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邹树生开口,陈金山便皱着眉头问道:“开社员大会?说啥啊?就说要栽电线杆,让老少爷们儿发扬风格,把田间地头让出来?他们要是能让,还至于发生今天这样的事儿吗?”

    “副支书,”肖正平笑道,“我知道这话不好开口,而且让你们开这口更难,所以应该让一个能说上话但又无关紧要的人来开口。”

    胡山川一撇嘴,“谁啊?你啊?”

    肖正平一拍胸脯,“既然是我提出开社员大会,自然就是我来开口啊!”

    顿时,三位领导愣在当场,都在寻思究竟是这小子长能耐了,还是他啥都不懂,整个一愣头青?

    “平子,这可不是开玩笑,”邹树生劝道,“真要急眼了,他们可啥都能干出来,刚才那架势,你没看见呐?”

    陈金山也很质疑,“你个毛头小子,吃过几碗白米饭?还你来开口,小心到时候被大家伙儿给活吞咯!”

    胡山川却眼珠子一转,拱火道:“金山同志,话可不能这么说。平子的能力你我还不知道?现在是啥时候?是电线上山的紧要关头!平子年轻有为,思想活泛,搞不好就有更好的主意。支书,我觉得让平子试一试不见得是个坏事儿,最起码不会把矛盾引到队部来不是?”

    虽然胡山川的小心思跃然而出,但是肖正平丝毫不在意,不但不在意,反而还接过话头继续说道:“是啊,支书,胡会计说到点子上了,我来开口可以把矛盾转移走,你们也就好开展工作了呀。再有,咱可是有话在先,我把供电所的人救出来,这事儿以后就得听我的,您得说话算话呀。”

    此话一出,邹树生就不好反对了,低头沉吟片刻后,冲其他两人看了看,“那就让平子试试?”

    ......

    九月底,烤烟已经接近尾声,河甲山上除了极少数的几户人家,基本都关了烤烟炉,开始进入休养生息的季节。

    烤烟结束,意味着肖正平收菌子的活儿也结束,交完最后一车干货,回家一算账,净赚五千多。

    发完工资分完红,肖正平揣进口袋两千块钱。

    当肖正平拿着两百块钱悄悄塞进大妈口袋里时,大妈高兴坏了,当即宣布等叶儿回家后全家人去她家好好吃一顿,就算是犒劳犒劳家人们过去一年里的辛苦。

    去完大伯家,肖正平又来到二伯家,给完钱后就直奔堂哥肖正文的屋。

    值得一说的是,自打肖正文第一次坐着特制的车子出门之后,他屋子里的味道就越来越淡了。肖正平今天进屋一看,发现虽然堂哥还是半躺在床上,可是屋子里、床铺上以及他整个人都整洁多了,而且几乎闻不到什么味道。

    肖正文很高兴,让平子帮他坐起来。

    “听我妈这笑声,这回分她不少钱吧?”

    “几百块,是他们应得的。哥,你可别吃醋,你这摊子不见着效益可是没钱拿的。”肖正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哥我是那种钻进钱眼里的人吗?不过平子,你还是得贴点儿钱,弄点干净的玻璃瓶回来,另外还有温度计、塑料布,哦,对了,眼下温度不像热天那么高,你还得想办法把棚子里的温度加起来。”

    “嗯,行!回头你把你需要的东西给我列个单子,我去想办法。”

    “好,回头让你嫂子送过去。平子,我再提醒你一句,到目前为止,我跟你嫂子也只能保证菌丝不死,想让菌子长出来,天知道需要多久,这事儿弄好了也就弄好了,弄不好可就是个无底洞,你可想清楚咯。”

    肖正平不以为然,笑道:“哥,你知道你跟嫂子这算啥吗?说得大一点,你俩可是在搞科学研究!科学研究哪儿有那么容易的呀,但是一旦研究出来,那价值可比我收菌子大了去啦。”

    肖正文听完双手一摊,“得,你当老板的都这么说了,那我这打工的还能咋说呢!”

    ......

    十月一日,国庆节,秀叶放假回家,听说要去大伯家“大餐”,她马上建议把戴雪梅父女俩叫上。

    肖正平显得很为难,“这合适吗?再说也得大妈同意才行啊。”

    肖秀叶白了大哥一眼,“有啥不合适的?你俩都亲都定了,名义上已经是一家人,大妈说全家人吃饭,那就得把戴叔和雪梅姐叫上。至于大妈那儿你尽管放心,她巴不得你早点成亲呢,戴叔要去了,她肯定一百个欢迎。”

    肖正平无奈,眼前的肖秀叶俨然已经不是去年只会跟自己瞪眼发脾气的小妮子啦,这“指点江山”的样子,活脱脱就是死去的妈的影子。这下倒好,小妹变妈,开始给自己安排婚事儿了!

    “那咱俩去叫她?”

    肖秀叶闻言又是一个白眼,“雪梅姐又不是老虎,你怕啥呀?再说我不得提前跟大妈打声招呼,至少得多做两个人的饭嘛。”

    一席话说得肖正平连连点头,不禁在心里说道:炎婆娘,你哪儿是我这妹子的对手哇!

    出门之后,兄妹俩便各自取道,分别去了戴家和大伯家。

    一路上,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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