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4年8月20日,在浩瀚的印度洋海面上,两艘捕鲸船借着南赤道暖流正在飞速地朝西南方行驶,目的地直指南非海域。

    每年9月至11月,在大西洋和印度洋交汇的温暖海域,都会有成千上万头鲸鱼到此一游,形成了一道奇特的风景。而这个时候,就是所有捕鲸者的盛宴,纷纷涌向该海域大肆捕杀这种海中巨兽。

    两艘捕鲸船都是传统的风帆船,排水量在三百吨左右,均来自于联合省。他们此前在汉洲的南部海域已经驻留了大半年,前后捕杀了二十余头鲸鱼,熬制了数百桶鲸油,还收集了相当数量的鲸须,收获满满。

    尤为可喜的是,因为临近汉洲海岸港口,他们还能将那些原本要抛诸于海里的鲸鱼肉卖给齐国人,额外赚取了一笔不菲的利润。

    随着季风和洋流的变换,鲸鱼大量洄游,汉洲附近海域的鲸鱼群数量明显减少,而且齐国的海洋渔政部门也开始实施所谓的半年“禁渔期”,宣布所有外国捕鲸船禁止在汉洲周边海域捕杀鲸鱼。美其名曰,要保护鲸鱼种群的数量。

    哼,说白了,就是齐国人要将汉洲附近海域里的鲸鱼视为自己的禁脔,在鲸鱼数量逐渐减少的情况下,只允许他们自己的捕鲸船猎杀鲸鱼。

    要知道,在这个时期,要论鲸鱼捕杀数量,齐国绝对排在首位,远远超过曾经的捕鲸大国联合省。

    “格林船长,今天还需要爬到桅杆上观察海面吗?”年轻的乔依·鲁迪看着海面上翻滚的巨浪,整个船身也随之上下剧烈起伏,强劲的海风将风帆吹得异常鼓胀。

    在这种风浪下,爬到高高的桅杆上,危险性明显增加。

    “小鲁迪,想偷懒的话,那你可就什么都学不到。”站在甲板上的佩克斯·格林船长放下望远镜,讥笑地看着面前这名不到十五岁的半大孩子,“你需要快点成长起来,早点变成一个坚强的男子汉。只有这样,你才能像一个成年人一样,赚取足够多的收入,去补贴伱那一贫如洗的家庭。”

    “好的,格林船长。”乔依·鲁迪接过望远镜,挂在脖子上,转身朝桅杆跑去。

    “盯仔细了,说不定这片海域就隐藏着几头巨大的鲸鱼。”佩克斯·格林船长在他身后大声地喊道。

    虽然是转场到南非海域,但要是在途中能猎杀几头鲸鱼,多少也有些收获不是?

    佩克斯·格林船长出生于泽兰省,今年38岁,可他的经历过的冒险比别人几辈子能遇到的加在一起还要多。他是一艘沉船上的幸存者,在加勒比当过海盗,往来于欧洲各地,还参加荷兰与法国,神圣罗马帝国与奥斯曼帝国之间的战争。他曾在战斗中五次负伤,还在决斗中战胜并杀死过3个人。他甚至给奥斯曼帝国的一名地方帕夏做过奴隶。

    三年前,他与另外两名合伙人购买了这艘捕鲸船,在德意志、丹麦等地雇佣了三十五名好手,开始从事利润丰厚的捕鲸事业。

    这个时期,随着欧洲经济水平的提升和城市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城市的街道和公共广场开始模仿齐国的城市照明系统,将一盏盏鲸鱼油灯迅速点亮起来。许多国家的政府在港口、码头,以及海岸沿线上建造了越来越多的灯塔,好为水手们照亮安全返航的路线,灯塔里面用的当然也是鲸鱼油。

    富人家里或商业场所的鲸脑蜡烛也燃烧得格外耀眼。鲸鱼油还是这个越来越机械化的世界上主要的润滑剂,也是加工整个欧洲的军人制服布料的主要原料。鲸须制成的衬裙或紧身胸衣的支架是这个时期最时尚的设计。

    为了满足人们对鲸鱼产品的需求,英格兰、丹麦、瑞典,以及联省共和国拥有的捕鲸船与日俱增,保守估计,其规模数量超过四百艘以上,每年捕获的鲸鱼达数千头。

    1596年,荷兰人威廉·巴伦茨在寻找东北航道时,偶然发现了斯匹次卑尔根群岛。在这里,沿着岩石海岸,布满了无数头露脊鲸。于是,荷兰人在该片海域插上了一面旗帜,占领了这片水域,并在随后的一世纪里,几乎统治了整个鲸鱼制品贸易。

    可是,在经历了三次英荷战争和法荷战争后,荷兰的国力已经渐显疲态,已不能完全掌控其据有的斯匹次卑尔根群岛捕鲸业,法国、英国、汉萨同盟、丹麦以及瑞典的捕鲸船亦相继来到,开始分食荷兰人享有数十年的捕鲸利益。

    而且,经过数十年的捕捞,斯匹次卑尔根群岛附近海域的鲸鱼数量已是大为减少,使得该海域众多的捕鲸船竞争愈发激烈。

    佩克斯·格林船长随即另辟蹊径,来到遥远的南印度洋地区,这里毗邻冷热海水交汇处,无数体型巨大的座头鲸便分布于这片广袤的海域。

    然而,让佩克斯·格林船长未曾预料到的是,在这片海域,他们依旧遇到了强劲的竞争对手——来自齐国的捕鲸船。

    相较于欧洲同行,齐国的捕鲸业发展得很晚,迄今为止,尚不到50年。但随着齐国工业化进程的加快,蒸汽机的大规模普及,对鲸油产品的需求便与日俱增。为了满足巨大的市场需求,早先,齐国是与荷兰东印度公司合作,以联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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