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左谷蠡王是忧上心切,那便将误会化开吧。”

    “我皇庭一脉,身居极寒之地,活着已属不易,族群之间更需互察互助与互爱。”

    “右贤王……左谷蠡王你们说是不是呢?”

    羊舌唯我被亲卫搀扶着坐起,他到底是二境宗师又天生强健,在闻人纵横留手的情况下,他此刻也恢复了些许气力。

    那原本被外来内劲阻滞的气血也加快流通起来。

    可他身上的伤,却不是短时间能恢复的。

    忌惮地看了一眼闻人纵横离去的方向,心中那些许自得与傲然彻底消失,紧握了下拳头,纵使心中不愿,他也不得不将有闻人纵横撑腰的金日阐放过。

    他承担不起惹恼闻人纵横的后果了。

    “单于说得对,我们皇庭都是一家人。”

    “今日之事,也是我担忧过度,怕有人打扰单于修养而激进了些!”

    羊舌唯我愿意说软话,金日阐自然也不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旁人不知闻人纵横心思,但他却猜到了一些,这位皇庭的守护神,在意的或许只有坐在皇位上的呼谒单于。

    对于他这个可有可无的左谷蠡王可没那么放在心上。

    “既然是一场误会,那大家说开了即可。”

    “只是……左贤王怕是要修养段时日了。”金日阐看着羊舌唯我,将手中拓有玺印的羊皮纸撕碎,挤兑道:“若右贤王缺了什么药尽管提。”

    “我金氏必然双手奉上,以盼右贤王早日康复。”

    羊舌唯我双眼微微眯起,看了眼混于血泥中的破碎羊皮纸,不管金日阐有什么心思,呼谒单于生前做了什么安排,这皇庭还是需要稳固的,不容分裂的。

    这一点,他很确定。

    “多谢左谷蠡王关心了。”

    “不过这些药还是留着以后左谷蠡王自己用吧,毕竟你身子骨弱!”

    金日阐张嘴一笑,笑到又将血咳出两口,却没有丝毫在意,目光玩味了环视一眼后,带着身后之人转身离去。

    只留下爽朗笑意在金帐前的满地尸体上飘荡。

    “金某胆小,金家人也擅长保命一些,不像右贤王你……可别玩火自焚哦!”

    羊舌唯我目光阴狠,直至金日阐背影模糊他才与拓跋睿识对视一眼,然后重新走入金帐之中。

    金帐内,四人围坐,但这一次的气氛却显得压抑了许多,那被剜肉剥皮的尸体,带着红白两色还安静地躺在一旁,往日里被用来彰显心中豪勇的它此刻却莫名地带给羊舌唯我三人一种阴冷感。

    那是找不到方向,不知前路的茫然,还有一种被算计的畏惧。

    “闻人纵横知道了。”公输天仇抬起头,看着拓跋睿识二人吐出一句话。

    “现在,二人能与我说说,你们当初保证万无一失的事,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吗?”

    拓跋睿识将自己对闻人纵横的恐惧中拉出,解释道:“放心吧,正常情况下闻人纵横不会干涉皇庭世俗之权的更替的。”

    “这是历代天域雪山之主与草原王朝的默契,或者说约定。”

    “我们的计划照例进行,不必考虑闻人纵横的存在,他……闻人一脉,永远是我们草原部族的守护神。”

    公输天仇嗤笑一声,今日闻人纵横的表现还不明显?

    若他真如拓跋睿识说的那般,那他就应该坐视羊舌唯我杀了那金日阐,而不是让三人陷入这等被动处境。

    “左贤王大人没想到还有这等天真一面。”

    “左贤王说的没错,不必担心闻人纵横会插手此事。”羊舌唯我撑着桌面,萧索道:“对于闻人纵横来说,能让他感觉有趣,比什么权力都来得重要。”

    羊舌唯我看着地上那具尸体,不由想起多年前大狐中兴的另一个名字。

    大狐胜天呀!

    可惜,为了皇庭,你选择了继承单于之位,而放弃了你的武道!

    公输天仇笑意收起,看向拓跋睿识和羊舌唯我,二人脸上的神色很复杂,唯独没有一点自我安慰的痕迹在。

    想着京中那位的谋划,想着其对这漠北皇庭大宗师的无视,公输天仇好似有点明白了。

    明白这天域雪山为何能在数个草原王朝更替下依旧屹立不倒的原因。

    “既然二位有此言,那我就放心了。”

    “接下来的事……该查查,这呼谒单于生前到底做了什么安排,为何那金日阐手中会有皇令在手!”

    一番冲突,一纸皇令,一个闻人纵横,将漠北皇庭内势要泛起的波涛又强压了下去。

    只有往北之地,拓跋坚脸上带着些风霜,在一群裹着枯黄稻草与碎毛发的牧奴身前举着手奋力地讲述着什么。

    将这些牧奴眼中的希望逐渐唤醒。

    ……

    与喀纳斯旁的波涛汹涌相比,宁安城内就显得有些风平浪静了。

    崔适脸上带着长途奔波特有的疲惫,这一夜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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