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竹按照李启指点,成功破解棋局后,代表他获得认可,而这时候李启意外端坐下来,长袖一翻,瞬间将棋局复原到虚竹一子自杀前棋盘模样。

    “摘星子道长,你这是...”

    “苏先生,我只是想试试别的方法破棋局。”

    李启一句话,引起现场众人一片侧目,刚刚虚竹一子自杀,然后化腐朽为神奇,现在这位洗棋亭道长倒是有趣,想用正途破棋局。

    鸠摩智等人饶有兴致看着李启与苏星河进行二次棋局,双方盘坐下来后,李启手持黑子轻轻一点。

    李启的棋路很奇特...

    就算是刚才虚竹,虽然第一手自杀,但后续几手都是在场几位棋手可以理解思路,但李启的棋路风格,给人一种诡异感受。

    这就是驺山棋一对李启的影响...

    愁看残迹无计施,驺山烟月几多时,何须九天借甘水,云龙一跃越雷池。

    棋风交错间,苏星河眯着眼:“此非棋。”

    “我所下的棋,不能用常理衡量,就如同两军交战,我属于投机者,而非谋划者。”

    好一个投机者!

    按照他这样说,这棋路也解释通了!

    这盘棋下至一半,忽闻一个声音响起:“让两人都进来吧。”

    棋局尚未下完,可是山谷里隐藏那人却率先开口,终止李启与苏星河继续下去。

    虚竹率先开口:“我这是误打误撞,全凭长辈见爱,老先生过奖,实在愧不敢当。”

    和李启下完棋的苏星河走到那三间木屋之前,伸手肃客道:“小神僧,请进!”

    虚竹见这三间木屋建构得好生奇怪,竟没门户,不知如何进去,更不知进去作甚,一时呆在当地,没了主意。

    只听得那声音又道:“棋局上冲开一条出路,乃是硬战苦斗而致。木屋无门,你也用少林派武功硬劈好了。至于另外一位道友,就用你投机者办法吧。”

    “如此得罪了!”

    虚竹摆个马步,右手提起,发掌向板门上劈了过去。他武功有限,当日被丁春秋大袖一拂,便即倒地,给星宿派门人按住擒获,幸而如此,内力得保不失。

    然在场上这许多高手眼中,他这一掌之力毕竟不值一哂,幸好那门板并不坚牢,喀喇一声,门板裂开了一缝。虚竹又劈两掌,这才将门板劈开,但手掌已然隐隐生疼。

    南海鳄神哈哈大笑,说道:“少林派的硬功,实在稀松平常!”

    听闻此言的虚竹回头道:“小僧是少林派中最不成器的徒儿,功夫浅薄,但不是少林派武功不成。”

    “快快进去,不可回头,不要理会旁人!”

    “是!”

    虚竹只觉一股劲风倒卷上来,要将他身子拉将出去,可是跟着两股大力在他背心和臀部猛力一撞,身不由主,便是一个筋斗,向里直翻了进去。

    就在刚才,鸠摩智则运起控鹤功,要拉他出来。苏星河处以左掌消解了控鹤功,右掌连拍了两下,将他打了进去。这两掌力道刚猛,虚竹撞破一重板壁后,这时候李启手指一点,瞬间产生一股清风,让虚竹意识清醒点。

    虚竹这才站起身来,摸摸额角,已自肿起了一大块。但见自己处身在一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的房中。他想找寻门户,但这房竟然无门无窗,只有自己撞破板壁而跌进来的一个空洞。他呆了呆,便想从那破洞中爬出去。

    至于李启,则手持道剑,以北斗指引,顺天地道法自然规律,感受着万物律动间,踏着清脆脚步前行,李启一动,鸠摩智等人倒也不敢随便大意。

    咦!

    逍遥子也没想到,这个丁春秋弃徒,竟练有那么纯正道家功夫,一下子来了兴趣,不过他又注意到虚竹傻乎乎愣在那边。

    “既然来了,怎么还要出去?”

    虚竹转过身子,说道:“请老前辈指点途径。”

    “途径是你自己打出来的,谁也不能教你。我这棋局布下后,数十年来无人能解,今日终于给你拆开,你还不过来!”

    虚竹听到我这棋局四字,不由得毛发悚然,他听得苏星河口口声声说这棋局是他先师所制,这声音是人是鬼?

    “时机稍纵即逝,我等了三十年,没多少时候能再等你了,乖孩儿,快快进来罢!”

    虚竹听那声音甚是和蔼慈祥,显然全无恶意,当下更不多想,左肩在那板壁上一撞,喀喇喇一响,那板壁已日久腐朽,当即破了一洞。

    虚竹一眼望将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只见里面又是一间空空荡荡的房间,却有一个人坐在半空。他第一个念头便是:“有鬼!”

    吓得只想转身而逃,却听得那人说道:“唉,原来是个小和尚!唉,还是个相貌好生丑陋的小和尚,难,难,难!唉,难,难,难!”

    虚竹听他三声长叹,连说了六个难字,再向他凝神瞧去,这才看清,原来这人身上有一条黑色绳子缚着,那绳子另一端连在横梁之上,将他身子悬空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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