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贤仰德立高风,着书立传记丰功。

    孰言书生无余力,笑谈独退数万兵。

    天下仕子何千万,唯独允贤有此情。

    自我恒公西去后,此后无人敢称公。

    杨振看罢,豪气冲天。

    “奇哉!高祖!壮哉!恒公!”

    杨振的脑海中,浮现出几幅画面。

    大殿之上,一位精神矍铄的华发老者,站在皇帝面前,高谈阔论,舌战群臣。

    荒道之上,一道苍老的身影,手执符节,不持寸铁,昂首挺胸,独行踽踽。

    疆场之上,一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夫子,以一人之势,对峙数万雄兵。泰然自若,慷慨陈词,据理力争。

    这需要何等才情,何等魄力,何等气概。

    虽千万人吾往矣!

    不愧为绝世牛人。

    有这样一位高祖,杨振与有荣焉。

    然而,却也倍感压力,他犹如一座大山,难以逾越。

    自我恒公西去后,此后无人敢称公。

    这份殊荣,真可谓登峰造极。

    毕竟,此乃大衍初帝御笔所书,在大衍,那便是至高无上的圣旨。

    这份殊荣,究竟羡煞多少人,又恨煞多少人。

    原本,杨振想以此地为中心,展开他的盛世宏图。但是现在,他却另有计较。

    此地,处于县城之内,终究有些局限。此处,适合作朝圣之地,凭吊之所。

    但却不适合杨振的宏图,他想要的是一个交流之地,荟萃之地。

    因此,他要重选新址,重新打造一个独一无二的胜地。

    “此处,还清理的清理掉,该修缮的,请人修缮。另外,再聘请一位庙祝,打理照料。”

    杨振对身旁的管事吩咐道:

    “小侯爷,州衙来人,强行闯府,带走了杨胜!”

    亲卫队长匆匆赶来,鼻青脸肿,显然是被人揍了。

    杨振摸了摸鼻子,幽幽叹道:“州衙来人,很了不起吗,貌似很嚣张啊!”

    闯府拿人,殴打亲卫,将他的颜面置于何地?又将侯府的威严置于何地?

    如此这般,何止嚣张,简直狂妄!

    这不是下马威,而是公然打脸。那么,杨振又何须忍让。

    何况,有这么一位牛气冲天的高祖,杨振作为后辈,又岂敢自黑。

    “看来,有必要做些事情了。”

    如今的齐平侯府,迫切的需要做一些事情,来重新树立威严。

    而州衙来人偏偏撞了qiāng口,给了杨振一个无法推诿的理由。

    于是,杨振打定主意,他要扬刀立威。

    他要将齐平侯府的威严,杨家的威严,乃至他本人的威严,重新树立,再次让世人牢记。

    “走!回府!”

    杨振之所以回府,而不是去县衙。就是想看看,他的人,有哪些被打。

    自从杨振踏入侯府的那一刻,他便将里面的一切,都视作他的私有财产。

    他可以打,可以骂,也可以驱逐。但是,外人不行。

    这个打,自然不能白挨。他要带着他们去讨个说法。县衙不行,就去州衙。

    这大衍天下,总会有个能说理的地方,也需要这样一个地方。

    若没有,那么这个地方,便由他杨振来建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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