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是怎么过的云江?”公冶梦月冷峻的眼神逼视着气喘吁吁的斥候,军大帐内笼罩着紧张与惶恐的气息,皇后胸前那对饱满的双峰剧烈起伏着,众人甚至听得到皇后急促的呼吸声。

    “回禀皇后殿下,”斥候几乎带着哭腔,“司徒川打败了西庭王钟离岳留在云江西岸的大军,获得了他的渡船,才得以渡过云江,现在,连……翠薇岛……”

    “司徒控制了翠薇岛,是吗?”公冶梦月未等斥候说完,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显然,对她来说,这是一个可怕的消息。

    “是的,”斥候痛苦的低下头去。

    “钟离岳!”皇后明澈迷人的美眸燃烧着怒火,“想不到,北伐大计竟然几乎要毁在一个草寇的手!”

    “皇后殿下!”斥候带来的消息令江都禁军统领段天城大为震恐,“司徒手有三万铁骑,且皆为横扫西凉,驰骋云州的虎狼之师,而我们手只有区区五千江都禁军,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末将拙见,唯今之际,我们必须立即撤回昆宁城。”

    “撤回昆宁城?”公冶梦月轻轻摇了摇头,苦笑道:“亏你还是个统兵之人,难道还不清楚吗?司徒川的骑兵要我们快得多,恐怕我们还没有见到昆宁城已经身首异处了!”

    段天城顿时面露羞愧之色,低头默然不语。

    “形势险峻至此,爱卿有何高见?”公冶梦月仍然坐在椅之,她努力将身体摆正,使自己镇定下来,同时将焦灼而又期冀的目光投向了似乎正在陷入沉思之的欧冶俊雄。

    “皇后殿下,”一向沉稳老练的欧冶俊雄看去并未有丝毫慌乱,但他的神色十分凝重,“事以至此,需立即遣快马向昆宁城的端木将军求援,而我们必须迅速退至西津泽北边的聚望岭,那里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我们将在那里构筑防御壁垒,居高临下,坚守待援。”

    “依卿所言,”皇后的眼神重又变得果敢而又坚毅,“段天城!”

    “末将在!”

    “按照刚才欧冶卿所说立即去办!不得有误!”

    段天城马领命而去,快步离开了军大帐。

    感到身心疲惫的公冶梦月非常清楚她现在的处境,对于北伐可能会一败涂地的可怕前景令她的内心遭受着痛苦的煎熬,即使这一次,她能够平安脱险,她也不可避免的被认为是一个失败者,而这一切,又有可能让那些遍布朝野反对她的人趁机兴风作浪,她现在意识到,她的铁腕统治只是表面看起来牢不可破,而事实却危机四伏。

    相之下,她的对手,大夏显庆皇帝宇承继地处境也只是略好一些,虽然他的国家已是千疮百孔,病入膏肓,但至少他本人还是安全的,目前尚且没有任何一支敌对地军队可以直接威胁到皇帝的安全。

    大夏显庆二十年四月末,皇帝声势浩大的东巡队伍抵达了位于东州西部的小城长林。

    皇帝进入了长林城,这座小城又一次迎来了一位如此尊贵的客人,一次大夏皇帝陛下亲临此地还要追溯到三十年前元德皇帝的东巡。

    皇帝下榻地地方是长林城最豪华的官邸――长林郡守府,三十年前,一代雄主――大夏元德皇帝也曾在此下榻。面对这遍地狼烟,山河破碎的残酷现实,宇承继的心情变得异常烦躁,他知道,他已经不能再往前走了,东都已经处于尉迟金墨的直接威胁之下,在当前严峻的局势下,他恐怕要在长林城住一段时间了。

    在长林城那显得有些寒酸的议政厅内,右丞相黄甫松之向显庆皇帝报告了一个坏消息:司徒川和云山王宇景兵败虎平渡。

    听到这个消息,皇帝十分震惊,他从一把厚重的红漆雕龙木椅站了起来,神色及其冷酷,他看了一眼黄甫松之,开始在屋子内踱步。

    “看来,司徒也不过如此!”皇帝冷冷的说道。

    “陛下,”黄甫松之的眼珠随着皇帝的移动而不停的转动,满是皱纹的苍老的脸没有一丝血色,“如此一来,云州危矣!”

    “有没有进一步的消息?”

    “目前还没有。”

    皇帝在一面墙边站定,低声说道:“还有别的消息吗?特别是尔朱英龙!”

    “禀陛下,还没有尔朱将军的消息。倒是还有一个好消息。”黄甫松之缓步走到皇帝身边,“昔时司徒川于一片石之战缴获的西凉贼酋赫连尊的五车金银珠宝已经渡过了通济河,即将北抵达天都。”

    皇帝冷笑道:“这些是他的全部缴获吗?”

    “这……臣不得而知。”

    皇甫松之话音刚落,一位妙龄侍女小心翼翼、诚惶诚恐的端来一杯茶,她战战兢兢地走到皇帝身旁。

    皇帝接过茶,细品了一下,勃然大怒,大喊一声:“凉的!”随后将茶杯远远掷出,只听得一声脆响,茶杯砸在坚硬的砖石地面,瓷片碎裂一地。

    侍女“扑通”一声跪在地,已是魂不附体,她的身体抖如筛康,稚嫩的脸已然毫无血色。

    “来人!”皇帝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拖出去砍了!”

    两个彪悍的金甲羽林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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