业,肯定得找大人物投效,现在的秦谊虽然靠不上,但再过二十年可就说不定了。

    从秦谊口中确定了何进将会对十常侍动手之后,孟佗也是极力拉拢起秦谊来,非要做东请秦谊到雒阳内城的酒舍请秦谊吃饭。

    雒阳内城的酒舍,都是给大汉权贵们准备的,秦谊这种“含刘量”比较低的小吏也没进去过,有些好奇大汉权贵们怎么消费的秦谊也就半推本就的去了。

    “也祝伯郎兄、季谋兄安康,前途无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孟佗也是再次举起杯子来向秦谊敬酒,秦谊也是赶紧举起杯子来喝酒。

    一时间秦谊也是有些恍惚,本来自己是来找法正的,怎么弄着弄着还没见到法正,却是和孟佗这么一个烂人吃起了酒席。张让固然不是个好人,但是作为张让的家奴,居然想要侵吞主人的财产,这孟佗也不是个玩意。

    还有那个法衍,本来以为他是名士之子,应该是个有为君子,结果没想到竟然和孟佗这厮是哥们。也对啊!法衍他儿子法正其实也不是一个好鸟,投了刘耷掌权之后可是擅自杀了好几个和自己有私仇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这句话还是有些道理的。

    “文合将来在仕途上面有什么难事,跟我说一声,哥哥我就穷得只剩下钱了!”而秦谊这么上道,孟佗也是继续收买腐化起秦谊这个大汉政坛的明日之星来。

    “到时候绝对不会和伯郎兄客气!”虽然嘴上如此说道,秦谊心里面也没有当真,谁知道到时候自己会不会和张让一样的结果,被孟佗反咬一口。

    突然间秦谊也是有些悲哀,穿越以来就在这里蝇营狗苟,钻营投机,到现在也没有干成什么利国利民的大事,还需要和孟佗这样的烂人在这里虚与委蛇,实在是浪费时间。

    可是自己该怎么从孟佗身上捞些好处呢?这家伙攒下了那么多的身家,不宰上一刀实在可惜。转眼间,觥筹交错的宴席上,秦谊的心思也已经发生了变化,开始想着给孟佗挖坑了。

    “不知二位可曾听说过天象之说?”想到这里,秦谊突然间对孟佗和法衍说道。

    “莫非文合还懂这个?对了,你是马季长的再传弟子来着!”听了秦谊的说辞之后,孟佗也是一下子来了兴趣。

    秦谊是突然间崛起的,但孟佗因为庞舒的关系曾经关注过秦谊,知道他的伯父秦升是扶风马融的学生,秦谊肯定是深得其伯父的真传,要不然也不会以算学被蔡邕相中。

    而孟佗对自家老乡马融也是崇拜到极点,虽然他并不明白马融的学问,但并不妨碍他成为马融的脑残粉。而马融其实也是一个研究天文、谶讳的大家,他研究数学的本意也是为了研究天文谶讳。

    东汉的大数学家竟然是为了封建迷信才去搞数学研究,虽然听上去很荒诞,但东汉王朝自立国起便陷入了谶讳之说中,因为那句“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言。

    这句话实在太有影响,以至于王莽手下的国师,著名数学家刘歆都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刘秀,就是为了迎合这句谶言。不过冒牌货终究是冒牌货,他改个名字也没有篡夺了位面之子的气运,正牌刘秀还是花了几年时间便成功一统天下。

    而正牌刘秀在老家务农时也曾经听说过“刘秀当为天子”的谶言,当时还戏称说不准这个刘秀说的就是自己。而当刘秀真得登基称帝之后,再看看这条谶言,肯定会有一种我曾经迷信科学的感慨。

    反正整个东汉王朝都很迷信,以至于“代汉者当涂高”这么一条反动透顶的谶讳,都被乱世的各家反动军阀用各种理由解释,试图把自己渲染成传说中的“当涂高”。

    但不论李傕、袁术、曹丕的解释都很勉强,怎么也不如“刘秀当为天子”这句话来得震撼人心。

    而在孟佗看来,算学、术数、谶讳是一类的东西,反正他都不太明白,于是当秦谊说起天象之说来时,孟佗马上便心动了。如果秦谊真能够看得懂天象,或是察觉“当涂高”是谁,自己投效过去,岂不是能够成为从龙之臣。

    “对!我研究天象之说已经许久,而且颇有所得,即便是太史令刘洪刘公也不如我!”然后秦谊开始吹开了。

    因为拜到蔡邕门下的缘故,秦谊也是通过蔡邕接触到刘洪研究的项目,只是秦谊非常蛋疼得发现,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也只能勉强理解刘洪在研究什么,譬如说黄道和白道的交角,近点月的长度之类的。人家刘洪现在已经能够把日食月食的时间误差计算到月的程度,反正比两千年后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的秦谊强。

    “可曾发现有什么人事变动?”孟佗马上便非常隐晦得向秦谊问道。

    “这个……我研究的天象是不包含人心的,是研究自然界的事物,下雨、下雪、涨潮、地震、灾荒之类的东西。这些自然灾害来临前其实是有预警的,譬如下雨前某些飞禽会低飞,地震之前各种家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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