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封恪遵!”独孤烈放肆地下打量着这位美丽的前王后,阴险恶毒的眼神闪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淫邪的光,“你在这里倒是很悠闲啊,这种时候,你竟然能够装得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真的令我十分佩服!”

    “我完全不明白你在说什么!”细封明兰愤怒地回应着,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心头。

    “不明白?”独孤烈傲慢地微微抬起下巴,半挑着眉毛,觑着眼不怀好意地看着眼前的这位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人,其轻慢无礼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那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怀疑父兄的死和潜伏在统万城的逆贼野路延寿的死党有关!你作为他的妻子当然逃脱不了干系!”

    “你说什么?天威王他……”细封明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犹如晴天霹雳,使得她的大脑霎时间一片空白,愣着两只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在金色斜阳的残照里,她像一尊美轮美奂的雕像。

    “我的父亲和兄长于西郊的惜梦泽一带被一个射艺绝的刺客杀害,统观整个西凉,最恨我父亲的人莫过于那些依然招摇过市的逆贼野路延寿的死党余孽,因此,我不会放过任何可能与此事有粘连的人,哪怕错杀一千,也绝不放走一个!你的那个模样俊俏的弟弟已经被我抓起来了,当然,你也摆脱不了干系!”独孤烈狠狠地说着,眼睛十分放肆地瞄了一下细封明兰那由于过于激动而不断起伏着的丰盈的胸部,他的喉结不由自主地下翕动了一下,咽了一下口水。

    此时的细封明兰感到自己像一张被狂风卷起的纸片,绝望而又无助,天威王的突然死去令她痛苦,独孤烈的所作所为令她愤怒,她的手开始颤抖起来,性感迷人的嘴唇微微翕动着,在那复杂的眼神里,痛苦、愤怒和无奈不断地交织着,但她那动人心魄的眼眸最终还是由恐惧变得坚毅——细封明兰绝不是一个逆来顺受、软弱可欺的女人。“独孤将军,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天威王的死和我弟弟有关?难道西凉的法律是只凭猜测定别人的罪吗?”细封明兰横眉立目怒视着独孤烈,冷冷地说道。

    “法律?现在我是法律!”独孤烈冷笑道:“整个西凉川都将在我面前颤抖,到时候,我会让你看到那些企图反对我的人到底是个什么下场!可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苦的,只要你乖乖地顺从我。”独孤烈说完,竟然旁若无人地又向前走了两步,进一步地拉近了和她的距离,他甚至能够清晰地闻到美人身沁人的芬芳,他那看起来十分清秀的略显稚嫩的脸闪出一丝邪魅的笑容。

    细封明兰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巨大的恐惧再度向她袭来,她很清楚眼前的这个男人心里在想些什么,这种可怕的现实图景令她既羞有恼,独孤烈的放肆无礼已经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

    这时,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幼小的道武逐日王突然张开瘦弱的双臂,将细封明兰拦在身后,并对独孤烈怒目而视,那稚嫩的眼神竟如孤狼一般犀利。

    在场的所有人无不对这个幼小的孩子所表现出来的勇气震惊不已。

    细封明兰同样被这一幕深深震撼,从那一瞬间开始,她意识到:或许她不能仅仅把他当做一个孩子,事实,他是西凉人的道武逐日王。野路明山冒险保护自己的举动令细封明兰既感动又欣慰,她不禁对这个孩子的将来充满了希冀,但是现在,她最应该站出来保护他,而不是相反。

    独孤烈也怔住了,这个被他完全无视的小东西居然在他面前找到了存在感,这令他恼羞成怒,他犹豫了片刻,伸出手去,企图把小明山推到一边。

    细封明兰抢先出手,不顾一切地把小逐日王抱起来放到自己身后。

    独孤烈的手打在了细封明兰的胳膊,隔着细封明兰身穿着的那件柔滑的梅花纹软烟罗纱袍,他感受到了属于女人的滑腻柔软的肌肤,热辣的手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放肆!”细封明兰怒不可遏,“竟敢对逐日王无礼!”

    独孤烈身后的大将没移九利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暗示他做得过分了。

    鉴于天威王尸骨未寒,再加其对统万城的控制还不够稳固,盛怒之下的独孤烈最终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临别时,他回头看了一眼风姿绰绰,腰身袅袅娜娜,多日来令他垂涎不已的细封明兰。

    他轻挑放浪的眼神所透出的邪念令她不寒而栗。

    由于相距太过遥远,刚刚发生在西凉川的惊天变局需要很多天之后才能传达天都。此时的天都,收到的是一个发生在十几天之前的令整个大夏国欢欣鼓舞的好消息。

    大夏显庆十九年十月,平凉督师司徒川功克统万城,并亲手杀死了圣武逐日王野路延寿的消息终于传到了天都。整个天都沸腾了,这一天,连南辰两路大军入侵的阴霾暂时也被抛诸脑后。从皇宫内院到寻常巷陌,人们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无不在称颂司徒将军的旷世伟业。司徒川这个名字俨然已经成为了大夏国胜利的象征。他的声威震慑东土,光耀诸夏,他的英雄事迹亦被广为传颂。

    这一天大的好消息令东歌长公主大喜过望,她来到云山王府的轩云殿,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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