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声音,苒华休乐了,她果断的将柔夷递入卫隐手中,唇角勾笑,扬起眉头,侧目望去——果不其然,刚才说话那人,是鄢陵赫赫有名的饕餮女,申雪生。

    “你……梅灼,怎么是你!”申雪生大惊失色。

    苒华休笑了:“怎么,不能是我?”

    “你,你,你来干什么。”申雪生脸色发绿,因为以前和苒华休有过数次交锋,每次都输的很惨,并且被苒华休和宁弈恶搞到心里有阴影。

    就比如她的外号,鄢陵饕餮,申雪生想起来就牙痒痒——虽然她确实天生好吃些,老是嘴痒想尝五湖四海的山珍海味,但她饭量并不大。梅灼和宁弈居然散播谣言说她一天吃八餐饭,一顿吃十几碗,是个饕餮女,搞得鄢陵所有人都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申雪生不服,像她这么弱柳扶风的女子居然被他们说成是饕餮,可把申雪生气坏了,可是又无力反驳——她确实一天吃八餐……但,她吃的并不多啊,一餐顶多就是一碗饭嘛!(还是很能吃哈哈)

    “我为什么不能来?”苒华休坏笑,从马车上下来,抽回自己的手,掸了掸袖子道,“湖心亭莫非是你家?”

    卫隐手一空,他抬眸看着苒华休,觉得此时的苒华休仿佛一只睡醒的狮子,浑身上下都带着咄咄逼人的光芒,不由无奈笑笑,柔声道,“申小姐,梅老板是我相识多年的朋友。”

    “相识多年的朋友?”申雪生怪叫,“卫大人你才来鄢陵几天,怎么和她相识多年?你可别是被她这张脸给骗了!”

    申雪生讨厌梅灼,更嫉妒她——无他,梅灼着实貌美,就连从小到大跟她一个战线的哥哥,明明也很讨厌梅灼的申羽生,书房里也偷偷挂着梅灼的画像。

    “哦?原来我这张脸就可以骗人了?”苒华休笑着,伸手抚了抚脸颊,“我原来这么大的本事,真是可惜,饕餮姑娘,你没有呢~”

    “你……!”

    梅灼居然叫她外号!她最讨厌的外号!还嘲笑她不如她漂亮!

    申雪生被气得七窍生烟,气到想口出恶言了,但想着卫隐还在这里,想要在卫隐面前表现好一些,只能忍气吞声,她一脸委屈的看着卫隐:“卫大人,明明不是答应好了和我一起来湖心亭看雪的么?为什么还要带着闲杂人等过来?”

    其实申雪生的长相也还可以,也是很难得她一天吃八餐,身材还是不肥不瘦凹凸有致。她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番过来,要是看在寻常男子眼中肯定也是风情种种楚楚可怜,只是像卫隐这种年少便阅尽风月的人,对她,半分恻隐也生不出来。

    “我怎么是闲杂人等?”苒华休挑眉。

    申雪生却不理她,一双眼睛只直勾勾的看着卫隐等着他的说法——在梅灼手下吃过那么多次亏她也知道了,自己的嘴上功夫比不过梅灼。未免自己待会忍不住恼羞成怒,毁了在卫隐心中的形象,所以看都不看梅灼。

    苒华休乐了——难得难得,以前每次申雪生看见她就是雄赳赳气昂昂的,活像只耀武扬威的大白鹅,今天居然活明白了,还是………

    旁边的卫隐笑了,他柔声对申雪生说道:“梅老板是我的朋友,算不得闲杂人等。只是我错会了申小姐的美意,卫某以为申小姐是邀我来吟诗作对的,所以把梅老板也拉了过来,申小姐……应该不会介意的吧?”

    “不介意,不介意。”

    卫隐一笑,申雪生目光迷离,连连摆手,“来者是客嘛~来,卫大人,梅老板,往这边走吧,我已经备好在湖心亭中备好酒菜与点心了。”

    苒华休觉得不可思议……这、这还是那个嚣张跋扈的鄢陵饕餮吗?

    苒华休看了看笑的枝花乱颤的申雪生,又看了看笑若春风的卫隐,顿时心若明镜——原来申雪生这是看上卫隐了,怪不得呢,怪不得好端端个大冷天不在家烤火炉,来什么湖心亭看雪!

    原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苒华休看了一眼卫隐皎白如玉的俊美容颜,忍不住摇摇头——卫隐啊卫隐,他永远不知道他那一幅笑起来光风霁月的样子会让多少女孩子心驰神往似,他永远不遗余力的施展着自己的魅力,又永远可望而不可即。

    而申雪生啊申雪生,这又是一个沉迷在卫隐魅力中的傻孩子。

    苒华休觉得,如果说自己的心是石头做的,那么卫隐的心肯定是寒铁做的,比她硬、比她冷、但看起来却比她光鲜。唯一能打开卫隐心房的钥匙,只在苏迢手上。

    可是卫隐若是个片叶不沾身的人,为何非要从万花丛中过呢?

    不喜欢还要吊着,这一点,苒华休觉得卫隐贱得慌……

    苒华休撇撇嘴,失去了针对申雪生的心思,全程没有再多讲话,刚开始只是静静的坐湖心亭里,在卫隐旁边充当花瓶,百无聊赖的吃吃喝喝,听卫隐与申雪生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后面就干脆从湖心亭走开了,走在通往湖心亭的桥上,看着湖心亭苍茫的雪景。

    苒华休目光茫然看向漫天大雪,心中怅然——她已经十九了,老姑娘了,她曾经期待的都没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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