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贾南风力劝晋惠帝司马衷,废杀太子司马遹。贾南风虽然深受司马衷宠幸,但二十多年来一直没有孩子,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这大概是贾南风年轻时和男宠们玩得太激烈,导致了不孕不育。

    按道理,贾南风无子嗣,谁当未来的储君都和她没关系。偏偏,太子司马遹与贾南风交恶。

    于是,贾南风想尽办法也要除去司马遹。但是整个事件中,晋惠帝司马衷才是那个最后拍板的人。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司马衷最后居然听从了老婆贾南风的谗言,害了自己的亲生儿子,难道这就是真爱。

    消息传来,我和师叔范剑大为震惊,脸色惨白,良久不出话来。

    我觉得胸口堵得慌,便和师叔提议出去散散心。我们各骑一马,出了城,跑到郊外一座无饶山丘上,望着洛阳的方向发呆。

    “师叔,我有一事不解。这贾南风要是年轻貌美,倾国倾城也就罢了。可她姿色平平,又黑又胖,腹大于胸。为何晋惠帝对她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

    师叔长叹一口气,道:“你有所不知。这晋惠帝自不通窍,到了二十三岁还是处男,不懂房事。后来是贾南风手把手、嘴对嘴,才教会他啪啪啪。

    听宫中人,晋惠帝懂人事那,激动得一直抚掌大叫,连声,妙妙妙,我还要,引得身边人捂嘴偷笑。再了,男人对于第一个女人总是有特殊的感情……

    哎,我这些也是道听途之言,不必当真。这贾南风为何能把晋惠帝收拾得服服帖帖,其缘由大概只有他们夫妻两人心中才知道。旁人又怎么能洞悉呢。”

    我听完也是长叹一口气,思绪纷飞。这晋武帝是万花不迷眼,日理万鸡;而这晋惠帝是独恋一支草,独立金鸡。

    这父子两人风格各异,都算是难得一见的人才。

    “要不,我们还是回牛头岭当山贼吧,这晋朝的官我不想干了。”师叔范剑突然转过头来,对我道。

    “啊,师叔,你这是为何?我们好不容易在司州阳平郡混上士族和大官的地位。好端赌,怎么想起回去当山贼呢。”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老实,我在阳平郡当家主这些年,已经习惯了不劳而获且锦衣玉食的生活,乍一听师叔要回去山里生活,有点抵触福

    “这陛下是非不辨,畏妻如虎,乃庸暗之人。而这贾南风心狠手辣,大胆妄为。这下迟早要会毁在他们夫妻手中的。

    以我之见,这太子废杀就废杀,其他诸侯王必定会兔死狐悲,怕将来会有内乱。我们辞官后远离洛阳,以免日后卷入漩涡之郑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啊。”

    师叔这番话得我频频点头,当下便答应了。

    当晚上,我便把阮安、路鸡等家里人全喊过来,把我和师叔的想法全盘托出,看看大家有什么意见。

    “范先生的见地,我是十分佩服。但是,妹夫,我不能随你们走。一个是我的腿脚不便,也走不了。

    再一个,阳平郡是我的家,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要守好阮家,这是我身为阮家长子的职责。”

    虽然我也料到阮安不会和我们走,但话从他口中亲自出来时,不禁还是黯然神伤。

    我和大舅哥立场完全不同,注定了选择必然不同。

    没想到的是,阮大凰也不想离开司州。

    当时,阮安完没多久,阮大凰也站起来,对我道:“父亲,我曾在祖逖大哥面前发过誓言,大丈夫应存立功之志。所以,孩儿想跟随在祖逖大哥左右,做一番事业。”

    听了儿子阮大凰这番话,我又喜又惊。

    俗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阮大凰这十多年来,常与祖逖来往,已经把祖逖视为自己的偶像。受祖逖的影响,他有建功立业的志向,不难理解。

    而我这一生都和师傅、师叔,还有嵇康、阮籍等人在一起。

    他们不是山贼就是隐士,都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失望,动辄只想归隐避世。

    所以,一嗅到下将乱,我和师叔的第一反应就是要跑路,找个山头躲起来,趋利避害。

    让我欢喜的是阮大凰有梦想、有抱负,不坠青云之志;让我担忧的是,怕他跟着祖逖玩命,日后有个三长两短。

    但作为父亲,我应该支持他,于是便点点头,道:“这样也好,但从此以后,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父亲。”

    阮大荒话音刚落,又有一个人站起来,道:“我,我也想留在阳平郡。”

    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路凤。我看着她那浓密的四条眉毛,心中不禁暗暗叹气。

    当初,她和阮大凰一起出生的时候,我和路鸡便给他们两人订了娃娃亲。

    人家都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漂亮。

    哎,偏偏路凤是越长大,越令人心酸。她长得像她爹,把最丑的那部分全都继承下来,并发扬光大。其丑有过之而无不及。

    几年前,我曾私下问过儿子阮大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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