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的暖阁,男人深情地注视着女子,空气中充斥着粉红泡泡,叫人莫名觉得暖阁狭小起来。

    邵韵诗被男人盯得有些发窘,又见他涎着脸笃定的样子,莫名觉得好笑,便道:这枪给你也不是不可以。

    真的?罗丛柏倒不是怕邵韵诗反悔,只觉得太过顺利。

    果然,邵韵诗挑眉,你说说,你拿什么来换?

    换?怎么换?罗丛柏大张着嘴。

    邵韵诗睨了眼傻样的罗丛柏,便招了他近前来,一通嘀咕,你这样

    什么!你这胆子。听完邵韵诗的话,罗丛柏吓了一跳。

    邵韵诗本就对这件事有些没底,被男人一喊,生气了,你不想干,就算了。

    比起晓冬的师伯凌大侠,邵韵诗更信罗丛柏。

    所以,有了罗丛柏,对即将要做的事,邵韵诗又多了几成的把握。

    没想到,男人居然这反应。

    罗丛柏从不知道小丫头一段日子不见,胆子这般大了,难得虎着脸道:你这纸,墨,还有那药水,就是为了伪造那宝图?

    这话没什么好不应的,邵韵诗沉着脸,点了点头。

    罗丛柏不知道说她什么好了,深吸了口气,道:你怎么突然起这个念头了?

    邵韵诗面色一沉,老早就有了,怎么,不行呀?

    原来,前几日听得说凌大侠他们在扬州,邵韵诗灵光一闪,动了移祸江东的念头。

    至于这话,那就要从头说起了。

    太平天国那阵,清廷的江北大营驻扎在扬州城外。

    邵老爷子的父亲,邵老祖虽家世不显,但是和当时清廷钦差的总管有旧。

    江北大营最后一次被攻克前,下剩军资府库银等被秘密存放,藏宝图则被这位总管逃命前藏于一处。

    本来这事同邵家没关系,奈何藏宝图从未在江湖上出现过,一些寻找这些东西的人,找不到东西,便四处联想,便想到了邵老祖这位总管的旧友。

    遂,近大半个世纪以来,邵家从来都没停过被搜寻,骚扰。

    如此相似的情节,邵韵诗从爷爷处得知这一切的时候,除开苦笑,别无它法。

    好似冥冥中,自己从明末来到这民国,大概总于这些宝藏有关系。

    罗丛柏见她蹙眉,已然心疼,说说吧,是不是又有人来了?

    对邵家的事,罗丛柏作为故交弟子,还是知道些的。

    邵韵诗眼眸一沉,她从不怀疑某人的敏锐,叹了声,是,所以我

    别说其他的,先说说来人的事。第一次,罗丛柏打断了邵韵诗的话。

    邵韵诗也不觉得冒犯,面对罗丛柏,她是全然的信任,咬着牙,将白氏的异常说了说。

    尽管,她从未将白氏当作家人,可到底事情出在邵家,说了那些龌龊事,她还是觉得羞窘。

    罗丛柏此刻杀了白氏的心都有了,心疼地看着臊红了脸的人,叹道:就为了那么个东西,你就动了这么大的主意?

    他是真不知道眼前的小女人何时如此大胆了。

    见罗丛柏瞪眼,邵韵诗收起了思绪,叹道:不然怎么办?眼看着这些人越发疯狂,难道叫年迈的爷爷再承受一次失去孙儿的痛?

    再一次?什么再一次?罗丛柏不傻也不笨,一下就听出了瞒姑话中的漏洞。

    邵韵诗见某人又瞪着双大眼看过来,本有些恼怒,可细瞅他眼中的急切焦虑,心一下软了,解释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五岁那年落水的事?

    其实邵韵诗确实说漏了嘴,五岁那年,邵瞒姑去了,来了她这个伪五岁的同音不同姓的绍瞒姑。

    那事我记得,不是说是意外落水吗,怎么?难道是人为的?谁!罗丛柏这话说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能被人如此放在心坎里,邵韵诗眼润了,转了头,偷偷抹了把眼睛,点头道:嗯,不是意外,后来我想想好似有人推了我。

    她抹眼睛的小动作,如何能瞒得过干侦查出身的罗丛柏,不过,他心疼归心疼,还是极有分寸地没有挑破。

    所以,小时候,老爷子才将你送往苏州?罗丛柏一直不明白,好端端的邵老爷子为什么将可怜的瞒姑,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邵韵诗点了点头,大概就是如此。

    这里头的事太多,当年若是真的邵瞒姑在,五岁的孩子肯定不知道原委。

    可来的是她这个伪五岁的绍瞒姑,所以,很多事,她知道。

    有些事是家丑,涉及到邵家两辈人的恩怨,再好的关系,邵韵诗也不想说与人听。

    罗丛柏见她回的含糊,也不追问,只道:若是如此,确实要想想法子。

    邵韵诗听了这话,露了些笑,所以,你想,我若是再不想出法子,幼弟怎么办?老太太老爷子年纪越发大了,他们可受不得失去孙儿的伤痛。

    就算如此,罗丛柏觉得,这事若照着瞒姑的意思来,还是有问题?

    一遇到正事,罗丛柏脑子便转得飞快,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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