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一群人破门而入,突然射入的强光几乎要刺伤苒华休的眼睛,下人们围在她的房门口惴惴不安。

    苒华休慢慢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些不速之客。这些人腰佩长剑,脸色不善,她心中冷笑––哦,原来是官差。

    鄢陵的知府大老爷早就垂涎她与宁弈的家产,她不知道宁弈出事是否和他们有关,但现在显而易见,这群人马上就要算账算到她头上了。

    啧啧,真的是––好利落的手笔!

    苒华休嘴唇勾笑理了理衣裳,瞥眼便见一个看似仪表堂堂的公子哥摇着羽扇走了进来。

    这人她也认识,申羽生申公子––知府大老爷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儿子,内心打的一把好算盘。

    “梅老板,好久不见。”申羽生好生打量了苒华休一番,笑意盈盈,目光里满是算计。

    除去宁弈和洛霜枫知她是苒华休外,其余鄢陵人眼里,她都是卖酒起家的鄢陵第二富商,梅灼,梅老板。

    苒华休,也就是梅灼失笑,看了看申羽生,说:“申公子大约是年轻,未曾听令尊说过,我这府邸当初可是曾经的狸王行宫,雕栏画栋、寸土寸金。您这一言不合带人破门而入,可知要赔我多少银两?”

    申羽生今天这个气势来的,想也不用想,必定是来者不善,来而不往非礼也,她,又何须客气?

    申羽生笑容凝滞,咳嗽两声恢复浅笑说道,“是鄙人唐突了。不过鄙人是奉命而来调查宁府杀人案,鄙人听闻宁弈与梅老板交情颇深,如今宁弈不知去向,所以才来打扰梅老板的清净……”

    “哦?我都未曾听说过这桩喜事。”苒华休不阴不阳的笑。

    “梅老板可是在说笑,宁府杀人案如今是闹得沸沸扬扬,梅老板难道还未曾耳闻?”申羽生依旧是浅笑,挑了挑眉说,“……而且梅老板怎能说这是桩喜事?莫非梅老板其实与宁弈结怨已久?”

    “申公子想岔了,”她笑道,“我指的喜事是,不知申公子何时考上了功名,如今都可以差遣众多官差听命于你了。”

    申羽生本来还在笑的脸瞬间僵硬,一时接不了苒华休的话。

    “我记得律法中,科考落榜的,无论是平民还是官家子弟,似乎都是没权利调动官差的吧?”苒华休笑靥浅浅,说的话却一句比一句不客气。

    鄢陵知府打的什么主意,她与宁弈都十分清楚,他们最想做的事把她和宁弈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然后吞并他们的财产,可惜她和宁弈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物,一直没让他们吃到什么果子。

    “梅老板这……”申羽生尴尬的笑着。

    他已落榜两次,被她这样嘲讽,心都有咬死苒华休的冲动了。

    苒华休却不想给他说话的机会,语气凌厉道:“申公子,私自调动官差来梅某人这里作乱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知道后果吗?”

    话音刚落,门口就涌进了一批气势汹汹的壮汉,手里拿着胳膊粗的棍子,一个个怒目圆睁,这都是梅府的护卫,个个凶悍无比––苒华休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孤苦无依的苒华休,如今她还是梅灼,作为一个老道的生意人,她是有些手段的。

    譬如一年前来梅府闹事的吴县令的公子,不知为何被人敲断了一条腿;譬如下限酒令的吴县令坐在轿子里突然跌了出来,摔断了三根肋骨;又譬如抢生意的如意阁老板,突然就关门回了老家……

    申羽生脸色发绿,笑的咬牙切齿,“梅老板不要误会,鄙人没有半分恶意,只是奉家父命令过来调查宁府杀人案而已的。”

    “我有没有误会这不好说。”她笑着问,“不知申公子可有府衙差令?”

    “……鄙人,呃,我来的太急。没有带。”申羽生笑笑。

    “没带?”苒华休挑眉,“申公子恐怕不是逗我吧?该不是您以为查案就像小孩子过家家,您嘴上说说我就听了?我可不比鄢陵那些不懂律法的愚民,随意就能糊弄过去。我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看重白纸黑字的字据,你一个没有功名在身、又没有府衙差令的人,你是想要查案,或者是搜查梅府——都得按我的规矩来。”

    申羽生气的半死,却看着那些气势汹汹的壮汉们不敢发作,只得忍气吞声,内心暗骂——这梅灼不知到底是何来历,养了一帮为所欲为的壮汉,逮着惹了她的谁就报复谁,实在是太吓人!

    “是,是在下思虑不周。”申羽生急忙赔罪,“梅老板说的是。”

    “不是我说的是,而是事实如此。”

    苒华休勾了勾唇角,论嘴上的道行,申羽生可比她差远了。“申公子没有功名在身,又没有府衙差令,那就搜不得我梅府。看来还要麻烦申公子回府一趟,告知知府大人,最好差遣查案经验老道些的捕头来,不然什么阿猫阿狗都随便派出来,不足以服众,还怎么叫梅某人配合?”

    申羽生被苒华休一口一个没有功名在身刺激的快要炸毛,但还是要忍住,最后还是忍不住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说,“梅老板说的是,是鄙人唐突了,鄙人这就带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

本宫不杀生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咏七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咏七并收藏本宫不杀生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