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房的陈母刚刚封了灶火,正准备回屋睡觉,听到院子里动静儿往外一瞧,当即大惊!

    “儿子你做什么?”

    陈武一个激灵,手一松,木盆咣当掉地。

    “这数九寒天的,你这是干什么!”陈母快步走来。

    “我,我洗澡。”陈武结巴道。

    “你这孩子疯了!这么冷的天光着膀子在外头洗澡,还是冷水,这身子哪能受得了,你身体还要不要了!”

    “不是”陈武努力寻着理由,磕磕巴巴,“是炕烧得太热了,我满身是汗,实在热得喘不过气来,凉快一下。”

    陈母一掌拍他胳膊上,心疼坏了,“那也不能这样!”

    “这么大人了还不让人省心,什么也别说了,赶紧回屋去!”

    陈武低头走进房,上好门栓。

    “出什么事了。”被外头动静儿吵醒的紫嫣坐起身。

    “没什么”

    陈武背着身,不敢看那边人,拿着棉巾擦了擦身子,回到炕上躺下,“赶紧睡吧。”

    紫嫣奇怪,见他如此,困倦的人也不再追问,躺下身重新睡去。

    ……

    自陈武娶了紫嫣后,消息迅速在军营里传了开。

    “才貌双全的大美人落你小子手里了,艳福不浅!”

    “是啊,平时瞧着傻大壮似的,见了姑娘绕着走,听个荤话都脸红,这回竟然不声不响就把人娶回家,厉害啊,赶紧给我们说说怎么得到美人芳心的?”

    平日相交好的几个兵士嘻嘻哈哈调侃。

    每当这时候,陈武本就不白的脸更是黑红,再想到一晚晚的强忍,整个人更拘谨了,敦厚憨实的模样引得好友哈哈大笑。

    街上布料铺子里,紫嫣和婆母挑着布料。

    “这个颜色好,鲜亮喜庆,做衣衫最合适了,你看呢。”

    紫嫣朝婆母手上看去,那红色虽鲜艳却略显艳俗,转看向旁边蜜合色的一匹,“我觉得还是这个好一点,清新雅致。”

    陈母点点头,“好,那就要这个。”

    “我说陈大娘,你可真听你家儿媳的。”老板娘笑呵呵打趣。

    陈母眉开眼笑,“我家儿媳眼光好,她说好的一定好。”

    “瞧瞧,这婆婆真是疼媳妇。”

    紫嫣面皮上陪着笑,无心这些市斤闲聊,走出铺子在外候着。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再看自己,又与他们有何不同,也成了走街串巷的妇人,哪里还有过去清贵优雅的影子。

    焚香点茶,品诗论画,仿若上辈子的事。

    见人出去了,老板娘挤了挤眉眼,悄悄道:“陈大娘,您老心善我们都知道,但有一说一,新媳妇儿进门儿可不要太惯着,小心宠坏了。”

    “不打紧”陈母笑微微说着,“她平日在军营当差,总得穿得体面些。”

    “哟,都嫁人了怎么还在外抛头露面?”老板娘吃惊,煞有其事道:“那可不行,军营里都是大男人,妇人家多有不便,虽说咱燕云不似其他地方规矩多,可嫁了人的女人还是待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好。”

    “她要真想干些活计,就在家做个女红绣品啥的,拿到我这儿换钱,好好在家伺候你,可不能由着她性子来。”

    又朝门外的人探头瞧了眼,确定对方没听见,压低声音继续道:

    “主要是你这儿媳妇长得太招人,要是身份高贵还好,兵士们不敢惦记,怕的就是这种漂亮又没个身份傍身的,别回头弄出什么不好名堂坏你们老陈家脸面。”

    陈母将布料收好,“瞧你说的,没那么可怕。”

    “反正我是好心提醒你。”

    陈母没说话,拿着料子走出铺,见到儿媳才又露出笑脸,“走,咱们买条鱼去,晚上娘给你做蒸鱼。”

    “好”紫嫣上前扶着婆母。

    铺面老板望着离去的人,摇了摇头,“唉,早晚得惯坏,瞧瞧那副娇里娇气吊着眼梢媚劲儿,一看就不是个本分的,在军营不知得勾去多少男人魂儿。”

    对面酒馆,枣红长裙的老板娘懒散地斜靠在门框上,身段风流,闲闲磕着瓜子,一双细长丹凤眼盯着离去的婆媳。

    “甭看了,再看也比你漂亮。”

    瞟了眼对面打趣的布料铺老板娘,红衣女子也不恼,笑哼了声,艳红的双唇吐掉瓜子皮儿,“就那小身板,一晚不得被压死。”

    扬了手中瓜子,扭着水腰走回店。

    ————

    京城凌府

    正厅里,凌母和弟媳坐在上首,听着柳唯月徐徐道话。

    “表哥也就每月初一十五留宿正房,平时夫妻俩各忙各的,最多也就在一起吃顿饭,倒也不曾见他们郎情妾意,情意绵绵。”

    两个长辈相视一眼,各自琢磨着。

    “你意思是说他们感情并不是很好?”

    柳唯月想了想,抿着唇,“我也说不好。”

    听侄女儿这么一讲,凌母猜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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