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的接盘者。

    手指在屏幕上轻点,一笔笔大额卖单被拆分成无数小单,混杂在汹涌的买盘中悄然成交。数字在跳动,账户里的保证金和利润在以惊人的速度累积、转换、落袋为安。

    这才是他此刻真正关心的“战场”,众诚那边的戏,让子弹飞一会儿。等这边收割完毕,带着更庞大的资本回流时,无论众诚内部斗出什么结果,最终的定价权和裁决权,依然会牢牢握在他的手中。

    车子缓缓驶离,后视镜里,众诚的大楼渐渐远去。叶晨的目光,已经投向了全球金融市场那更波澜壮阔、也更冷酷无情的数字海洋。那里,才是他真正游刃有余的猎场.......

    下午四点刚过,苏明玉便回到了那间位于顶层,可以俯瞰半座苏城的公寓。这个时间点对她而言,是破天荒的早。

    以往这个钟点,她要么还在会议室里唇枪舌剑,要么在办公室审阅堆积如山的文件,最不济,也该是在去某个重要应酬的路上。

    而今天,她手上的一切工作权限,在那场如同公开审判般的董事会后,已经被一纸冷冰冰的“决议”暂时冻结了。

    名义上是“配合调查,厘清责任”,实际就是强制停职。她甚至没有机会再做任何辩解或安排,就被礼貌而坚决地“请”出了她奋战了十年的权力中枢。

    抗议?在叶晨那诛心之论后,在孙副总等人如狼似虎的盯视下,任何抗议都显得苍白可笑,只会加速将她推向更不利的境地。

    她能做的,只有沉默地接受,然后离开。像一个战败的将军,在众目睽睽之下,交出了自己的佩剑和帅印,独自走出中军大帐。

    指纹锁发出轻微的“嘀”声,厚重的实木门向内滑开。公寓里一如既往的安静,空旷、冰冷。

    昂贵的香薰系统散发出淡淡的雪松味,却驱不散那股深入骨髓的孤寂。巨大的落地窗外,苏城的天空正在积聚着黄昏的云层,光线变得晦暗不明。

    她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客厅中央那片昂贵的羊绒地毯上,脱下高跟鞋,赤脚踩在上面。这细微的触感,让她稍微找回了一点真实感,仿佛能从脚底的寒意中,汲取到一丝对抗内心那巨大虚无的力量。

    “眼不见为净。”

    她喃喃自语,像是在说服自己。离开那座大楼,至少可以暂时避开那些或同情、或探究、或幸灾乐祸的目光,避开孙副总可能随时打来的“关切”电话,避开审计团队那无声却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她需要喘息,需要在一个绝对安静、无人打扰的环境里,重新整理她已然支离破碎的棋局。

    然而,安静带来的并非安宁,而是更加汹涌的思绪和更沉重的窒息感。那些被暂时屏蔽的外界纷扰,此刻化作无数嘈杂的声音,在她脑海中激烈碰撞、回响。

    叶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

    孙副总等人那毫不掩饰的贪婪与算计......

    柳青那惊恐躲闪,急于自保的神情……………

    董事会决议上冰冷的措辞......

    还有,师父蒙志远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的脸......

    这一切交织成一张巨大的、令人绝望的网,而她正被困在网中央,越挣扎,束缚得越紧。

    她走到酒柜前,没有拿那些需要醒酒,讲究年份的藏品,而是直接开了一瓶烈性的单一麦芽威士忌,倒了满满一杯,仰头灌下一大口。

    灼热的液体顺着喉咙烧下去,带来一阵短暂而猛烈的晕眩,却依然无法麻痹那颗高速运转、充满焦虑与不甘的心。

    “我到底......哪里算错了?”她握着酒杯,走到窗前,望着外面渐渐亮起的城市灯火。

    是低估了叶晨?这个“变量”的破坏力,确实远超她的想象。他不仅有钱,更有看穿人心和棋局的可怕洞察力,而且出手精准狠辣,毫不留情。

    是误判了孙副总等人的决心?不,她一直知道他们是敌人。但她原以为,至少在她和蒙志远还有一定威慑力时,他们会有所顾忌。可师父一倒,他们便露出了最狰狞的獠牙,速度之快,下手之狠,还是超出了她的预期。

    还是......高估了自己手中的筹码和应对危机的能力?她以为那场“自曝其短”的裁员能换来时间和混乱,以为能暂时干扰审计,争取到处理“核心问题”的机会。却没想到,被叶晨轻而易举地识破,反而成了加速自己灭亡的催化

    剂。

    现在,工作被冻结,审计火力全开对准了她过往的业务,师父昏迷不醒,盟友(柳青)离心离德,敌人(叶晨、孙副总)虎视眈眈......她手中,还有什么牌可打?

    她还能联系谁?那些过去因为师父或她手中权力而结交的“关系”,此刻恐怕都在观望,甚至避之不及。

    银行?媒体?法律界的朋友?在没有明确反击方向和有力证据之前,贸然联系,只怕会暴露更多弱点,或者引来更贪婪的秃鹫。

    或许......只能从内部寻找突破口?柳青?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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